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要我攻略虐文女主——甜心菜
时间:2022-03-19 07:31:40

  她听到这里,以为裴名是在责怪她两次为了活命而抛弃他,正想解释,便听裴名继续道:“假如,我是说假如,我是他口中的灭世堕神。”
  “若有一天,我失了智,被那堕神侵占了躯壳……或是你遇到了危险,又或者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裴名松开她的手,漆黑的眸,缓缓对上她的眼睛:“你定要像前两次一样,保住性命。必要时,头也不要回的选择离开。”
  宋鼎鼎愣住了。
  “答应我。”见她神色躲避,他抬起手,扣住了她的后颈,逼得她不得不抬头与他对视:“我要你答应我,危险之时,若是在我和你的性命之间做抉择,你会选择保住性命。”
  她试图挣开他的桎梏,可他的力气太大,她避无可避。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宋鼎鼎见挣不开,索性也不挣扎了,她有些微恼,忍不住瞪着他:“他说什么你便信什么,那你岂不是进了他的圈套,正中了他意?”
  裴名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像是在跟她拧劲儿。
  两人对视许久,终是宋鼎鼎败下阵来。
  她负气道:“你未免高看了自己,不用你说,遇险时,我也会选择我的性命。”
  不管是赌气,还是真心话,见她应下来,裴名便松开了手:“两日后成亲如何?”
  宋鼎鼎不看他,怄气似的扔下一句:“随你。”
  说罢,她便准备转身离开,还未走出几步,却被裴名一把拉住:“鼎鼎,他们说新婚前夫妻见面不吉利。”
  听这意思,裴名准备这两日都不跟她见面了。
  宋鼎鼎莫名地感觉自己更恼了,她几乎是黑着脸,从牙缝里咬出了两个字:“随你。”
  她以为自己已经将气愤表现的足够明显,奈何裴名像是钢筋混泥土般,根本没听出她这是在怄气。
  他攥着她的手,一点点将她转过来:“今日过去了大半,还有一日半的时间。还未分开,便有些想你……我可否吻你一下?”
  宋鼎鼎哪里想到裴名会说这种不害臊的话,那原本憋了一肚子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都被他这一句话问得烟消云散。
  她耳根泛红,不说好,也不拒绝,本是想半推半应了他。
  奈何裴名是个榆木疙瘩,等不到她回答,便眼巴巴看着她,活像是一只大型犬盼着出去玩,看着主人的眼神,满是期望。
  他不主动,她也拉不下来脸,只是捶在身侧的手臂不自觉的绷紧了些,恨不得抡起拳头给他胸口来一拳。
  什么死直男!
  两人僵持了片刻,见他还未领悟自己的意思,宋鼎鼎脸颊滚烫滚烫,忍不住一把推开他,气哄哄地跑了。
  裴名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眸光黯了黯。
  从那日见了裴渊后,不光是宋鼎鼎开始做些奇怪的梦境,他也是一样。
  只不过,他梦见的是自己在杀生掠夺,像是头失去控制的野兽,只留下觅食掠杀的本性。
  三陆九洲成了一片废墟火海,世人尸骨成堆,水涝成灾、蝗虫结对成群、瘟疫肆意蔓延,各处哭声悲恸,他所到之处,皆是炼狱。
  他并不怕噩梦,也不怕死人,因此他从未将这些梦境当成过一回事。
  直到方才听到裴渊的话。
  裴名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真是裴渊口中的灭世堕神,如果他梦到的都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情,那他要怎么面对宋鼎鼎?
  他慌了,也怕了。
  可裴名要成亲了,他不想放弃近在眼前,唾手可得的幸福。
  他只能逼着宋鼎鼎答应他,如果遇到危险,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毫不犹豫地离开他。
  即便如此,裴名依旧心慌意乱。
  直到宋鼎鼎的身影在视线内消失,他转身去了白洲的住处。
  白洲正踌躇着联系上翠竹后,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比较好,见裴名进来,不禁阴沉下了脸:“你又来做什么?”
  裴名简单叙述了一遍自己的梦境,还有今日裴渊说过的话。
  白洲听完之后,忍不住嗤笑:“你怎知你们两人的梦境,不是裴渊伪造出的?”
