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世子的娇软美人——漠北大雁
时间:2022-03-19 08:15:10

  说话间,他探了探裴笙的左脉,先是不可思议地愣了愣,接着紧绷的脸才松下来。
  裴笙也不恼,笑着等对方气消了,才回头唤言倾:“倾倾,这是左相,你该唤他大哥。”
  左丞相名叫赵景,年纪比裴笙大了几岁,曾和裴笙一起拜师求学,因着性格投缘,两人结拜为异性兄弟,感情甚笃。
  言倾自然瞧出了两人的私交甚好,惊觉自己昨日竟被裴笙讹了。她俯下身子行了一礼,甜甜地打招呼,模样很是乖巧。
  赵景的眼中流露出赞许:“弟媳可你比乖多了。”
  一番客气后,赵景说相府后院的玉兰花开了,女眷们正在后院赏花,问言倾要不要去逛逛。言倾没有正面回答赵景,而是拉着裴笙的袖摆,娇娇柔柔地问:“可以么,夫君?”
  裴笙笑笑:“自然可以。”
  言倾适才在琴画和绿衣的陪同下,欢欢喜喜地赏花去了。
  裴笙和赵景穿过热闹喧嚣的人潮,来到相府最僻静的一处院子里谈话,高远和裴笙则守在门外。
  赵景开门见山:“你换了药方?身体比从前有起色。”
  裴笙三年前中了剧毒,恰好赵景当时在身旁紧急施针才捡回一条命。赵景是神医的闭关弟子,习得一手好医术,只是当了左相后,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朝政之上,唯独裴笙的药是他亲手调制的。
  裴笙也不藏着,写了一副药方给他。
  赵景看后连连叫好:“妙啊,妙啊,这黄金莲和异域神草合在一起,刚好应对了症状。哪位高人开的?”
  裴笙想说高人就是你师父,可他不能说,只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赵景却不依不饶,“既是高人,可否引荐我们认识认识?”
  裴笙:“高人来无影去无踪,我与他也只有一面之缘。”
  赵景:“那就可惜了,此等高人和我师父有得一比。”
  裴笙浅笑,抿了一口茶:“我还有多久?”
  自从换了药方以后,裴笙明显感觉自己的心口没有那么难受了。
  按照上一世的时间线,他只剩不到三个月的生命。
  赵景:“一时半会死不了。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但你也别抱啥希望,你的病情只是暂时得到控制,毒并没解。”
  裴笙无奈叹一口气。
  全天下敢咒他去死的,估计只有赵景一人了。
  不过,至少有个好消息:老天爷留给他的时间更多了。
  裴笙见赵景的脸色突然阴冷,遂倒了一盏茶水给他:“别气了,我不还活着么?”
  赵景:“就你想得开!”
  想起老狐狸给裴笙下毒,将恣意俊朗的少年折磨成这样,他的心就堵得生疼。偏偏那人手握重权,想要扳倒谈何容易?
  裴笙:“想不开,所以我让三弟去了边关,算算日子,该是在回来的路上了。”
  三弟是裴笙、赵景的结拜兄弟。
  此次裴笙派他去边关找裴家从前的部下,就是为了布一盘棋。
  一盘扳倒老狐狸的棋。
  赵景兴奋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想通了?”
  想不通也要想得通。
  为了上一世惨死的世子府上百条人命,为了一夜之间失去所有的盐矿工人,为了被流放的部下......为了被挑断筋骨的赵景和三弟......为了殉葬的倾倾。
  裴笙缓缓垂下眼眸,遮住眸底波涛汹涌的情绪。
  “那就好,那就好,”
  赵景负手在房内来回走动,大谈当下的朝堂形式,“我就等着这一天。如今你我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妇人之仁只会让你我惨淡收场,还不如来个痛快!”
  裴笙和赵景又聊了会接下来的计划。
  赵景越听越兴奋,猛地灌了一大口茶:“你安排太子那事的时候,我就寻思你会有动作,没想到这么快!我们三兄弟,就属你脑子最好使!”
  裴笙笑笑。
  太子这回算是吃了个哑巴亏。老狐狸也知道儿子是被冤枉的,可碍于左相和一众大臣的压力,硬是断了太子的俸禄、严禁太子再入烟花之地。
  裴笙这边也没闲着,派人四处散播整件事,使得太子在民间的风评愈发不好了。
  两人又聊了会,赵景正要起身出去却被裴笙拉住了。
  裴笙让赵景坐近些。
  他干咳了一声,白净俊美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他压低了声线,:“大哥,我有一些房中之事想请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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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这章后才明白为什么裴笙要拉言倾殉葬了。看看其他人,裴府上下无一活口,他的兄弟被挑断了筋骨,那么身为他妻的言倾呢?只会死的很惨。皇后虽然喜欢她,但皇上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棋子而已,皇上动了杀心,皇后劝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和裴笙在一起殉葬,而且当时的裴笙也觉得言倾是喜欢他的,所以觉得殉情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完-
 
 
第13章 
  ◎请教◎
  裴笙挑重点讲述了他和言倾在房中的不和I谐。
  不等裴笙讲完,赵景就打断了他:“等等,等等,你被美色迷惑了?你明知道她是老狐狸的人?不对不对,你认真了?”
