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拦我复仇——青木叔
时间:2022-03-17 09:10:30

  “别的就没了,主子如果想知道,属下这就去查。”

  “……我再想想。你先出去吧。”

  赵月一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出了书房,赵月越想越不对劲,主子一项杀伐果断、说一不二,今天又是如果又是再想想,让人直发怵。

  她是不是应该也把前头薛姑娘让她查的事情和王爷说了啊?这……难不成薛姑娘和户部的大案也有关系?

  书房内的赵冶杵着下巴,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乱。也许,他并不应该自己凭空瞎想、自己拍脑门决定吧?

  想起薛半夏来王府的第一日,便将自己的想法皆告知于他,他那时也是觉得痛快的,甚至还会因为对方愿意将所有顾虑坦白这种信任而感到由衷的愉悦,也许他也该如此吧?

  打开门,赵冶走出书房,院中月光皎洁,地面仿佛铺了一层白霜。空气中隐约传来桂花的淡香。秋天到了,中秋,也不远了。

  隔天,薛半夏走进赵冶的院子,和赵年赵季打过招呼,还未来得及开门,那门便被人从里打开来。

  她楞了楞。

  待与赵冶坐定,他却不急着让她诊脉。“半夏,我曾说过,你如果有什么事,不管是什么,都可以找我来帮忙。你还记得吧?”赵冶虽犹豫,却还是照着昨夜的想法做了。

  薛半夏捏着脉枕,虽然不知对方为何这般发问,也应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最近京中关于你的流言,我完全可以出手解决,如果你需要,不需要觉得有什么负担,我可以处理的。”

  对方言语诚恳,薛半夏感受的出来,她笑了出来:“王爷,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才等我的吧?”

  赵冶歪头不解。

  “平时王爷都是在书房等着,我敲门进来后才到外间这里,今日王爷先我一步开门,我本以为是有什么事,但是你却也只是引着我进来外间。”

  赵冶闻言,低头轻轻咳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将自己所想告知对方:“其实,我想说的也没什么,如果你需要帮忙我当然可以出手,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但是,如果你不需要我帮忙,也可以在心情不好之时与我说说……”。

  薛半夏见对方耷拉着脑袋说着这番话,声音虽然低沉,但却真挚非常,心里本就不多的怨怼、委屈,“咻”一下就都没了。她虽然有些意外赵冶会留意到她与别人口角争端这点小事,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极大程度上地安慰了她、支持了她。

  她有些害羞、有些惆怅,顾左右而言他地回答起了赵冶刚才的问题:“王爷刚才说的事情……实话说,那些人确实挺让人心烦,但是我却不愿意花任何时间在那些人身上。

  最近我也与父母聊过,可能是我越来越不适应京城,在外公家时,我事事如意时时开心,可是,不知怎么,长大后,每回一次京城,总是会有些是非上身。三年前……”

  话卡了壳,她低着头想了想,继续说道:“三年前不开心,现在也有许多不如人意的事情发生。”

  “也许,在这里待不了多久,我总觉得京城不是我的归宿。兴许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就离开京城、回我外公那里呢!”她笑着对赵冶说,他没听到她的言语中有一点留恋。

  对他也好,对别的也罢。都没有。

 

 

12

  心尖发凉的赵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似乎应该与她畅谈一下离京之后的生活,或者是问问她在京城还有什么事是必须要做的、他可以帮忙的,可是嗓子眼里仿佛有把沙子一样磨得他无法出声,只知道直愣愣地看着巧笑倩兮的薛半夏。

  若薛半夏是传统的闺中女子,便能明显地察觉出赵冶失态了,他恍惚间已经没了礼节,长久地凝视着她。但她不是。她接触过的人有很多很多,即便他现在的目光以与往日大不同,她也可以面不改色地进行自己的工作--给赵冶把脉。

  待她把完脉,赵冶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一介亲王该有的端庄与高贵,倒是让薛半夏觉得陌生了一些。她刚准备要走,矜贵的肃亲王却又吞吞吐吐地开了口:“半夏,如果我帮你把那些事情都摆平呢?”

  薛半夏一愣,啼笑皆非:“真的不用!王爷,我不是和你客气,我真的不在乎他们说我什么,我在乎的人知道我是什么人就可以了,至于别的人,真的不值得花费咱们任何时间,他们不配的。”

  如果赵冶真的足够坦诚,也许他此刻会说,帮你摆平那一切也许并不只是为了替你出气,也是为了泄我心头之愤,更多的,可能是想让你知道,京城也有一个人愿意为了你眼中的一些小事大动干戈,所以,可以不可以不要像方才一样,那般毫不留恋……

  可他却早已习惯了谨言慎行,她的一再推拒像是一根针一般刺破了他的勇气,他说不出来。

  见赵冶垂着眸一副郁郁的模样,薛半夏倒是陡然想起一件困扰自己许久的事情,便顺势又坐回了赵冶的对面:“不过王爷,我倒是有件事非常烦,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想和你说说。”

  对面那人眼睛一亮,急急看向她:“你说。”

  \"这事我也问过我的爹娘兄长,他们也没什么好法子。我有一好友,她叫宁妙彤,一年前嫁给了孟家次子。前段时间我回京,听孔娴说……

  哦,孔娴就是现在正和安王家议亲的姑娘,前几天我拜托王爷查安王府的事情就是受她之托。\"

  见对方点头,薛半夏继续说道:“孔娴和我说,宁妙彤状况不太好。我去孟家探过,妙彤她……夫君对她不好,动辄打骂,她日夜害怕,身体、心理已经……唉,我后来又去过几次,也只能给她一些安神的药让她可以有个安稳的觉。

  但是这毕竟不是长期的法子,可是能够救她脱离苦海、一劳永逸的法子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想问问王爷……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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