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两人一起努力之后,很快就能发大财,过上最好的日子,何清清满心都是幸福。
一个安静的晚上,何清清偷偷溜进了了徐茂华的屋子,两人亲亲热热一通,私定了终身。
何清清闭着眼靠在徐茂华的胸膛上开心地想,徐茂华做生意很快就会起来,而她呢,也要找机会拿到白桃手里的桃树,而后她的水蜜桃事业自然也要提前开始……
转眼,就到了过年这一天。
家家户户日子就是再难,到了过年的时候也要吃顿好的,开开心心的。
陆沉跟大毛的感冒也都痊愈了,白桃亲自掌勺做了一顿年夜饭。
首先红烧肉是少不了的,炖得软烂的红烧肉看起来颜色鲜亮,咬一口香甜醉人,大人孩子都爱吃。
另外白桃又做了一道红烧鸡块,乡下养的土鸡用地锅一炒,那吃着真叫个香!
除此之外,还有小酥肉砂锅,红烧鱼块,外加一道拔丝红薯,白菜炖豆腐,堆得满满一桌子都是菜。
一家五口围着桌子,欢欢喜喜地过了个快乐的年。
吃完饭陆沉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放了一会儿炮,又一人发了两毛钱压岁钱。
白桃笑吟吟地看着他跟孩子们玩,感叹这几年第一次觉得过年其实挺有意思的。
从前在徐家做什么都被徐茂华他娘说,过年也不见得高兴。
可她没有想到,陆沉还给她塞了压岁钱:“就是个意思,一年也就这一天过年,希望你新的一年顺顺利利开开心心。”
白桃心里一软,接过陆沉递给自己的压岁钱,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喝醉了?”
陆沉晚上是喝了一点酒的,他说好歹过年要喝一点。
听到这话,倒是笑着摇头:“一点点酒,不至于。”
大年三十晚上要提着灯笼去族人家里拜年,初二再回娘家。
陆沉家也就几个堂叔伯家要去,他就带着白桃和仨孩子一道去了。
原本陆家的人其实也都议论白桃跟陆沉,都觉得这俩人日子过不上多好。
可大年夜的这一瞧,让人都有些意外。
这一家子都穿了新衣裳,收拾得齐齐整整的,瞧着很是养眼,陆家堂伯母给大毛拿花生吃,大毛还拒绝了说是嘴里吃着糖呢。
这小孩没爹没娘的,身上穿着新衣裳,嘴巴里吃着糖,明显日子过得好。
堂伯母的儿媳妇扭头钻灶房里跟自己的妯娌酸了起来。
“难不成陆沉其实有钱?要不然他们日子咋这么好!我就不信白桃舍得掏自己的钱给那俩孩子置办啥!”
“管她呢,穿再好看呐又怎么样?男人是个不行的,守活寡的日子呀。”
妯娌俩低声笑着,都觉得白桃可怜。
这话题议论了好一会,直到白桃跟陆沉经过还隐约听到了几句。
孩子们没撑住到家就洗洗睡觉去了,陆沉坐在堂屋不知道在本子上写着什么,白桃出来倒水时跟他对上了目光。
她正想回屋睡觉,陆沉喊住了她。
“我有话跟你说。”
第23章
◎女人的唇又软又甜◎
灯光下男人面庞被打上一层柔和光芒,显得更是好看。
白桃心弦微微一动,赶紧别开目光,低声道:“你说吧。”
她就站在门口,靠着一扇木门,此时陆沉话没有讲完她只能站在那里,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乱七八糟的。
其实她不是很在意陆沉那方面怎么样,两个人只要性格合得来,不是非要过夫妻生活的。
更何况他们本身就是合作,关系也与旁的夫妻不一样。
但她仍旧不希望旁人去议论陆沉,尤其是对于男人来说,总是被人议论说不行,实在是一件有伤自尊的事情。
陆沉看看白桃,她似乎总是回避与他对视,每次都是匆匆一瞥就把目光看向其他地方。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她不喜欢自己的感觉。
但他心里那种来回浮沉的喜欢,把他折磨得越来越难受,他决定今天就好好谈谈,能或者不能,以后也就知道该怎么走了。
如果她不愿意,那他也就死心了,就好好地把彼此当做合作伙伴。
“白桃,你坐下来谈吧,我要说的不是一两句话。”
白桃见陆沉这样讲,便抬脚往前走,可才走一步就忍不住“嘶”了一声,赶紧后退,就感觉到头发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走一步就疼的要死!
