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世子的娇软美人——漠北大雁
时间:2022-03-19 08:15:10

  跟故意似的。
  昏暗的光线下,两人靠得极近;
  暧昧的纠缠中,言倾甚至能听到他响如擂鼓的心跳声。
  窗外的北风呼呼地刮着,也刮不走言倾脸上的燥热。
  眼见裴笙的身体越来越僵硬,呼吸也变得急I促起来,言倾有些着急了。
  再这样下去,恐怕不是帮他脱衣服这么简单了。
  终于,言倾解开了烦人的细带。
  言倾直起身子,甩了甩累酸了的胳膊:“好了夫君,可以睡觉了。”
  裴笙却没听见似的,直接将她的小手按在了他的腰间:“还没完。”
  言倾的心陡然慢了半拍。
  她保持着被他握住右手的姿势,许久没敢动弹。
  她虽没经人事,但看过的话本和小册子不少,自然知道裴笙此刻想要什么。
  他的大掌不再冰冷,而是滚烫有力,像是一团火灼烧着言倾的心神。他将言倾搂得更紧了,嗓子也哑得不像话。
  “倾倾,还没完。”
  言倾却实在没有胆子再继续。
  她愿意哄着他,愿意陪他玩,不过是折腾他的一种方式,她从未想过要真的同他做点什么。
  言倾故意抬头娇嗔地望了他一眼,然后羞涩地拂开他的手,软着身子扑进他的怀里:“夫君~~”
  她企图通过撒娇让裴笙饶了他。
  可她不知道,女人在这种情况下的撒娇,无疑是最有效的催I情I剂。
  裴笙终是没忍住,欺身压下来。
  男人吐息如兰,用鼻尖一遍又一遍摩挲言倾白嫩的颈项:“倾倾,夫君想要。”
  言倾却快要哭了。
  谁能告诉她,裴笙今晚怎么了?怎么和昨夜不一样了?
  裴笙委实想要得厉害。
  他想要尝尝那张红唇的味道,让他肖想了一整日的味道。可当他低下头的时候,身下的言倾却偏过头躲开了。
  言倾:“夫君......恐怕......恐怕不行。”
  裴笙的大手伸进暖和的被子里:“不方便?嗯?”
  言倾摇摇头,很快又点点头,紧张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不是,是我.....我没准备好。”
  “傻瓜,准备什么?多几次你就熟悉了。”
  裴笙忽地笑了,带着醉人的甜蜜与极度的渴望,他再次低下头,言倾却用双手死死地抵住他的前胸,不让他靠近。
  “夫君,真的......真的不可以。”
  裴笙的气息一下子变得阴沉:“不想?还是不愿意?”
  言倾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她想到了她殉葬时的无助,也像现在一样,不管她怎么拒绝,裴笙都以为她“特别想,特别愿意”。
  委屈与不甘一起袭来,言倾用力拍打裴笙,一边打一边哭诉:“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要勉强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都说女人一旦发疯就会蛮横地撒泼,根本不管什么情面与形象。
  言倾也一样。
  她“呜呜”地哭泣,对着裴笙不是打就是踢,哭到激动时,还用力地掐裴笙,硬生生将裴笙的一腔热火给浇灭了。
  言倾浇灭的,还有裴笙心底小小的奢望。
  裴笙从言倾的话里,只听到了“不愿意”三个字。
  他不记得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只知道言倾哭累了、打累了,累到睡着了,一切都安静了他才回过神。
  他定定地瞧着身旁熟睡的人,那娇嫩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伸出右手,细细地抚摸她白皙的颈项。
  那个位置,曾为了他悬吊三尺白绫。
  他嘲讽似的勾了勾唇,忽然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言倾难受地“哼唧”了一声,裴笙却越掐越紧,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扭曲,与他白日里冷峻的样子完全不同。后来言倾快要喘不过气了,小脸也憋得通红,他才满意地笑了笑,松开手。
  他用指腹来回摩挲她的唇瓣,将她的唇瓣揉成各种他想要看到的形状。
  “你说,你怎么就不愿意呢?”
  裴笙将手指捏得“吱吱”作响。
  最后,他冷哼一声,猛地掀开被子,走进寒冷的冬雪......
  *
  言倾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竿了。
  身旁的位置空荡荡的、凉冰冰的,显然裴笙已经离开很久。
  还好他昨夜没有强要她,否则言倾非得气坏不可。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虽然裴笙有病在身,但男人该有的欲望他都有,而且他那处还异常的……雄伟。
  言倾不由羞红了脸。
  亏她之前还认为他在房事方面不行呢,她也是糊涂!
