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主总想和我HE——暮天合儿
时间:2022-03-21 07:42:44

  寿康侯毫不迟疑地一口回绝:“不是!”
  “若侯爷不认,我也无法。毕竟人都死了有……”高遂掰着手指头细细数了一通,“七年了吧?都成了一堆白骨了,还能认得出谁是谁啊?您说是不是?”
  寿康侯默默翻了个白眼道:“不知道你说的是何意。”
  “无妨无妨。”高遂接下来不顾身份,直接上手拍了拍寿康侯的肩膀,“我毕竟是个小儿,好糊弄一些,我干爹,可就不同了。”
  “他若是知道,当年为了要他的命死谏的文官,并没被扔到乱葬岗喂狗,反倒被侯爷偷偷安葬在此处了,会怎么样?”高遂低头时又抬眼扫了一下何矜,“您知道,那些文官共十一人,这里的坟,也是十一处。我干爹可一向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呢。”
  寿康侯不喜欢被这阴阳怪气的臭小子碰,他别别扭扭地晃动一下身子,正儿八经地问着:“你究竟想怎样?”
  “没想怎样啊。只是想慨叹一句罢了,一直听闻寿康侯可唯高掌印马首是瞻,三天两头地跑去送礼,巴结得很,没想到竟在背后,藏了这么一手,啧啧,着实令人诧异啊。”
  寿康侯知道兜不住,明显说话都底气不足了:“他们好歹也是为国事而死的臣子……你尽可以去查,除此之外,我从未没做过半点有违高掌印意旨的事。”
  “我明白,我都懂,有违了又能怎样呢?干爹还能直接杀了侯爷不成?毕竟事已经年,为了给侯爷个教训,兴许顶多只是对宫里的贵妃娘娘动手?”
  寿康侯攥紧拳头,声音发颤,尽量保持冷静:“这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吗?”
  高遂反问:“侯爷觉得呢?”
  “那你到底想怎样,才能隐瞒下此事?”寿康侯表情上已明显带着些乞求了,“只要别动我的女儿。”
  高遂闻言,眼睛从何矜身上逡巡而过,似有深意地哈哈一笑道:“行啊,不动不动。”
  寿康侯简直被激得要摔跤,捂着胸口被何矜扶了一把才重又坐好。
  “早闻侯爷视女如命,没想到侯爷这么不经吓啊?”高遂露出来微带失望和嫌弃的表情,“侯爷莫怕,千万莫怕,可别被在下吓死了。其实想一想,满朝文武都去做哈巴狗有什么意思呢?在下就欣赏侯爷这种不这么听话的,兴许,我也是呢?”
  “你……”寿康侯正仔细忖度他话的意思,却只见高遂蹬上了树,留了一地的断枝,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来他残存在风中的余音:“侯爷放心,您和二小姐都很有趣,在下不会忍心让寿康侯府太快倒台的。”
  这家伙,是真的有够吓人啊。
  “爹爹。”何矜看着寿康侯垂首了半天都没动,赶紧上去劝慰搀扶。
  “矜儿。”寿康侯憋了半天,忽然不知怎的,对何矜吐出心里话来,“爹爹虽攀附权宦给他送礼,可也只是为了自保罢了。爹爹,从未害过一个人啊。”
  何矜点点头,暗道今日才知,原来你是这样的寿康侯。
  “爹爹您大可放心,您要相信,高太监总有天会倒台完蛋的,世上总有扫除黑暗,还给天下以清白和正直的人在。”
  寿康侯没想到这种话居然能从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嘴里说出来,颇为欣慰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别的她都懂,只是何矜不免要想着,日后若寿康侯发现那个救世主居然是小杂种谢幸安,会不会震惊得想自戳双眼?
  被cue到的谢幸安正在用功苦读。
  “幸安,幸安……”张迟锦一路小跑着闯进了别庄,又风驰电掣地来到书房,“我来……打扰你了吗?”
  谢幸安手里翻着《中庸》,头也不抬:“无妨。反正也是你出银票买下的别庄。”
  作者有话说:
  谢幸安:我和大佬谁好看?
  何矜:当然是你,绝对是你!心里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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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不够看】
  -完-
 
 
第二十一章 
  ◎你不会还是童子身吧?◎
  张迟锦显然直接把别庄当成了第二个家里,随手一撑就坐在了书桌上,暧昧不明地笑着拍了拍谢幸安的肩膀:“我说幸安,你身体可以啊,竟还有精力能坐在这儿读书?”
  谢幸安把手里的书一卷,仰头面无表情地看他,淡淡道:“说明白点。”
  “我说的蓉娘啊。你不知道……”张迟锦说着就伸着两只爪子比划起来,“她……她可是天香楼里新选出的头牌,模样跟那什么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好,我特意给她赎身买来送你的,兄弟够意思吧?”
