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只时常被人打的猫儿,就算日后有了爪牙,见到人时还是会远远避着的。
他见过的绝大部分女子都是骄傲的,身为女子有自己的自得之处,她们享有着这个世界的偏爱与特权。
而云岫对这些是抗拒的。
“原是善事来了,檀奴还以为是阿岫又病了,好一阵担心。”
这世界将例假称为善事,来了善事意味着女子长大成人能够担任起责任,是件大善之事,周围的女人对这事也是引以为豪的。
她们认为这是上天对她们的偏爱,子嗣由她们所出,男人只是必要的工具。而来善事是的疼痛,她们也看做是上天对她们的考验。
看着少年躬身为她整理起了脏掉的被单,阿岫很不好意思,她刚想要动,却感觉下面又开始汩汩流血,一时之间更加尴尬了。
玉檀奴也感觉到了不妥,转身唤了阿箬拿了月事带进来。
阿箬瞧见被单,面露喜色,甚至还特意恭喜了阿岫。
阿岫被弄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等折腾完之后,云岫被玉檀奴按在了床榻上休息,云岫怕又弄脏了,整个人僵着不敢动。
初墨禅瞧着这副模样,顿时哭笑不得,他揉着云岫的头安抚道:“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好,来了善事时女子最需要照料。”
阿岫垂眸说道:“可是会给人带来不便的。”
“这歪理是谁同你说的,你来了善事,我最是欢喜。”少年忽然俯身靠在云岫身边,用面颊轻轻蹭了蹭云岫的脸蛋。
这莫名的话,让阿岫好生羞赧,一下子用被子蒙过了头。
“你这样真真油嘴滑舌。”阿岫吐槽道。
“檀奴所言从不作假。”
少年人一本正经的模样彻底逗笑了云岫,在她笑着的时候,玉檀奴又偷亲了她一下。
一时之间,二人的气氛相当之好。
阿岫回笼觉睡醒之后,难得没看见玉檀奴绣婚服,她起身穿了一件外衫,踩着绣鞋就出去寻他了。
玉檀奴站在远处正和一个侍君谈话,云岫开口叫了一声,玉檀奴转身微微一笑,阿岫还有些没睡醒,走到他面前时还揉了揉眼睛。
“你怎的现在出来了?”
“我睡醒了没瞧见你便想出来看看,你们在聊什么呀?”
“我们的婚事。”玉檀奴牵起云岫的手往屋内走去,“近日外面好像有些不安生,我们暂且在宅院之中躲避躲避风头,顺便可以安心准备我们的婚事。”
第44章 . 第四十四个凤君大婚,弑父,相认……
关于婚事,云岫也还是有些担心,这几日她都没什么精力准备,好像都是玉檀奴在忙活。
她拉着玉檀奴坐在了软塌上,询问道:“你一个人准备,有没有受欺负啊?”
现在阿岫也逐渐知道这个世界的男人确实不容易,如果做了一些抛头露面的事情那都是要被鄙夷嘲笑的。
玉檀奴垂眸摇头,说道:“并没有欺负我。”
“那便好。”云岫松了口气。
女孩的面色还是有些苍白,肚子隐隐作痛的感觉令阿岫有些不好受。
不知何时玉檀奴靠了过来,坐在了她的身边,用手轻轻帮云岫揉着小肚子。
一时之间,二人静默无言。
云岫静静地倚靠着玉檀奴,她发现她真的渐渐陷入了这样温柔的感觉。
她很少被这般温柔对待。
小白很好,却时常红眼眶哭着,阿岫会时常包容地哄着他。初墨禅所做的事情事无巨细,可是她总是忘不掉他的种种筹谋。而云朝岚,阿岫对他的感觉很奇怪,那种将人丝丝渗透的感觉令她很是窒息。
云岫耐心地听着玉檀奴的种种规划,渐渐的她慢慢地靠在了少年的双膝上,少年纤长如玉的手指穿插在她的发丝之间,帮她细心地理着乌发。
阿岫有时都在想,便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婚礼的那日来得极快,往日安静的小宅子挂满了漂亮喜庆的灯笼。云岫也穿上了属于自己的婚服。
那婚服是和云岫画出来的嫁衣是成套的,只是更加精细了,袖口和裙摆都缀了素雅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