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人,为……”
“别问,问就是夫人比你聪明,她自然能懂。”
只要何矜装病,哪怕承顺帝真的进了府,她也能以此为借口,隔着屏风遥遥见礼,这样没有露面,就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吧?
果然,娶到个漂亮媳妇儿,在享受极致快乐的同时,还得处处防范着娘子遭人觊觎的危机。
作者有话说:
谢狗:小阿矜是我老婆,不许看我老婆,谁也不能抢我老婆,抢我老婆我就鲨了你,我鲨了你,我要鲨了你,鲨了你(T_T)
蠢作者(拍桌JPG):儿子醒醒,你防错情敌了啊喂!
谢狗假想中的情敌:看似不靠谱的承顺帝
谢狗实际上的情敌:他素未谋面的云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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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一二八章
◎不就是演戏么,谁不会啊?◎
京城里的闲人一向很多,尤其是像观刑这种既刺激又不花银子的热闹,可谓不看白不看。
等到承顺帝拉着谢幸安赶到的时候,前排早就人满为患,他们哪怕把头削成锥子都挤不进去。
承顺帝站在边上眯着眼朝前望了望,扯扯谢幸安的袖子道:“幸安,依朕看,咱们不往前挤也罢,省得太显眼,倒也不好。”
谢幸安深表赞同,点头道:“是,臣毕竟是在朝为官的,确实会有些人认得。”
“倒不是因为这个。”承顺帝先指指自己,又指指谢幸安,“其实主要还是咱们两个、当然主要还是你,长得太好看了,一走进人堆里,就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骚乱。”
谢幸安:“……”
他自认脸皮薄,哪好意思接这种话茬,只能先尽量以身挡护承顺帝,退到人群边上听热闹。
谢幸安的一向眼光不错,他选定的地方隐蔽,旁边还有两个男子在交谈,那话里一听就是有点东西的。
其中一个青衣男子问:“哎,这次的倒霉地方官又是谁啊?又犯了什么事被抓了?”
灰袍男子答:“嗐,这不是没几天就要到万寿节了吗?地方官照例都得进京来给陛下进贡贺礼,陛下不见人,他们就只管送东西。这不,樊州离京城遥远,他们那的知府先来的。可经过查验,说是他们献的贺礼有瑕疵,是残次品,这不明摆着藐视君上吗?当场就把人给抓了。”
青衣男子一惊:“嚯,残次品?一个小小知府他敢给陛下送残次品,他活够了?嫌命长?”
“啧,我跟你说句实话,你可别往外传。”灰袍男子扭头看看四周,见没人注意才压低声音接着说,“什么残次品?呸,我听说啊,分明就是这位知府大人没给掌印公公也备一份厚礼,才被故意污蔑报复的。”
“据说这掌印公公把话都挑明了,还指点过他,无非是想要点孝敬。但这位知府大人可跟别的不一样,那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直言他此行就是来给陛下贺寿的,旁人再要,莫说是银钱,纸钱都没有!”
“这话一般人哪敢说?这不,随即就被发现了送的贺礼有瑕疵,被判杖责一百。这一百杖落下去,呵,估计打不完,人就得没气了。”
“哎哟。”提问的青衣男子“啧啧”摇着头感叹,“世道都乱成这样了,一个阉人都能对朝廷命官说打就打、说杀就杀的,万岁爷也不管管?”
“嗐,你说咱上头那位啊,有什么指望?他自打登基就没上过朝,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招猫遛狗睡大觉呢。”灰袍男子继续侃侃而谈,“还有,你说满朝的京官有几个靠谱的?也就除了那翰林院刚提拔上来的谢大人,虽说年纪轻轻,但常常上书规劝、还献策赈灾,倒还算是为国为民……”
“不过就这么个小崽子,摊上昏君和群魔乱舞的朝廷,谁知道他能不能清白自持,又能不能撑住不被害死啊。”
“哈,只要天塌不下来,他们且玩他们的,朝廷里再乱也不关我们小老百姓的事儿。”青衣男子仰头一笑,“反正也挤不进去了,不如咱哥俩就去喝一杯得了。”
“那走吧,吴兄请。”
“陛……陛下……”旁边的两个大喇叭离开后,谢幸安眼瞅着承顺帝低垂下头,似不太高兴,试图宽慰道,“其实他们说得……”
也没什么不对。
其实他倒是真想陛下能听进去。
“幸安。”承顺帝阴沉着一张脸,别别扭扭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凝着一双漆黑的眼眸问道,“他们刚刚是不是骂朕了?”