  “你倒不如宋鼎鼎那女子通透。你仔细想想,裴渊让我转告她见面的事情,我怎会向你隐瞒此事,他便是知道我不会隐瞒,才故意让我转达这话。”
  “他算准了你会陪同她一起去,届时便当着你们的面,挑拨离间。若是离间不成,就让你因为自己的梦境瞻前顾后,胡思乱想。”
  在白洲看来,不管那梦境到底是真是假,总之是现在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但他也知道,裴名向来敏.感,即便那梦境是真的,他也必须安抚下裴名,让裴名认为此事是假的。
  经过此事后,裴名好不容易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两人之间终于冰释前嫌,若是因为裴渊三言两语就让裴名心生退缩,那他可要活活被气死了。
  白洲有些恼裴渊这个罪魁祸首,想也不想,直接道:“你拿不准主意,这次便听我的。不管那梦境如何,先从他身上取回你的心脏,省得夜长梦多。”
 
 
第147章 第一百四十七个鼎
  ◎解除契约◎
  宋鼎鼎回到院子里时, 已是半下午,黎画正一人在喝闷酒,他见她回来, 笑着招招手:“我叫厨子复原了你往日做过的麻辣龙虾,你过来尝尝味道如何。”
  她没说话, 气冲冲走到院子里的石桌前, 捏起酒壶便仰着头灌了几口。
  这一举动,看愣了黎画。
  他慢了半拍反应过来, 连忙放下筷子, 从她手中夺过酒壶:“你身体还未恢复, 喝什么酒?!”
  不过喝了三两口,宋鼎鼎脸颊便缓缓腾起淡淡的粉红,她双臂一震, 掌心用力拍在石桌上:“裴名, 他太过分了!”
  黎画挑了挑眉:“他又做什么了?”
  “他竟然……”她刚要说出裴名方才钢铁直男的行为, 话都堆到了嗓子眼,却又突然停住。
  她总不能告诉黎画, 自己生气是因为裴名没有主动亲她吧?
  宋鼎鼎瘪了瘪嘴, 像是漏了气的皮球, 绷紧的双臂垮了下来, 叹了口气, 坐在了黎画对面:“没什么。”
  “对了,你昨日不是去追白琦了吗?”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侧过头看着他:“你们闹别扭了?”
  虽然是有意转移话题, 宋鼎鼎对此事也有些好奇, 倘若情蛊是被白琦误服了, 那他们岂不是要行房才能解开情蛊?
  黎画一听她提起此事, 脸上闪过一丝迷茫和无奈:“我也不知她怎么了,我昨日不过是提出解开情蛊,她便突然跑掉了。我去追她,她已是在住处外布下结界,昨夜我守了一晚上,她也没出来。”
  见他云里雾里的模样,宋鼎鼎不禁有些失笑。
  她昨日走神了,便也没听注意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若是因为这个,她大概猜到白琦为什么突然离开了。
  他们之间的事情,宋鼎鼎也不好掺和。既然白琦没有跟黎画解释其中缘由,她一个外人,自然不能擅作主张乱说话。
  她看着桌上几道下酒菜,问道:“你喝闷酒便是因为这个?”
  黎画沉默起来。
  宋鼎鼎见他情绪低落的样子,正准备安慰几句,却听他垂着眸,低声道:“快到黎枝的忌日了。”
  “……”
  她怔了一下,随即也沉默了。
  她大概知道黎画与裴名之间有误会,但黎枝被残害的事情,虽然不是裴名做的,最后了结黎枝性命的,却是裴名不假。
  可不管他当时到底是处于什么心理,是想用她的心头血修复混沌锁,还是帮她解脱,黎枝死亡的结局都不会改变。
  “你知道,我在秘境中,曾几次通过吞龙珠回到了过去。”宋鼎鼎抿着唇,犹豫了许久,缓缓道:“第二次回去,我成了一道魂魄,见到了黎枝。除了她,没有人能看到我的存在。”
  她并没有留给他反应的时间,继续说着:“我知道她的离开,给你带来很大痛苦。所以我一见到她,便跟她交了底,将未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我以为只要她将这件事情告诉你,不让你去单挑各个剑宗,一直陪在她身边,就能阻止悲剧发生。”
  “可黎枝听说你成为九洲第一剑仙后,她想了好久,最后决定隐瞒此事。因为黎枝不想因为她,改变过去,也改变未来,她不愿耽误你的前途。”
  “那时裴名从魔域归来,受了重伤,黎枝在我的哀求下,将裴名救了回去。我不知你在秘境里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残害黎枝的人,不是他,而是天君夫人身边的丫鬟翠竹。”
  宋鼎鼎垂着头,声音越来越低:“我不知你信不信,但我相信,他了结黎枝的性命,是望她解脱。”
  “若只是为了修复混沌锁,他曾有无数次机会对黎枝动手,但他从未这样做过。说到底,这件事都是我的责任,若不是我祈求黎枝带回裴名,她也不会被天族盯上……”
  她双手藏在袖中,指尖紧紧掐住掌心,指甲嵌进肉里,甚至不敢抬头看黎画。
  宋鼎鼎本不想将他的伤疤再次揭开,可她发现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会痛苦,会懊悔。
  更何况,不知道真相,永远被蒙在鼓里,这对黎画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就犹如当初,她自以为是隐瞒下所有事情,让白洲不要告诉裴名是她救了他。
  若不是如此,裴名又怎么会一直活在被抛弃,背叛的阴影中。
  空气陷入一种近乎诡异的沉默中。
  就在宋鼎鼎忍不住想跪下给黎画磕一个头赔罪时,她听到了他微微沙哑的嗓音:“你是说,黎枝知道自己会死,才盼着我带她去后山看花?”