  谢幸安使劲拧着眉头,扒拉下去张迟锦搭在他肩上的手。
  但张迟锦并没消停多久,啧啧地叹了两声,就又拍着谢幸安的两个膀子一通乱晃:“不得不说,你小子是真可以啊,看着瘦得跟人干似的,我还以为你起码得大战一夜后三天下不来床呢。了不起,了不起!”
  谢幸安懒得跟他再搭这些下流话,一字一顿道:“不要,没碰,你带走吧。”
  张迟锦愣了片刻后,瞬间回过味来。
  “什……什么?没……没碰?你没……”这下别扭的轮到张迟锦了,他的笑僵滞了,一下子从桌上跳下,两只眼瞪得约摸有鹌鹑蛋那么大,颤颤地手指向门外喊道,“一头牌、脱光了、躺你床上,你没碰?那她……她人呢?去哪了?啊?”
  谢幸安接着掀开书中方才看到的那一页,头也不再抬:“在后厨。”
  “后……后厨?”张迟锦平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怀疑人生,他确信自己耳朵听得清,梗着脖子吞咽着口水继续问,“这么说,我花大价钱给你买来个头牌花魁,你让人去了后厨烧锅炉吃灰?”
  “我他娘的……谢幸安你是不是男人啊?”张迟锦边说边绕到谢幸安身边从上到下把他看了个遍,似乎……也不缺什么,接着关切道,“你莫不是,有什么隐疾吧?多久了?啊?症状持续多久了?现在寻医还治得好吗?兄弟!别不上心,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谢幸安被他直吵得脑仁疼,直接憋出冷声的一句:“无隐疾,我不喜。总归我也没碰,你带走就是。”
  “我不要。”张迟锦这边更是拒绝得飞快,“我也就年少无知时喝过几次花酒,如今为了能娶小矜儿,早不入这种风月场、痛改前非了。”
  “可你不一样啊幸安,你也该有十七了吧?过两年也该娶妻了,你不会还是童子身吧?”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谢幸安的耳朵像塞了驴毛,实在受不了了,他直接扔了书卷,无奈道:“张公子,能不能不说这个?”
  “行啊。”眼看谢幸安似乎真的恼了,张迟锦赶紧收了话茬,反正吃喝玩乐他样样拿手,换了哪种他都有的掰扯。他随之就用手肘碰碰谢幸安:“幸安,过两日,你同我去春猎吧。”
  “不成。”谢幸安拒绝得干脆,“两日后便要科考了。”
  “那等你考完,嗯?”
  谢幸安埋头思忖了一阵,想来春猎这种事,听着似乎还较像个正常人的行为,便赶快点头答应下来了。
  只求张迟锦千万莫再整出别的幺蛾子了。
  “这可是你说的,你答应了哈,不能反悔的!”张迟锦生怕谢幸安说话不算数负心一样,赶紧趁热拍板,“一月后,一言为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当然他又不是君子。
  可谢幸安是啊。
  果然,谢君子再次点头道:“嗯。”
  “噫,那就好了!”张迟锦拍手称快后,直接愉悦地哼着小曲儿,负手慢悠悠地要踱出去了。
  “哎,你去哪儿?”谢幸安脱口而出道,“快用午饭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留这个只会捣乱的活祖宗在这儿用饭做什么?
  嘴真是贱啊!
  “怎的,还舍不得我?”张迟锦迈过门槛前,含笑盈盈地转过来一张狗尾巴花似的脸,“我好几日没见过小矜儿了,怪想的,找她去啊。”
  不过说来也是滑稽,张迟锦只觉一看见谢幸安这副不能再正儿八经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起来今天头回听说的新鲜事,走时还不忘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头牌……花魁……后厨烧火……哈哈哈,幸安真是个妙人……”
  把谢幸安说得很苦恼。
  主人公蓉娘比他更苦恼。
  后厨里的老嬷嬷最看不得她这种细皮嫩肉,一点活儿都干不了的小姑娘,瞧得她心里的邪火直冒,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拧着蓉娘的耳朵就骂道:“死丫头扇火都不会?没人教过你?”
  蓉娘使劲咬着牙摇摇头:“没有。”
  千古头牌里最丢脸的事,就好巧不巧地发生在她身上。
  从来花楼里被精挑细选出的容貌拔尖的姑娘,到底也是伺候男人的,自然床上功夫最重要,再次不过是学些琴棋书画的皮毛,能糊弄人也够了,谁会吃饱了撑得去学烧火劈柴?
  脑子有病吧?