  可裴笙昨晚真的很奇怪,对她像是控制不住那般,诱着她做那种事。
  明明上一世的他对男女之事完全不感兴趣啊,怎得昨夜如此主动?
  言倾将目光锁在了笼子里的香囊上。
  肯定是它,一定是它,错不了!
  言倾唤来琴画:“将笼子里的香囊拿出去扔了,扔的越远越好。”
  琴画很明显怔了一下:“这……您不是说这是太子妃送给您的吗?”
  言倾:“所以呀,你得悄悄地拿出去扔了,别被人发现了哟!”
  琴画的眉拧在了一块儿。
  昨夜世子爷在冰天雪地里站了大半宿,直到他咳得实在受不了了,才被家丁架去了书房。
  这还是世子爷生病以来,第一次如此糟践自己。
  至于原因,傻子都能猜到和世子妃有关。
  琴画拿着香囊走到了门外,没多久又转了回来:“要不……您再想想?”
  言倾:“想什么啊?没什么可想的,快去快去。”
  琴画站在原地没动,盯着言倾的脖子细细的瞧了一阵,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条雪白的狐裘围脖:“今日特别冷,世子妃若是出门一定记得戴上。”
  “知道啦,知道啦,”言倾将琴画推到门外,催促道,“扔远点,远点哦!”
  门外,
  传来裴笙压抑不住的怒气:“倾倾要扔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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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9章 
  ◎“情调。”◎
  言倾觉得她倒霉透了,
  她不过让琴画扔个香囊而已,都能被裴笙抓个正着。
  一身黑色玄服的裴笙负手伫立在门框处。
  他头束玉冠、脚踩长靴,衣袍在寒风中勾勒出他精瘦的身材。原本是风度翩翩的谪仙,却因为眸底藏不住的红血丝和过分苍白的容颜,让他看起来有几分疲惫。
  言倾自然懂得是她造的孽。
  教她男女之事的麽麽曾经说过,如果女人无法满足男人,男人心底多少是有怨言的。时间长了,男人就倦了,夫妻感情就淡了。
  这不正是言倾想要的结局么?
  可明面上,言倾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言倾指了指琴画手中的香囊:“这个香囊味道太重了,我不喜欢。”
  琴画低垂着头,尴尬得不知该把手藏到哪里。若是有地缝,她恨不能立马遁了。
  好端端的,
  她怎么就撞见两尊大佛闹脾气呢!
  裴笙勾了勾唇,犀利的视线一寸寸、一点点对上言倾的眼:“倾倾是不喜欢它的味道,还是有别的原因?”
  不知为何,言倾的心猛然跳得厉害,好像她有什么秘密被裴笙发现了。不过她很有自信,相信裴笙绝无可能知晓香囊的作用。
  “没有啊,就是觉得它难闻嘛!”言倾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并迅速转移话题,“夫君,快正午了,你陪我一起用午膳,好不好?”
  言倾说着要去牵裴笙的手,却被裴笙不着痕迹地避开。
  “我还有事,不陪倾倾了,”裴笙边说边往外走,并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丢给琴画,“扔了。”
  琴画看着小瓷瓶愣了愣。
  这是稀有的白云膏,对于青肿和淤痕有奇效,是很多江湖人士想求都求不到的神药。琴画又看了看世子妃颈项上的淤青,大抵明白了几分。
  只有呆呆的言倾“哦”了一声。
  她像完全看不到世子爷阴冷的脸一样,转身蹦蹦跳跳去逗笼子里的黄鹂鸟了。
  裴笙出了青竹苑,一道风尘仆仆的身影从院墙上落下来。
  是秦真。
  他的发梢和肩头都有厚厚的白雪,脚上的长靴也被冰雪打湿;若是看细了,还能发现他的衣襟上有红色的血渍。
  裴笙:“办妥了吗?”
  秦真:“妥了,事情经过和世子爷预料的一样,那狗东西果然上当了。”
  裴笙的眸底闪过一丝阴冷的寒意。
  那群老东西在皇帝的怂恿下,每天变着方寻他的把柄。既然如此,他索性将计就计,放出消息让右丞相带人来抓他。
  至于右丞相究竟捉到了谁,明日早朝的时候就知晓了。
  初冬的雪已停,阳光透过斑驳的竹叶洒在雪地上,折射出绚烂的光芒。
  裴笙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
  既然老天爷让他重活一次,他就一定可以逆天改命!
