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渣男[快穿]——晋元
时间:2022-03-19 07:39:50

  叶敛书卷放下,拒绝了李如徽的慷慨,他来这李府可不是为了看书。
  李府后宅,殷氏将女儿唤来,拍拍她的手说道,“睿王正在前院和你父亲谈话,你去给他们送份点心。”
  大成男女大防不严,未婚男女婚前培养感情见上几面很正常。
  殷氏成婚多年,深知感情都是经营出来的,婚前有情分在,婚后相处才不会生疏。
  女儿嫁入皇家,叶氏皇族可不是情种。
  好在睿王身边无人,女儿是第一个,又是王妃,有这些情分在,总不会坏到哪里去。
  李玉裴很好奇叶敛来找父亲为何事,点点头应下了这差事。
  书房之中的李如徽看着淡定饮茶的罪魁祸首,很是幽怨。
  李如徽整理好表情,将手中茶盏放下,“睿王为何要将这种重要的事告诉臣?”
  他李家可是四大世家之首,这科举制明晃晃的针对的就是他们。
  “尚书令会吗,我以为李家正需要转头。”叶敛似是随口说道。
  李如徽的心情有些复杂,他再不明白圣上这赐婚是怎么回事就别当李家家主了。
  合着皇家这两位是盯上他了。
  书房之中一阵沉默,直到门口传来李玉裴的声音。
  “母亲让厨房做了些点心。”李玉裴从食盒中取出几碟点心和一壶新茶。
  叶敛很给面子地尝了一块,夸赞道,“很好吃。”
  李玉裴生疏地勾了勾唇,发现了屋中诡异的气氛。
  “玉裴你先下去吧。”李如徽很是心累,他不想看某人吃着自家点心,将自家拉上贼船,还想勾搭自己闺女。
  叶敛吃完一块点心,开口道,“玉裴留下吧,藏书楼正好交给她。”
  大建学堂,使普通百姓读书明理;修建藏书楼,使寒门有进阶之路。
  李玉裴不禁为叶敛的野心所惊,而最让她惊讶的是,叶敛想要她这个女子担任藏书楼楼主。
  “你是睿王妃。”叶敛沉稳的说道,更重要的是他相信她。
  李玉裴犹豫地问道,“科举制可限男女?”
  叶敛挑挑眉,取出一枚步摇,戴在她的发髻间,“考试限制中没说不是吗?”
  李玉裴的眼神亮起来,意思就是不限。
  叶敛摸摸她的头发,“很漂亮。”不知是在夸人还是夸簪子。
  李如徽最终还是应下了叶敛的提议,正如叶敛所说,李家确实需要这个机会。
  见这一对孩子离开,李如徽伸手接住一片枯叶。
  西边的天空,夕阳已经将要坠落,红彤彤的又像是晨曦窥云。
  世家的时代要落了……
  圣上先是不明不白地下了道旨意,内容就是“凡大成百姓遗弃子女者,被捕者皆徙边三千里,被弃子女原谅,皆不恕,有告发者赏银半两。”
  叶敛的工场开办至今也有数月,抚幼院的女孩又大多是盛都附近的农户所弃,在知道自家丢掉的孩子有了这般造化后,早就有心思将孩子认回来。
  不说月钱如何,女子嫁人好歹能收一笔彩礼钱,为此对女儿嘘寒问暖。
  这道圣旨一出立刻跑的没影了,让那些态度有些软化的女孩着实心冷。
  这道被后世尊为世上最早的“儿童保护法”的法令,在当时民间影响颇深,在朝堂却并未引起多大的关注。
  朝堂无大事时,这道圣旨或许会被言官挑刺“不敬父母”,但现在朝中震荡,有更重要的事要管,就暂且管不得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了。
  经过这些天的准备,科举制终究正是走到了朝堂之中。
  分科举人,考试进用,投碟自应,公平公开。
  李如徽感受着身上杀人的视线,毅然上前一步。
  “臣愿将家中万卷藏书捐出,建成藏书楼,造福天下学子。”
  他已经没有退路。
  圣上大喜,亲自将李如徽扶起,“正逢朝中用人之际,有爱卿慷慨助力,大成一定会人才辈出。”
  叶铖一锤定音,佑丰九年,景宗年间,大成第一次的科举考试就这样开始了筹备。
  下朝后,陈叔品拦住李如徽,身后跟着的还有另外两家。
  “我竟不知李家何时忘了自己世家的出身?”陈叔品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陈家和李家不对付,平日其他两家总会拦一拦,此刻却也沉默了。
  李如徽着实是踩到了世家的底线。
  “放手吧。”李如徽沉声道。
  抱着世家往昔的荣耀装睡,在这大成已经行不通了。