  她没有回答,因为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裴名在她生辰之前,带她去后山,看过了漫山遍野的春花。”宋鼎鼎依旧不敢看他,她隐约听见了他吸鼻的啜声:“她走时没有遗憾,只是可惜没有见你最后一面。”
  她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希望能让他感觉好受些。
  鲁迅先生说的不错,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她看到黎枝的离去觉得悲伤压抑,可对于黎画来说,她所承受的悲恸远不及他万分之一。
  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失去亲人是什么滋味,没有相同经历的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此时此刻,一切劝慰,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想静一静。”黎画‘腾’的起身,脚步错乱的向外走去。
  出门时,他撞到了前来寻宋鼎鼎的白琦,白琦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他已是煞白着一张脸疾步离开。
  “他怎么了?”白琦蹙起眉走进院子,神色中有些莫名其妙。
  宋鼎鼎摇了摇头,并没有将黎枝和裴名的事情说出来,只是道:“快到黎枝的忌日了。”
  白琦对黎枝略有耳闻,听她这样说,想起黎画仓皇的脚步,胸口不免憋闷,仿佛堵着一口郁气,难以舒出。
  她以为又是情蛊发作,强忍着不适,将那郁气压了下去:“陆家带人来闹事了。陆母看到陆轻尘的尸体,悲痛欲绝,不知从何处请来了些歪门邪道的鬼怪,竟是瞒过雨泽兽,偷偷潜入了神仙府内。”
  “陆母大概是将陆轻尘之死,怪罪在了裴名身上。”
  “不过你不用慌,也不必担心裴名。他乃天族血脉,命大的很,再来百个鬼怪也奈何不了他。”白琦随手将院门关了上,揉了揉眉心:“我爹又没影了,也联系不上裴名,我有些担心你的安全。”
  “我已是命人围住了这附近,先委屈你留在院子里,我会陪在你身边,直到裴名回来,便不用如此警戒了。”
  宋鼎鼎点点头,情绪显得有些低落。
  白琦心情也不大好,两人便干巴巴坐在院子里,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夜里,两人才先后回过神来。
  白琦像是想起什么,问道:“我见府中又重新张罗了起来,听人说,后天你们要成亲?”
  宋鼎鼎知道白琦的意思,其实是想问,这次是裴名又强迫了她,还是她自愿的。
  她不想裴名被误会,便解释了两句:“过去的便让它过去罢。这次,是我提的成亲。”
  见宋鼎鼎想通了,白琦稍稍得到些心理安慰:“如此甚好。夜深了,我便先厚着脸皮,留宿你房中了。”
  说是这样说,白琦并没有和她睡在一榻,而是在屋子里找了块干燥的地方,研究起了蛊虫。
  白琦很少信任旁人,她不敢将宋鼎鼎的安危都寄托在他人身上,只能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好在她身体虽弱,却是个修仙之人,一夜不睡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宋鼎鼎见她摆了一地蛊盅,也来了兴趣,随手指着一只白色蛊盅问道:“我能打开看看吗?”
  白琦掀开白色蛊盅,蛊盅却还套着一只透明的冰琉璃罩子,罩中里伏着褐红色的小马蜂,通体鲜红透亮。
  “这蛊虫名为万毒蜂,用千只蝎子、蜈蚣、白花蛇等剧毒之物炼成,体内毒性甚烈。被此蛊咬上一口就会精神麻痹,行动迟缓,而后在几个时辰内毒发身亡。”
  说着,白琦一愣,似是想起了什么,将蛊盅推到了宋鼎鼎面前:“你先拿去,留在身边防身。”
  宋鼎鼎见白琦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也没拒绝白琦的好意,只是她看着那透明罩子里的万毒蜂,微微有些发憷:“它不会飞出来咬我吧?”
  白琦摆摆手,递上一只白玉瓶:“将瓶子里的粉末洒在身上,它就算飞出来,也会避着你。”
  宋鼎鼎接过瓶子,按照白琦的意思,将粉末洒在身上,而后收起了白色蛊盅。
  虽白琦绷紧神经,在屋子里守了一夜,这一夜却无事发生,据守在屋外的门人禀告,昨晚上连只苍蝇都没有,更别提陆母找来的鬼怪了。
  但白琦也不敢放松警惕,她尝试着用玉简联系裴名和白洲,然而依旧联系不上他们。
  翌日中午,有绣娘来送嫁衣,白琦谨慎的犹豫过后,还是没让绣娘进房,只是通过门人之手,将成亲用的凤冠霞帔都拿进了宋鼎鼎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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