  *
  想着一定要改变自己命运的还有一个人,就是言倾。
  此刻的言倾,可高兴了,
  因为她从侯府带来的贴身丫鬟绿衣回来了。
  青竹苑的房间里,言倾赏了绿衣一碟桂花糕。
  绿衣长得壮实,因着常年干活晒太阳的原因,皮肤比一般的女孩要黑。
  她一边哭着述说自己很想念世子妃,一边不停往嘴里塞桂花糕,塞得她的腮帮子圆鼓鼓的。
  言倾赶紧递给她一杯水:“瞧把你饿得?这几日你没吃饱么?”
  “您知道我贪吃嘛!”绿衣用衣袖胡乱抹了抹嘴巴,“对了,二小姐,哦,不,世子妃,出大事了!您绝对想不到的大事!”
  言倾掩着嘴角笑了。
  她这个丫鬟就爱大惊小怪,池塘里两只□□抱在一起,绿衣也会抖着手叫大家来看,还嘟嘟嚷嚷老半天。
  绿衣四处张望了一番,又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确定她们的对话不会被旁人偷听了去,才神神秘秘道:“太子被抓啦!”
  今日晌午的时候,右丞相带着护卫队包围了春风楼,说是有人在里面干通敌卖国的勾当,这可是死罪啊!
  右丞相言之凿凿,仗着证据在手,直接冲进去抓人,结果抓到了衣衫不整的太子!
  言倾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听谁说的?造谣太子会被判死刑的。”
  绿衣:“当时闹得可大了,好多人看着呢,整个长安街都传遍了!连府上后厨的烧火麽麽都知道这事!”
  言倾喝了一盏茶,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许久才缓过神。
  若绿衣说的是真的,太子这回可有得受了。虽然她不懂朝堂之事,但至少明白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的。
  更何况,太子正在寻花问柳的时候被抓了,让皇家的脸面往哪搁呀!
  绿衣:“照我说啊,他就是活该,青天白日也往女人怀里钻,哪个正经男人像他那样?”
  言倾:“闭嘴,太子岂是你我可以非议的?”
  绿衣被言倾瞪了一眼,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慌忙打了打自己的嘴巴,“我也就在您面前说说,不会和其他人讲的。”
  言倾并非真的生气,只是不想绿衣口无遮拦惹下祸事。
  她叹道:“可怜了姐姐。”
  言倾的姐姐是太子妃。
  虽然姐姐嫁入了东宫,但太子只当她是个摆设,婚后和婚前一个样,天天纸醉金迷、寻欢作乐。
  加上太子懒于朝政,实在没有贤君的风范,在民间的风评十分不好。
  绿衣拉了拉言倾的袖摆:“您说皇上这回能饶了太子么?”
  言倾摇摇头,她哪知道啊!
  太子虽是她姐夫,但她一直不太喜欢他,甚至每次进宫她都尽量避免和他碰面,只因他看她的眼神怪得很,像是有一条蛇信子在她后背游走,搞得她心里毛乎乎的。
  言倾:“此事你莫要再提,我寻个机会进宫陪陪姐姐,让她不要太过揪心。”
  “两位小姐的感情真好,绿衣很羡慕呢!”绿衣往嘴里塞了一块桂花糕,含含糊糊地说话。
  忽然,她诧异地指向言倾的脖子,惊呼道,“世子妃怎么了?谁欺负您了?”
  言倾在绿衣的询问下取下狐裘围脖,在铜镜前照了照。
  白皙的颈项上,一条青色的掐痕横在喉间。那掐痕颜色之深、力道之大,无不显示着掐她脖子的人当时的表情有多狰狞。
  是裴笙。
  除了裴笙,不曾有第二个人碰过她。
  难怪早上琴画非得让她戴上围脖,原来是发现了她颈项上的掐痕,却不好意思告诉她。
  言倾深吸一口气,很明显,这条掐痕是昨晚裴笙趁她睡着以后干的。那也就意味着,当她拒绝裴笙以后,裴笙对她起了杀心。
  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言倾没来由地抖了抖。
  偏偏绿衣还一个劲地追问:“到底怎么了?您说呀,奴婢帮你教训他!”
  绿衣的着急让言倾的心暖暖的,但绿衣还小,比她还要小一岁多呢。
  她不能吓到绿衣。
  言倾定了定神:“瞎想什么呀?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调而已,等你嫁人了,你便懂了。”
  绿衣难得羞红了脸。
  言倾借口说自己累了,要休息,让绿衣先下去。绿衣没有多想,大大咧咧往门外走,可没几步又返回来,卷走桌上仅剩的一块桂花糕。
  “您赏给我的东西,我得珍惜,嘿嘿。”
  说完绿衣就溜了,溜得比贼还快。
  房间里仅剩下言倾一人。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左思右想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出击才有机会扭转被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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