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吗?”低沉的声音从她的耳后传来,已经停了无数次的声音,竟第一次觉得魅力无限。
程松儿笑了笑,面对着屋子里空荡荡的墙壁说:“有些痒。”
他看着对方单薄的里衣随着肩膀的动作露出蝴蝶骨漂亮精致的轮廓,骨感美隐隐绰绰。
“再量量腰,很快就好了。”程青枝眼神薄暗,指尖在她的肩头眷恋的停留。
“哦,好。”
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程青枝的胸膛和她的后背紧紧贴在一起,一瞬间,程松儿脸呼吸都忘记了。
程青枝的心脏瑟瑟乱颤着,当他的手环住她的腰身,袅袅楚楚一线,体温透过单薄的里衣传出来,就像温暖的洋流嵌入了他的胸膛,随着他的血管向四肢百骸流淌。
骨头变成了被融化的红烛,淋淋漓漓软化成一滩红泥,酥软地连量尺都拿不稳。
幸好、幸好他站在松儿身后。
程青枝激动的指骨颤抖,幸好她没有看到自己此刻狼狈又怪异兴奋的表情。
“好了吗?”等得有些久了,程松儿开口问道。
“好了。”他的声音有些低哑,腰间缠绕着的软尺被一点点抽离。
程松儿终于松了口气,对他笑道:“哥,我的衣服其实并不着急的,反倒是你,就两件换洗的衣裳,早点把自己的衣服做好了才是最要紧的。”
程青枝微微点头,笑意不减。
“行了,早点睡吧。”她说道。
程青枝拿着软尺回了自己的房间,但那房间里的灯始终亮着,也不知道他在屋里捣鼓什么。
程松儿也没有探究别人隐私的兴趣爱好,钻进被子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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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不知怎么的,她觉得格外的冷,蜷缩着身子将被子过成了毛毛虫的形状才勉强入睡,第二天早早地就醒了。
她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穿好衣服走出门,看见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愣了两秒。
下雪了?
她下了台阶,脚踩在松松软软的雪地上,露出一块清晰的脚印,周围家家户户的房顶上也都堆积着一层厚厚的雪,空中鹅毛般的大雪纷纷飘零,一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景象。
她伸出手,雪花无声的落在她的指尖,精巧无比的形状在片刻后在她指尖融化。
真的下雪了!还是这么大的雪!
南方人·程松儿第一次在北国看到大雪,兴奋的无以复加。
“哥,外头下雪啦,快出来看。”她准备回屋去喊程青枝出来看雪。
谁知他的声音从她背后的厨房里传来:“我知道。”他手里端着一碗汤面走了出来。
“好大的雪呀。”程松儿望着天,明明冷得打哆嗦还睁大了眼睛新奇地望着雪。
她只在电视里看见过这么大的雪,每每都羡慕不已,一直都想在冬天去一趟北方玩雪,想去哈尔滨看冰雪大世界,想在冻住的河上滑冰,想打雪仗,但每次都因为一些事情而耽搁。
“哥,我们一会儿堆个雪人吧?堆两个,堆在院门口,一边一个,就当是给我们看门的。”程松儿语气轻快兴奋。
“好。”程青枝低声笑着,眉眼温柔。
他看着此刻的程松儿,就像人间初生的幼鹿,黝黑湿漉的黑眸新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
不对,应该是初到人间的妖,觉得一切都是新鲜奇妙的,连见到雪都欢喜的像个孩童,也只有她才会玩十岁以上小孩儿都不玩的堆雪人。
“先把汤面吃了。”他说道。
程松儿接过面汤大口的喝了起来,因为着急堆雪人,她喝得有些急。
“慢点慢点,小心烫着。”他无奈的笑着说。
“我喝完了。”她放下碗筷,拉着程青枝的手往院子外走。
北方的降雪量很大,跟南方跟玩似的头皮雪不同,堆积的厚雪足以漫到她的膝盖。
她弯下腰,团了一个大雪球当做雪人的下半身,手被凉雪冻得通红也不介意。
“这个是雪人的身子,一会儿再团一个小球做雪人的脑袋。”她满意的拍了拍自己团出来的完美球形,喃喃自语:“可以用煤炭做眼睛...算了,用煤炭太浪费了,一会儿去捡两块小石头凑合凑合就行。”
空中飘零的鹅毛大雪落在她浓密的鸦睫上,就像她的睫毛上长出了一片精致无暇的雪花,雪花融化,化成一点晶莹的雪水,打湿压弯了她的睫毛,又滚到她弯弯的眼角,在冰天雪地中展露出樱花一样的薄粉色。
“哥,你怎么不堆啊?”她偏过头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