她压根不敢动,可现在后脑勺的头发丝被缠住,她也看不见,下意识地看向陆沉。
陆沉立即起身走了过来,他几步走过去就发现了她头发被门上的门栓给缠住了,此时动也不好动,偏偏自己也没办法解开,正处于艰难的地步。
两人都没有说话,陆沉又走近一步,抬起胳膊去试图帮她把头发解开。
白桃个儿在女人中不算矮,差不多166,但陆沉足足一米八几,他这样抬起来胳膊伸到白桃后脑勺,姿势就好像把她拥到了怀里一样。
离得这样近,彼此身上的气息便一丝一缕地飘到对方鼻中,白桃心中一颤,整个人都要僵住了。
而陆沉自然也闻到了她身上浅浅的甜香味,那香味很是独特,他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下。
白桃实在是紧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现在只想赶紧逃走,脸上都是烫的。
反正徐茂华从前偶尔抱过她几次,她都没什么感觉,只感觉徐茂华身上汗臭味很重,可此时明明没有被陆沉抱着,但这姿势却让她忍不住浮想联翩,心跳加速,而陆沉身上淡淡的药香味,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蛊惑人心的荷尔蒙味道,那是一宗陌生的却让她无法抗拒的味道。
白桃嗓子都发干,察觉陆沉似乎解不开那头发,便胡乱说道:“要不你找剪刀给我剪断,反正我头发多,不差这一点。”
陆沉手里的动作停了,半晌才道:“我再试试。”
他又试了一会儿,总算是把白桃的头发给解开了,但还是难免掉了两根,他悄悄捏在手里放入随身的口袋中。
白桃脸上烫得厉害,匆匆说道:“麻烦你了,那我回屋睡觉了……”
她正要走,手腕被人抓住,陆沉把她摁在了门板上。
他低头看着她,白桃愕然,一瞬间脑子里跟要炸开了一样,他的脸离她近得微微一动便能吻上他的唇。
男人眸色深邃,只使了一点力气便把她摁在了门板上,他声音里是努力克制的温柔。
“白桃,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怕我。”
白桃一时语塞,半天只能胡乱说:“没有啊……我,我要去睡觉了……”
陆沉却压迫似地盯着她:“真没有吗?”
白桃为了证明自己,赶紧点头:“真的没有,我干什么要怕你?你又不是狼……”
女人粉嫩唇瓣一张一合,陆沉觉得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受控制了。
他低头轻轻含住了那两瓣红唇。
白桃脊背僵直,手都在微微发颤,心里头觉得这样不好,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好,她想拒绝可手根本都没力气。
察觉到白桃身子发软,陆沉一把揽住她的腰,在她的唇上一点一点地吻,那吻细致温柔得仿若梦境,白桃呼吸急促像是一只失去了力气的美丽绵羊,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跳快得像是要死了,却好像觉得很开心。
但又怕,怕这样的美好是不属于自己的梦。依譁
她嫁错过人,离过婚,带着个孩子,人人都讨厌她。
纵然她一直鼓励自己说未来会越来越好,可心底却仍旧会怀疑,她真的会迎来幸福吗?
鼻子微微发酸,湿热的泪沿着柔嫩的脸庞滑落,陆沉尝到了她的眼泪。
他停了下来,顿时愧疚一片,伸出手指擦擦她的泪,微微离她远了一点。
“对不起,刚才我……”陆沉想道歉,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瞧见眼前泪眼朦胧的人,越发着急了:“我应该问问你的,我本身打算的就是跟你商量关于我们婚姻的事情。我知道外面对我的流言很多,说这不行那不行,但流言都是假的。白桃,我是真的想跟你一起过日子,但也不仅仅是过日子,我希望我可以成为你的丈夫,能给你带来幸福的男人,我们可以像大多夫妻一样互相扶持,但也跟他们不像,因为我们会有属于我们独特的生活。但是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做假夫妻也行。”
白桃心里乱乱的,她转过身,擦擦自己的脸,声音闷闷的:“小白还小,你说的事情,我再考虑考虑吧。”
这“考虑考虑”四个字已经让陆沉非常非常开心,不是直接的拒绝,就说明他们是有希望的。
他立即笑道:“好,早点睡吧。”
可这个晚上白桃没有睡好,她翻来覆去的,总是想到陆沉的吻。
原来接吻竟然是这么美好的事情,整个人都会与平时不同,心跳超快,脑子轰轰的,唇上似有羽毛轻轻地扫,他温柔时像是安抚,微微强硬又像是霸道的占据,而他就站在那儿托着她的腰,身材高大似一堵墙那般,让她莫名心动。
原来男人跟男人也是不一样的,有的男人就算个子再高长得也不错,可也不会让人有心动的感觉。
可有的男人却不一样,白桃恍然想起来那次陆沉带着她跟女儿去医院,其实那时候她就对陆沉印象很好了吧?
而后面相处的日子里,似乎每一日看到他都会产生新的喜悦。
就好似只要静静地看着他,都能感觉到高兴,毕竟他这个人那么好。
而他所说的流言都是假的……所以他其实不是那方面不行?