  铁打的世家,终究经不起皇权,大厦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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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48章 、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皇帝(11)
  ◎圣上和叶敛都没想仅凭一次科举考试便能招揽到足够多的人才,全部替换掉世家的官员。大成普汀◎
  圣上和叶敛都没想仅凭一次科举考试便能招揽到足够多的人才,全部替换掉世家的官员。
  大成普通百姓的文化普及率实在堪忧,饶是有隐居市井的贤达,数量也不会多。
  正因如此,藏书楼才格外重要。
  盛都城的文人别说家境贫寒,就是出身小地主小世家的文人都翘首相盼。
  这可是李家的藏书,据说有书万卷,不乏当世孤本。
  叶敛是追求完美的人,藏书楼的书自然不会只开在盛都,他的计划是开遍大成所有郡县。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盛都的第一家藏书楼对外开放时,吸引到的文人可就不只是盛都城的,相邻郡县的文人也相约一观。
  甚至有家隔千里的有钱家公子,耗时半月跋山涉水而来。
  盛都的客栈可谓是发了一笔意外之才。
  藏书楼的中央大厅贴着一张告示,赫然是朝廷科举制的安排。
  朝中经过多方争议,科举制仍是在圣上的强力支持下,推行下来。
  不过程序稍加简化,毕竟朝中着急用人。
  考试主要分两轮,一轮是各地的“郡试”,合格者可参加盛都的“终试”。
  和叶敛所给出完整的步骤相比,这位圣上最后还是让步了不少。
  但格外强调的投碟自应和公平公开,一样没少,让世家气闷不已。
  世家私下抱团,严禁族中子弟参与这等考试。
  寒门弟子却是眼前发亮,没有世家竞争,他们出头岂不是更加容易。
  圣上看着叶敛呈上的盛都与附近三个郡的“郡试”报名人数,皱起眉头。
  这数目太多了。
  “百姓担忧考试举人的方式不是长久之计,都想要碰碰运气。”叶敛解释道。
  何况临近都城的这些地方的经济到底发达些,文化程度也会稍高。
  郡试在年前,题目由圣上和叶敛商讨而出,由关西军将领护送往各郡,保证过程中不会泄题。
  至于成绩的判定,叶敛搬来了上一个世界的文科题目答案形式,和叶铖商讨出一份足够详细的判分指南,出分后考生成绩考卷同时公开,接受百姓监督。
  这一切,为的都是尽量减少官员偏好对最终成绩的影响,以及世家动手脚的可能性。
  从宫中出来,叶敛抬步来了藏书楼。
  藏书楼的孤本古籍任由读书人免费借阅和抄录,对一些家境贫寒的学子,如果愿意为藏书楼抄书也可以按字数拿到报酬。
  填饱肚子是人生存的第一要务,但生存之余,要让大成的百姓真正认同并发自内心拥护的却是学识。
  盛世抑或是乱世,读书人都是金贵的,能让普通百姓跨越阶级,提供一条晋身之路,无疑让百姓更加感恩戴德。
  藏书楼的事务已经交由李玉裴处理,上下井井有条,偶有小矛盾也没经起风浪。
  李玉裴深知世家正盯着藏书楼寻错处,一瞬都不敢放松。
  纵使有些酸儒对藏书楼负责人是女子指手画脚,大部分文人还是长眼睛的。
  李玉裴出身李家,这书卷本就是李家献出,又是未来的睿王妃,睿王负责科举一事,他的未婚妻掌管藏书楼合情合理。
  君臣之礼大于天,在这种事关己身仕途的时候,大成的文人还是很会变通的。
  因为科举制,世家的眼神都集中在睿王身上,吸引到的火力着实有些足。
  叶铖将又一本“告状”的折子扔到一边,很是闹心,“这些谏官果真是太闲了。”
  睿王府鸡毛蒜皮、子虚乌有的小事都要上份折子。
  谏官的存在着实是特殊,官职不高,但上能劝谏君王,下能弹劾文武百官。
  偏偏作为一个圣明的皇帝,还要积极纳谏,为后面的皇帝做好榜样。
  这些盯上睿王府的谏官背后是谁,众人一清二楚。
  不过叶敛的自律程度着实是难为到这些找茬的,睿王府的丫鬟小厮也都被敲打过,一个个在外谨慎的很,别说欺压百姓,摊主抹个零都不会接受。
  最后找来找去,也就那个手工工场有说头。
  这不近来的折子上全是弹劾睿王与民争利的。
  刘保将这些被圣上无视的折子整理好,安抚皇帝顺便拍了个马屁,“睿王殿下体恤百姓,性情周全,这些大人们挑不出错来也是为难。”
