太子殿下,太子妃又把群臣气哭了——张不饱
时间:2022-03-17 08:49:21

  “能学到什么,他硬拉着我看天上的星星,说世道要乱了。还夸我是救世主,大楚没我不行。”
  楚之谨自动省略白离的后半句,对着前半句若有所思。
  “倒是你,为什么不去蓟州。”
  楚之谨犹豫了一下,说道,“孤不会将京都,将大楚让给那些人。”
  这是楚之谨第一次对白离袒露心迹。
  白离看向楚之谨,“鼻梁挺直前途坦荡,口唇有型能力超强,天庭也算饱满,我看你有戏。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叫上兄弟我。我可不想以后那位置被楚之言坐了,他一看就是个昏君。”
  “那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别睡醒了就不认账。”
  白离拍拍胸脯,“小爷不是那样的人儿。”
  “皇上,臣妾的孩子呢,臣妾的孩子呢?”
  丽贵妃斜靠在床头,抓着皇上的手,双目失神的问道。
  “丽儿,别太难过了。”
  皇帝将丽贵妃的头揽到胸前,轻声安慰。
  「皇上」,丽贵妃的声音带着颤抖。
  “您不要放过杀死我们孩子的凶手好不好,他还那么小,都没来得及来这个世界上看一看。”
  皇帝轻拍着丽贵妃的后背,“尤妃不是故意的,她也没想到会撞到你。”
  “皇上,这时候了您还要替她说话,难道您就这样看着我们的孩子白死吗?”
  丽贵妃抬头泪眼婆娑,皇帝一下子就心软了。
  “好好好,你放心,朕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皇上……”丽贵妃又趴在皇帝的怀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皇帝到底没有处置尤妃。
  因为那个一向没有存在的感的四儿子跪在皇帝面前苦苦哀求,求皇上放过他母妃。
  “皇上,您本就子嗣凋零,丽贵妃娘娘好不容易有孕,却被尤妃残害。如今您轻易就放过尤妃,恐以后其他嫔妃纷纷效仿,您难以再有新的子嗣。所以臣恳请皇上重处尤妃,震慑其他心存不轨的妃嫔。”
  早朝上,宗正少卿巴信瑞第一个站出来,弹劾四皇子的母妃尤妃。
  众人皆知,巴信瑞是曹国公的人。
  看样子是曹国公对自己女儿白白被人欺负了不爽,要找回场子。
  不过也是,丽贵妃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孩也就罢了,若是怀的儿子,那丽贵妃的膝下就会有两个皇子。
  皇后之位,甚至是太子之位,十之八九都是囊中之物。
  如今快到手的肥肉就这样被尤妃给撞没了,换谁谁不气。
  “皇上明鉴,尤妃娘娘她不是故意的啊。”
  尤鹏被巴信瑞说的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尤鹏是尤妃的父亲。
  如同尤妃在后宫之中并不出众一样,尤鹏在朝廷里也一向没有存在感,只是挂了个从四品的虚职。
  「呵」,曹国公冷笑。
  “尤妃是你的女儿,你当然说她不是故意的。依我看,尤妃怕是担心丽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影响到她儿子的地位,这才铤而走险,加害丽贵妃。”
  “曹国公,朝堂之上,注意言辞……”
  被白忠这样一说,曹国公的脸微微一白。
  “皇上,微臣不敢。”
  皇帝摆手,示意没事。
  “启禀皇上,丽贵妃一事是后宫之事。后宫前朝有别,巴大人事如何知道这件事的。况且如何处置尤妃是皇上的家事,巴大人却对皇上指手画脚,微臣认为不妥。”
  皇帝点了点头,这白忠,总算说了一次有用的话了。
  “朕认为白大人所言甚是,朕的后宫之事朕自有定夺,各位大人不必操心了。”
  巴信瑞和曹国公被堵住了话柄,若是再说下去,怕是这白忠下一句怕是就是说他们与后宫勾结干政了。
  于是恨恨地看了一眼白忠,闭上嘴巴不再提此事。
  白忠挺直腰背,目视前方,仿若未见。
  散朝之后,一向畏畏缩缩的尤鹏壮起胆子走到白忠的身旁。
  “白大人,今日之事,谢谢您了。”
  “尤大人客气了,白某不过是尽了身为言官的本分,对于朝堂之上的不当言论加以指正罢了。”
  “总之还是谢谢您了,不然有那两位大人言语相逼,皇上指不定会怎么处置我们家映儿呢。”
 
 
第20章 
  权力的味道真让人着迷
  京都护城河上,一身披蓑衣的老叟正撑着杆子在河上。
  “祖父,那里有个人。”
  船上一孩童脆生生的开口,遭到老叟呵斥。
  “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撒谎,你老是这样唬人玩,有一日把你祖父我吓死了怎么办!”