  蓉娘的一双美眸里密密麻麻写满了幽怨和不甘,这事若是传出去让人知道了,那她……势必会被牢牢钉上耻辱柱供后辈嘲笑,那她在花魁界还怎么混?
  不过一个还是童子身的谢幸安,蓉娘不信这个邪,她倾尽毕生所学,难道还能拿不下他?
  何矜在《权盛天下》这本书里看见一群文官死谏,请求承顺帝处置高太监时,尚没往心里去过。
  十一个死脑筋的二傻子,出现的意义似乎就是为了佐证男主一步步仔细谋划、斗倒权阉有多牛逼,但等到真的看见这些连名字都不能刻上墓碑的荒坟时,何矜还是觉得她的心理防线成摆设了。
  何矜跟随着寿康侯,依次给这些埋在地下的人敬了杯酒,拱手敬礼慨叹一声:“大人们放心,权阉及其党羽,终有一日,他们没一个会落得好下场的。”
  寿康侯觉得何矜这话说得正经又动人心,但望向她的眼里还都是看小孩似的天真。
  何矜自己也知道多说无益,但作为起码看了大半本原书的读者,提前知道些人物结局还是好的,起码不会被活活憋屈死或气死。
  在阉党成员中,除了剧透中知道的大太监高善被谢幸安下令切片外,颖国公的下场何矜也是知道的,因为他死在原主之前。
  这个位极人臣却不干人事的大混蛋知道自己走投无路后,在死牢中曾求见过男主,说他的要求并不高,只想请谢幸安给他留个全尸就好。
  谢幸安满口答应,回头就奏请了承顺帝把他五马分尸。据说老头子在行刑前已经被气了半死,大骂谢幸安是个说话不算数的骗子。
  啧啧,虽然何矜并不知道武清伯的结局,但参考他两个同伙,以此为例,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之前寿康侯只敢趁着田氏忌日偷偷拜祭这些文官,而往年的何二小姐从来对这些嗤之以鼻的,毕竟这个疯批只在乎她自己,别人是死是活跟她有什么干系。
  今年寿康侯头次见自己的次女居然懂得了公理正义,俨然是真的长大了,不觉望向何矜的眼神多了几分慈爱和欣赏在。
  由于来时起得早,何矜只顾着补觉,这一番祭拜之后,爬上爬下的她体力消耗得实在厉害,被守在山脚的春桃跟夏荷扶上马车后,她就赶紧叫起饿来。
  “小姐,有荷花酥、枣花酥、绿豆酥、芙蓉糕……”春桃打开帕子数着,“您要吃哪个?”
  “别数了,都拿来吧。”何矜直接拿过帕子往自己的腿上一铺,随手捡起来一块红豆酥,猫儿似的小口小口吃着。
  马车并没行多远,何矜就听见了外头有声焦急的呼喊:“贵人救命,求贵人救命啊。”
  寿康侯吩咐车夫勒了马,何矜也手里抓着糕点,指挥着夏荷掀了帷裳往外望。
  一个明显身怀六甲的女子正脸色苍白,侍婢正扶着她,向寿康侯说明因果缘由:“求大人救命,我们家夫人今日外出,去庙里为腹内胎儿祈福,不想事先雇好的马车被别人出了两倍银子截了去,我们实在身无余钱了,夫人现下又不适,敢问大人是要回京城么?可否容我们夫人搭个马车?”
  寿康侯听完,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两个人,似乎并没什么不对劲,附近也的确有座庙宇。今日又是田氏的忌日,他更不想见死不救了。
  只是这女子要想搭坐马车,便只能与何矜同乘,他扭头看着身后,何矜挥手道:“过来吧。”
  侍婢把女子扶上了马车,自己迟迟不敢动,本想着走路随行。何矜懒懒的声音再次传出来:“下边那个,还不上来做什么?你走得有护卫快么?难不成还要我们一行人等你?”
  侍婢羞愧地连声认错,也赶紧坐了进去。
  女子虽然坐在马车上,但也只十分拘谨地和侍婢挤在一个角,虽道了几声谢,可都不敢看半躺的何矜一眼。
  何矜见状,故意没好气道:“我吓人吗?挤在那和我欺负你似的。”
  女子畏畏缩缩地摇摇头,才敢又往何矜这边挪了挪。
  何矜趁机小小地觑了这女子几下,发现她虽非原主那样的绝色,但看着还真是顺眼的,起码粉面朱唇、眉目含情,犹如朵秋风中瑟瑟摇曳的小白花。看得出来年岁不大,却梳着妇人发髻,放在现代估计妥妥的是个失足少女。
  如今小白花额上直冒冷汗,双手颤抖着,明显已是头昏眼花。侍婢安抚她:“夫人,再忍一忍,就快到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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