  圣上笑道,“你这人真是促狭。”脸上却显露出骄傲。
  俗话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睿王能将睿王府管理的滴水不漏,足见他的能耐。
  “他这工场也是招眼,朕听说睿王的铺子很是红火?”圣上随口问道。
  那不是一般的红火,羊毛的优点有很多。
  比绸缎保暖,比皮草修身,价格相比这两样还低廉,就连盛都城的普通百姓,狠狠心都能买上一件平价款。
  盛都天气变冷后,睿王的铺子用日进斗金来说都不为过。
  别看这些谏官闹腾的凶,指不定还在买睿王府的羊毛衫。
  圣上听的津津有味,也不禁好奇起来,对刘保抱怨道,“有这好东西,朕的这个儿子也不知道孝顺朕这个父皇。”
  刘保嘴角抽了抽,睿王这东西要是被圣上穿上身,那些谏官估计要气死。
  直接一跃成皇宫贡品了,睿王府生意岂不是更加火爆。
  圣上富有四海,称这羊毛衫是好东西着实是有“慈父光环”的作用在。
  刘保自觉给圣上台阶,“睿王殿下孝心天地可鉴,估计是怕陛下不喜欢。”
  朝堂上的眼睛盯着睿王,圣上难得心疼自己儿子。
  “棉花处理的怎么样?”
  叶敛种棉花的庄子直接还给了圣上,庄子的库房中就存放着采摘下来的棉花。
  当然圣上作为回报,划给了叶敛另一座更大的皇庄。
  这棉花的功劳足够打散“与民争利”的谣言。
  圣上对睿王有更高的期待,自不会让他的名声受损。
  盛都长宁街口,公告栏边挤满了百姓。
  “胡先生,您给我们念念这圣谕上写的什么?”
  “麻烦胡先生念一念。”
  站在人群最前端的蓄须的中年男子大概是做惯了这种事,口齿清楚地念出了圣谕上的内容。
  人群之中一片嘈杂。
  “棉花,这是什么东西?”
  “你没听胡先生念的,是能让你暖暖和和的过冬的东西呗。”
  “盛都城中鳏寡孤独者可领棉服一件,钱大娘您能领一件,到时候给我们长长眼。”
  “睿王殿下这真是菩萨心肠,就是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用上。”
  盛都中不是没有贪得无厌的,可一看是睿王,到嘴边的抱怨都咽回去了。
  狄人的惨状还在眼前,这抱怨的话说出口,指不定就被众人的唾沫星子淹了,况且谁敢对这位嘴炮。
  圣上的效率极高,谏官前脚刚弹劾睿王与民争利,后脚便公开睿王无偿捐出上万亩棉花。
  不得不说是有些恶趣味在的。
  可见圣上也是烦了这些没事找事的谏官。
  刚刚解去禁足,想要去宫中谢恩的翼王见这场面,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父皇倒是真心疼爱十一弟。”翼王的语气晦涩不明。
  紫宸殿,翎王见父皇神色淡淡,就知自己要离开了。
  睿王在这紫宸殿一待就是半天,而自己,翎王不甘心却没办法。
  “儿臣有些事务还要处理,先行告退。”翎王试探道。
  圣上摆摆手,拿起案上的折子批改。
  刘保瞅着紫宸殿殿中的绿釉龙炳博山炉,香料的青烟从炉中散出。
  不过这凝神的香料对圣上的作用有限。
  “磨墨!”圣上的声音中带着烦躁。
  刘保不敢说话,伺候着这位皇帝。
  圣上将几位王爷从王府放出来是有转移视线的目的在,但也未尝不是想让他们看清差距,调整心态。
  结果这几个儿子来谢恩倒是来的及时,没一个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话里话外捧着睿王,挑拨父子感情。
  若是高明些,圣上或许还没那么生气,偏偏一个个手段粗浅的很。
  借给睿王表功,引起自己的猜忌,这手段在先帝时都用烂了,他的那几个兄弟不就是这样针对他的。
  什么是帝王之道,心怀天下苍生的心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阴谋暗踩都是小道。
  圣上想到先帝临终前对自己的嘱托,他为何能从先帝的儿子中脱颖而出,是因为先帝发现几个儿子中,只有他明白皇位不只是权力,更是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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