  孩童委屈的很,“孙儿没有撒谎,不信您自己看。”
  老叟皱着眉头望过去,有一件衣服漂浮在河中央,顿时大喜。
  他靠在这护城河上打捞东西为生,这些漂浮着的衣物,就是主要的收入来源。
  于是加快手里的动作将船划过去,伸出钩子想要将衣服勾过来。
  谁知道钩子一勾,那衣服就翻了一个面,老叟双脸惨败的跌坐在了船上。
  “死……死人了啊——”
  开封府派的人很快就护城河边,将尸体和老叟孩童一齐带回了开封府。
  白离一大早起来,右眼皮就跳个不停。掐指一算,大灾。
  大灾,也不知道会碰上什么倒霉事。
  白离将刚换好的白衫又脱了下来,从衣柜里翻出来一套红色长袍穿着,希望能去去晦气。
  “白离公子,您今日这红袍衬得您唇红齿白,面带春风,好生俊俏,奴家甚是欢喜啊。”
  梁成广说着,就要贴在白离的身上。
  白离转身一躲,梁成广撞在了楚之谨的身上。
  太子殿下看起来不高兴了,梁成广吓得脸色蹭的一下煞白。
  丢下一句「太子殿下恕罪」,转头就缩回自己的位置上装鹌鹑。
  「今日怎么穿得这样红」,楚之谨微微皱眉。
  有时候他的确觉得白离少了一份阳刚之气。
  白离大大咧咧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条腿搭在书桌上,歪着头看着他。
  “你懂什么,小爷今日有大凶之兆,穿个红衣挡挡灾。”
  白离说话的神情,要多吊儿郎当就有多吊儿郎当。
  楚之谨暗暗摇头,笑自己想太多。
  白离不是男子还能是什么,难道哪个姑娘家能做出这幅模样吗。
  孔太傅正在授课的时候,楚之谨的小厮走了过来,附耳跟楚之谨说了几句话之后,看向了白离。
  白离指着自己。
  楚之谨点头,三人走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白离的声音有些虚。
  “白公子,是白大人出事了。现在你们忠贤府的管家正在门口等您呢,您快去看看吧。”
  白离双腿一软,楚之谨扶着她的手。
  “不会有事的,我们先出去看看。”
  本来还在纠结,这辈子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多上辈子没发生过的事,还陷在深深的无力感之中的白离。
  在听到楚之谨的话之后,心中莫名有了一丝力量。
  “嗯……”
  崔伯急得在太子府侧门来回踱步,见到小公子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小公子,您可一定要想办法救救老爷啊。”
  “崔伯你先别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我说。”
  崔伯看到小公子不慌不乱,像是抓住了主心骨,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昨日京都护城河里捞起一具男尸,百姓们虽然惊讶。但这事十天半个月就要发生一次,所以也没有太过关注。
  谁知道今天一早,开封府的官兵就撞开了忠贤府的大门,冲进来抓人。
  领头的官兵先是把前院翻了个底朝天,随后直冲后院。
  将厨房、柴房等地一一搜查了一遍,最后一脚踢开了白忠的房门,将睡在床上的白忠和葛大娘拎了起来。
  「等等,等等」,白离打断了崔伯的讲述。
  “睡在床上的葛大娘和我爹,哪个葛大娘,咱们家的那个胖厨娘?”
  崔伯点了点头,“正是厨房的那个厨娘葛大娘。”
  “我爹何时和她有了牵扯,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葛大娘是有男人的。”
  “小少爷您在想些什么啊,老爷他是被陷害的啊。官兵冲进来的时候,老爷才被惊醒。看到葛大娘在身旁,也吓了一跳,像个黄花大闺女一样嚷嚷着让葛大娘离他远一点。”
  白离扶额,这都是什么事啊。
  一旁的楚之谨终于开口,“可是葛大娘和护城河的死者有什么关系?”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那护城河里的死尸,就是葛大娘的男人。开封府以老爷和葛大娘为了通奸,合伙杀了那男人为由,将老爷抓进开封府关起来了。”
  “不行,我得去开封府救我爹。”
  “少爷英明,小的这就送您去。”
  白离钻进马车,楚之谨也跟了进来。
  马车哒哒哒的前进,白离看着自己旁边正襟危坐的少年,叹了一口气。
  “你又跟着做什么。”
  “白大人为国尽忠,你脑子太笨,孤怕你不仅救不了白大人,还会让他走得更快。”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不想跟楚之谨吵,白离深吸一口气,飞快的在脑子里思索该怎么办。
  “小少爷,太子殿下,开封府到了。”
  开封府为京都第一首府,此刻正屹立在白离的面前。砖红色的墙面,金黄色的大门。
  正前方摆放了俩个獬豸,似鹿似羊。
  本是山海经里最为正义的神兽,此刻却看守着她那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抓起来了的老爹。
  “来者何人?”