谢幸安:“……”
关注点是在这儿吗?
“啊这……”谢幸安稍稍支吾了一下,诚恳回复着,“好像也不能算骂……最多算有点想骂,但没完全骂……”
“掌印,掌印您先别急,慢点儿走。”跟着高善的小太监明显很吃力,但为了保命还是紧跟他的脚步,边喘边说,“您的身体要紧啊。”
“要紧要紧,要紧个屁!”高善冷着一张死人脸,扭头狠狠一巴掌拍在了小太监的帽檐上,“陛下怎么就出宫了?什么时候出宫的?去哪儿了?你是真一问三不知啊,你说要你还有什么用?连个活人你都看不住!”
“要放在平时也就罢了,偏偏今日……”
偏偏今日高善正好想收拾了这个不知死活的樊州知府,给自己再树立起一波威信的。
可哪知道这个祖宗居然跑出来了,这么大的阵仗,承顺帝很难会不知道,万一他再混迹在人群里,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高善的心吊得都快吐出来了,他紧张得直喘粗气,朝四处张望着喊了喊:“遂儿,遂儿!”
高遂即刻翻身下马,拱手上前:“干爹,我在。”
“还没看到陛下的人吗?”
“回干爹的话,尚未。”
“快找,继续找,一定得把陛下快点给我找到!”
承顺帝贪玩是不假,但高善陪他从小到大,每次他憋不住想寻摸什么新鲜玩意儿,这死太监总能掌握第一手消息,并赶紧呈上去把他给糊弄住,以至于承顺帝十几年都没怎么出过宫,几乎被断绝了一切言路。
可这次小祖宗一声不吭就跑了……
高善平生头回感觉自己的全身血液在倒流,手指头颤颤地发冷。
他已有感觉自己在渐渐失宠,万一承顺帝真听见了什么对他不利的话……
高善很清楚以承顺帝的脑子、暂时成不了什么事,可这事必须先得赶紧蒙混过去,于是他干脆心一横、眼一闭——
姓江的,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别再落我手里!
不就是演戏么,谁不会啊?
与此同时,在台上正爆出来嘹亮的高喊:“时辰到了,行——”
那边话还没说完,从人群最远处又忽然冲出一声尖细却穿透力极强的大喝:“住手,不能行刑!”
有些好奇的百姓循声望过去就见高善一路小跑、步履艰难地往行刑台的方向赶,他走路带风,脸上厚厚的粉被吹掉了散在空中,呛得整条路上的人都咳了几声,简直想低调都不行。
临近上台时高善越跑越快,慌乱得连外袍的盘扣都开了,露出里边的中衣,他也丝毫顾不上,只边扑过去边扯着嗓子哭嚎:“江大人,江大人哎,是咱家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啊。”
围观群众:???
承顺帝、谢幸安:???
即将被行刑的江知府:???淦,真晦气!
死阉人早早去了势,这么一叫唤之后,就凄厉阴森如同鬼叫,在场的人许多都直接受不了,干脆选择把耳朵给堵上。
但在这种情形下,脸面能值几个钱?高善继续着他的表演,在所有人的震惊注目中,亲力亲为地解开了樊州知府身上的绳索,将人也一把扶起来。
樊州知府:他是谁?他咋了?他要干什么?
高善咧着嘴角,极为诡异地陪笑道:“江大人,实在对不住,都是误会,一场误会。”
误会你令堂!