白桃的脸腾得红了,赶紧拉起来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陆沉是第一次跟女人接吻,从前跟何清清处对象时何清清也曾暗示过他亲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陆沉总是觉得没那种欲望,次次都当没看见。
但后来与白桃重逢,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因为他心中始终存着一个喜欢的人,只有见到了这个人才能激发他身体内属于男人的欲望。
那种情爱与身体交织的滋味,让他不允许自己去玷污。
原本白桃还害怕第二天见到陆沉尴尬,可谁知道天不亮陆沉就被人喊走了,又是附近村子里有人忽然生病了,听到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白桃莫名也有些心疼。
陆沉当个大夫真的不容易,动不动就被半夜喊醒,一次也没有喊苦喊累,乡下的路又难走,可他偏偏什么都不怕。
第二天一大早白桃做了一锅红薯稀饭,又做了些素三鲜的蒸饺,带着仨孩子吃了之后给陆沉留了不少,等他回到家已经下午两点了,只可惜才到家又被人喊走,白桃不忍心,赶紧把蒸饺包起来匆匆追上去递给他。
陆沉正跟病人家属一起赶路,被白桃追上来塞了一包蒸饺,心里忍不住一暖。
“我会吃的,快回去吧,外面冷。”
他笑了笑,跟病人家属继续往那个村子走,白桃也忍不住一笑,转头回家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过年的原因,许多人猛地吃了好东西就消化不动,十里八乡的生病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陆沉连着几天都没有在家待过多久,好在白桃给他总是留了热呼呼的饭菜在锅里,锅底下有余温,那饭菜就不会凉,每次陆沉回到家吃就正好。
他次次都是一边吃饭,一边把给人看病收到的费用掏出来递给白桃,白桃也就接过来拿一半再留一半塞给他。
俩人形成了默契,也就不在这方面争执。
而那晚的吻似乎也真的像梦一样了。
这一晚孩子们都早早地睡了,白桃在做鞋子,她发现陆沉其实就两双鞋,还都是城里卖的那种解放鞋,看着是挺好看,但都很旧了,像是要裂开一样,而且穿起来不如做的布鞋舒服。
其实白桃不太会做布鞋,她特地找自己的二嫂孙晓梅一起学习了一番,这才磕磕绊绊地准备给陆沉做一双。
她独自坐在堂屋里的灯下纳鞋底,心里算着活儿。
生产队都已经开工了,但她还是不打算参加劳动,因为她要带孩子,还要想着开垦荒地种桃树,暂时没有时间做其他的。
开垦荒地的事情她跟二哥二嫂也都说了,白家辉跟孙晓梅都很高兴地说每天都利用上工之外的时间去帮她。
趁着这段时间把桃树枝全部栽上,开春之后再嫁接剪枝等等,如果养得好,今年说不定可以赶得上结果子呢。
但树苗也是个问题,她暂时还没有买到那么多树苗,等哪天陆沉不用出门了,她就喊陆沉帮自己一起去采购树苗。
白桃认真纳着鞋底,想着事情,忽然陆沉就回来了。
他才进门,白桃就说:“锅里有面条,你赶紧吃。”
陆沉应了一声就进去盛了一碗面条就在灶房几口呼哧呼哧吃光了,而后洗洗脸进了堂屋。
白桃做鞋,他就在旁边看,但看着看着就发现不对了,没忍住问:“这给谁做的?”
这话问的,白桃都不想回答,干脆也不吭声。
陆沉再朝她耳根一看,就瞧见她耳根粉嫩,分明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心里一下子高兴起来。
白桃虽然是低着头没说话,可却也在暗自注意着陆沉的反应。
他就站在她身后,喊她名字:“白桃。”
白桃不回答也不太好了,就“嗯”了一声。
然后下一刻,他从后面抱住了她,亲了亲她的耳朵,白桃手里没完工的鞋底瞬间掉地上了。
她赶紧低头去捡鞋底,心里乱七八糟的,低声说:“陆医生你不累吗?快去休息休息吧。”
陆沉见她不自在,也没有为难她,那拥抱短暂的很,他将她掉落在耳边的头发拢了拢,笑道:“好,那我去休息一会儿,你也早点睡。”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之间越来越多的细节都与从前不一样了。
陆沉总是有许多机会接近她,比如早上她刚洗完菜从凉水里把手捞出来,陆沉就握住她手:“往后洗菜的时候就喊我,别自己洗了,瞧你的手凉的。”
他是男人,手掌炽热,被他将手包裹起来的滋味的确很舒服,白桃感觉到自己没之前那么不自在了,也没有抗拒,就任由他帮自己暖手,一边低声说:“就洗个菜而已,冬天谁家不洗菜?没那么娇气。”
她总是吃细面,就这人家都说她娇气,要是再不干活不知道旁人咋说她了,可现在陆沉竟然会担心凉水冻到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