  白离他们还没进去,门口的两个官兵就亮出长刀将他们拦住。
  “放肆,我们小公子可是督察御史之子。”
  崔伯挡在白离前面,怒目瞪着两个官兵。
  “督察御史,原来是犯人之子,犯人家属未经传召不得入内。”
  “你们还没判呢,凭什么说我爹是犯人。”
  两个官兵抱着佩剑,恍若未闻。
  楚之谨拍了拍白离,示意她别吵。从怀里掏出令牌亮出来,两个官兵立马扑通一声跪下。
  “参见太子殿下。”
  “现在可以进去了?”
  官兵狗腿地拉开大门,点头哈腰,“太子殿下请。”
  白离:权力的味道啊,真让人着迷。
  “不知太子殿下到来,下官有失远迎。”
  宋德全的老爹宋经纶带领着属下们远远的就给楚之谨跪了下来。
  “免礼。孤听谁说白大人被你们抓了,带了白大人的儿子前来看看。”
  宋经纶点点头,“太子殿下可带了皇上的手谕?”
  白离皱眉,上前一步,“宋大人什么意思?依晚辈所知。案件还未开始调查,我爹也还不是囚犯,我身为人子是有资格进行探视的吧。”
 
 
第21章 
  不守男德的糟老头子
  “白贤侄倒是熟读律法,不过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因为牵扯上了白大人,就不是普通的命案了。
  本官已经将此事上报给了朝廷,皇上早就派人专门负责此事,其他无关人员都不得过问。至于想要探望白大人嘛,得有皇上的手谕才行。”
  白离突然明白了什么,不再反驳,冲宋经纶行了一个礼。
  “晚辈明白了,是晚辈让宋大人为难了。”
  「无妨」,宋经纶摆手。
  “我们走吧……”白离扯了扯楚之谨的袖子。
  等到走出开封府的大门之后,楚之谨才开口。
  “为何就这么轻易的走了?”
  楚之谨不解,白离刚才还一副,就是劫狱也要把她爹救出来的样子,现在却轻易的就放弃了。
  “没看出来吗,人家摆明了不想让我们探视,在那敷衍我们呢。我寻思着,估计是我爹又得罪了谁,要整我爹呢。”
  楚之谨点头,“那你下一步要怎么办?可要孤进宫替你禀告父皇?”
  白离有些感动,楚之谨真是好兄弟,如果他不是太子该多好。
  “不用你进宫替我见皇上,不过眼下我倒是真有个小忙想让你帮一下。”
  “这就是你让孤帮的小忙?”
  亥时一刻,楚之谨拎着白离蹲在开封府典狱房的后墙上,看着下面的守卫说道。
  白离有些心虚,“确实不太小,但是太子殿下,您武功盖世,想来这些对你来说都是小菜一碟的。”
  楚之谨冷哼了一声,看到送饭的伙夫正跟着狱卒往牢房走,拎着白离就从墙上一跃而下。
  白离:感觉肺都要被颠出来了。
  楚之谨示意白离到树后面躲着,自己则不着痕迹地跟上前去,一掌劈晕了走在最后面的伙夫,将他拖到树后。
  白离早就换上了准备好的衣服,挑起伙夫担饭的担子,跟了上去。
  “六六顺!七个巧!你输了,快喝快喝。”
  白离一进大牢,就看到里面看守的两个狱卒正在喝酒划拳,桌上摆着各类吃食。
  靠的近的犯人们被馋得不得了,把鼻子凑出栏杆的缝隙之间猛闻,恨不得能用鼻孔把狱卒的饭菜给吸过来。
  “你们俩又不等我们,太不够意思了。”
  「老规矩,自己去发饭」,带伙夫进去的两个狱卒头都不回,一屁股就坐在了桌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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