  当初老狐狸硬塞了个夫人给裴笙,裴笙被气得不轻,可又没办法拒绝。按照二弟的性子,不踢她出府就算是忍让了。
  他一直以为二弟这几日没来找他把脉,是因为事物繁忙,不曾想竟是倒在温柔乡里了!
  裴笙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俊朗的脸上晕染着一层柔和的光芒:“她很单纯,不知道这些事。”
  看来赵景没猜错。
  他有两个结拜弟弟,可两个弟弟在婚事上都极为不靠谱。
  三弟烟花丛中过、处处留子孙,却从不招惹正经姑娘;二弟裴笙呢,自负得认为全天下的姑娘都配不上他,洁身自好地犹如另类。
  现在好了,二弟上岸了,总归找到了心中的另一半。
  赵景高兴得揽住裴笙的肩膀:“恭喜啊,这老狐狸千算万算,怕是算不到做了件好事吧!”
  裴笙继续刚才没讲完的话,说出了心中的困惑。
  赵景:“你用强了?”
  裴笙:“差不多。”
  “糊涂啊!”赵景夺过裴笙手里的茶盏,“女子在房中素来娇贵,尤其是第一次。若是她的身体还没接受你,即便勉强同意与你交I欢,她也不会快乐,甚至还会生出畏惧的心理,遇见这种事就怕。”
  裴笙沉沉嘘一口气。
  他还没怎么样就吓得她浑身颤抖了,今后若是真要......她哪里受得住?
  “可有解决的法子?”
  “自然有,”
  赵景附在裴笙耳侧讲了具体的用药方法和详尽的技术指导,“此方法见效最快,效果也猛,就是有些伤女子的身体。”
  裴笙幽幽地看了赵景一眼:“换。”
  赵景摊开手:“那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赵景解释,女子的身体会排斥你,是因为她对你没有足够的“欲”,而“欲”来自“情”。
  只有你真心换真心,时刻注意她的反应和感受,让她爱你、信任你、渴望你、愿意把自己交给你,她才能感受到快乐。
  时间长了,自然便爱上了这事。
  你们就和I谐了。
  赵景:“今日瞧着弟媳对你甚是黏糊,想来应该心中有你。加把劲,问题应该不大。”
  裴笙眸光一暗:“她认识我不过数日,对我哪来的情?不过是怕我罢了。”
  “这倒也是,”
  赵景认为裴笙说得在理,可转念一想,你不也刚认识人家吗?怎么就陷进去了?
  赵景:“记住啊,千万千万不能用强!”
  ......
  *
  相府后院,言倾带着琴画和绿衣穿梭在白雪中。
  玉兰花香满院,打扮华丽的女眷们三五结群地簇立在树枝下,浅谈嬉笑着。
  言倾提着裙摆四处张望,一心寻找太子妃的身影,没注意差点撞到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言倾一边往后退一边道歉。
  “真是瞎了狗......”,对方高傲地扬着眉,余光中瞥见言倾身上的羊绒披风后,话头一顿,将视线慢慢移到言倾的脸上,笑道,“原来是世子妃啊,巧啊!”
  对方是右丞相的嫡女:程灵儿。
  程灵儿在京中贵女圈的风评很不好。
  她仗着父亲在朝中有权有势,非常瞧不起人,曾将上门提亲的媒婆气哭过好几次,以至于早早过了出阁的年纪,却一直待字闺中。
  言倾知晓对方不是个好招惹的主,不想与她纠缠,简单地打过招呼后寻了个理由就走了。
  绿衣扯了扯言倾的袖摆:“世子妃,那人真讨厌!”
  言倾笑着捏绿衣的脸:“休得背后说人闲话,赶紧找太子妃。”
  在言倾看不见的背后,程灵儿嫌弃地指向两人衣裳相触的地方,身旁的丫鬟立即蹲下来为她整理。
  程灵儿:“不过是嫁给了一个将死之人,还真以为自己攀上高枝了?瞧她那副得意劲!”