高善刚想表示友好地搭一把对方的手,就被江知府给无情抽走,他脸上略过一丝尴尬,但并没恼,只自顾自声情并茂地继续说道:
“这不前两年万寿节时,呈给陛下的贺礼中有个残次品,底下人一时不查,被陛下瞧见了瑕疵,惹得龙颜大怒。此事牵连甚广,杀伤不少。”
“咱家也是想为陛下分忧,才对一切进贡之物尤其上心,可这回居然一时老眼昏花,看走眼了,才误以为您送的贺礼有瑕疵,差点酿成大错,咱家在这给您赔不是了。”
“两年前的万寿节,有这回事?”承顺帝迷惑挠头,“可能吧,朕记性不太好,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说:
高善:我要建立威信!
小阿矜:噫,就你,居然还想建立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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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src="http://s8-static.jjwxc.net/images/catch.png">"万圣节"给作者大大捉个虫~
万寿节
古人也trick or treat嘛【狗头】
【欢乐源泉】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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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啦啦啦~~~】
-完-
第一二九章
◎“你陪朕去天香楼逛一逛!”◎
“江大人,是咱家不好,一时只顾着为陛下分忧,差点害了您。”高善继续躬身行礼特意把“为陛下分忧”几个字咬得格外清晰,“不如今日请您去咱家府中饮宴,以表歉意?”
什么破饮宴?这不是明摆着黄鼠狼请鸡入洞吗?
樊州知府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要被打,又无缘无故被释放这事,本身就离谱且荒唐,他虽说还搞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但通过观察高善那极诡异、且不情愿的面部表情而言,起码有两点是能确定的:
第一,他八成、大概暂时不用死了;
第二,关于死太监肯咬牙装孙子的原因,若排除他吃错药这种可能性,那么真相只有一个,就是在台下,正有让他不得不演戏的人。
樊州知府觉得他此时就算脑子进水了,也不会跟高善回府,让这死太监能逮着机会对自己下手。
京城的事他尽量少掺和,所以三十六计,他还是赶紧跑吧!
樊州知府这人长得威武雄壮,说起话来更是声如洪钟,他故意清清嗓子,高喊道:“掌印这次可瞧好了?下官呈给陛下的那柄嵌了五十一颗夜明珠的樊州白玉如意,确实没有问题?”
死东西,搞什么?叫那么大声,要都跟他一样把东西说那么详细清楚,自己到时候还怎么克扣?
高善心里早就骂开了,但表面一直在陪笑,点头哈腰道:“是,并无问题。”
“哦,既然是一场误会,掌印也是为陛下着想,下官就放心了,受点委屈也不算什么的。不过掌印,年纪大了是该好好进补,否则下次再老眼昏花看错了,误杀了谁,这人死可不能复生的。”
高善赶忙回复:“是,江大人所言极是。”
樊州知府继续盯着高善,似笑非笑道,“至于下官被掌印扣压的车马……”
“这就能归还,来人,把江大人的车马仆从都带出来。”高善扭头吩咐后,又坚持不懈地继续道,“那这饮宴……”
“掌印盛情,本不应该推辞。只不过……”知府皱皱眉头,配合着话术捂了捂肚子,“在下生在樊州、长在樊州,一进京城总会水土不服,吃不惯京城的食物,随身带的干粮也只能支撑匆匆来回的路程,您看……”
高善礼貌微笑道:“那既然如此,咱家也不便勉强。”
简直臭不要脸!
还进了京城水土不服,他怎么不说在这里喘不上来气儿呢?
憋不死他!
樊州知府这下心满意足了,在他大摇大摆地钻进车厢前,还不忘回头问高善道:“掌印,忘了请教一句,京城这块地界儿可闹乱子吗?下官来时一路通畅无阻,不知道回时是否也如此,不会有什么刺客、土匪、流盗什么的,会杀人吧?”
高善整张脸挤巴成一团,咬着后槽牙道:“自是不会有的。”
“那下官就放心了。”樊州知府略表客气地拱拱手,生怕谁听不见似的扯着嗓子道,“有掌印这句担保,相信下官定能平安回到故土。樊州知府江均,告辞。”
直到樊州知府的马车走远,甚至在他恶狠狠的目光中渐渐消失,成了个看不见的盲点,高善还是使劲捏着拳头攥了攥。
该死的,你最好下次别再落我手里,不然肯定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