  琴画正在前进的脚步一顿。
  世子妃听不见程灵儿说什么,她可听得见。
  她拾起路边的一颗小石子,神不知鬼不觉地砸向不远处的程灵儿。
  “哎呀!”
  程灵儿惨叫一声摔在地上,脸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发生什么事了?我好像听见程小姐的声音耶!”
  言倾刚要回头,被琴画揽着胳膊拖着往前走。
  琴画:“没什么,不过一只恶狗被教训了。世子妃快看,太子妃在池塘边上呢!”
  僻静的池塘边上,太子妃孤零零地坐在一颗玉兰树下,神色漠然地望着平静的冰面。
  出太阳了。
  太阳照在树枝的白雪上,将白雪融成冰水,冰水顺着白色的玉兰花瓣落下,落在太子妃紫色的狐裘上。
  一滴一滴,落寞荒凉。
  言倾心头忽然堵得慌。
  她小跑过去,从背后拥住了太子妃:“姐姐!”
  太子妃回过头,暗淡的双眸渐渐明亮。
  她将气喘吁吁的言倾拉到身边坐下,温柔地替言倾挽好耳边的垂发,柔声斥责:“跑这么急做什么?你知道我会等你的。”
  言倾用帕子胡乱地擦拭太子妃被打湿的狐裘,心疼道:“还说我呢!姐姐究竟在想什么呢,竟不知道披风被打湿了?”
  姐姐的几个丫鬟也不懂事,怎么照料主子的!
  言倾不满地瞪了一眼,太子妃立即解释:“不怪她们,是我叫她们别打扰我的。”
  “姐姐就是心好,对谁都好,对自己不好。”
  言倾念叨着去拉太子妃的手,太子妃却“嘶”的一声,慌慌张张将手往袖拢里藏。
  “怎么呢,姐姐受伤了?”
  言倾敏锐地察觉到太子妃的异样,抓过姐姐的手查看。
  白皙鲜嫩的手背上有一道长长的淤青,虽是特地拿脂粉盖过了,可靠得近了,依然能看得出。
  太子妃淡淡一笑:“不过是磕着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骗我,”
  言倾的眼底弥漫着泪水。
  她撸起太子妃的袖子,果真看到了意料中的一幕:太子妃纤细的手臂上满是淤青和红肿,有些已经破皮,流着红红的血水,是多少脂粉都盖不住的。
  言倾只看了一眼就匆匆撇过头,纵使再怎么憋也憋不住汹涌的泪水。她将太子妃的袖子放下,语气带着少有的恨意。
  “他打你了是吗?他又打你了是吗?!”
  打姐姐的人是太子。
  姐姐嫁入东宫的头半年,她和太子的感情不算差,虽说太子一直流连烟花之地,但至少晚上会回家,和姐姐也有说有笑、相敬如宾。
  几个月过去后,姐姐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太子就烦了,说姐姐好看不中用,说着说着就动手打人了。
  后来,姐姐经常一身的伤痕。
  太子妃将言倾搂入怀中,哑着嗓子道:“别哭,姐姐不疼。”
  怎么能不疼呢!
  不过是不想妹妹伤心而已。
  言倾哭得情难自已,为何她们两姐妹的姻缘就如此糟糕呢!顶着外人艳羡的名分,过着辛酸的生活,其中的滋味只有尝过的人才懂。
  言倾:“为什么要嫁人?为什么呢!”
  太子妃:“说什么胡话?多少人看着呢,我们不能让别人笑话。”
  太子妃示意丫鬟们围过来,挡住哭泣的言倾。她揪了揪言倾的鼻头,就像小时候那样逗她,言倾适才破涕为笑。
  玉兰花树下,众人忙着安慰太子妃和世子妃,没谁注意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了旁边的假山后面。
  太子妃握着言倾的手:“妹妹,姐姐给你的东西用了吗?”
  言倾微微蹙眉,想实话实说又不忍姐姐担心,只好借口说裴笙身体不适,实在有心无力。
  还好姐姐没再追问,只长长嘘一口气,“那他对你好吗?”
  言倾闻言鼻头又酸了。
  如今的裴笙除了喜怒不行于色以外,对她委实不错,没什么可挑剔的,可他越喜欢她,将来让她陪葬的可能性就越大。
  言倾的心里满是委屈,面上却带着甜甜的笑:“好啊!姐姐看这羊绒披风,就是世子爷送给我的呢!”
  太子妃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喜色:“那就好,那就好。”
  假山后面,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离开。
  是右丞相的女儿程灵儿和她的丫鬟。
  程灵儿:“就知道世子爷不会看上她。说什么‘有心无力’,不过是男人的借口罢了。”
  丫鬟:“那可不是?世子爷连相府都看不上,怎么会看得上侯府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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