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安,愣着干嘛?你的姑娘们都上来了,进去吧!”
作者有话说:
儿子:谢谢,你长得好像小钻风哦。
知书:……肯定在跟我开玩笑啦!
知书生命值-1,花魁目前情况良好,接下来会持续受伤
*郭茂倩《白石郎曲》
暂时没写完,这4700多字算一更半啦,剩下的4000多晚上发,加起来三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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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style=vertical-align:text-bottom;src=//i9-static.jjwxc.net/images/seedling.png/>哈哈,谢大人真是太可爱了】
-完-
第一三二章
◎这俩臭傻子狗男人,都不干人事!◎
花魁在目送着谢幸安被承顺帝连拖带拽地弄进雅阁后,眼神轻佻,朱唇边凝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微笑。
她叫岚娘,于倒霉催的蓉娘之后,有幸成了这里新生的门面和台柱子。
王妈妈在之前曾对她这样教导:“蓉娘命好,被尚书大人家的公子赎身走了,你虽长相比她稍差一些,但只要勤勉努力、踏实肯学,一定能在花魁界名垂青史的!”
事实上,岚娘的手段确实高超,打从这个名号挂在头上,跟她打过交道的男子,没有哪个不拜服,且全部欲罢不能。
在方才第一眼看到谢幸安的时候,她就打定决心要拿下他,并且瞧见旁人都跟不要命似的只管往上扑时,对着她们发出声嘲弄的嗤笑。
真是群大蠢货!
岚娘很会看人下菜碟,且眼光何其独到,她随便一瞧就知道这人满脸正气,绝不是装出来的道貌岸然的色鬼,与其没脑子地往上凑,还不如先拉好衣领,掩住袒露的大肩膀头子和胸口。
留下个“我和她们这群妖艳贱货”不一样的初印象。
这本来是岚娘的第一步,可惜——
失败了。
因为谢幸安压根从始至终,就没往她身上扫一眼。
但是没有关系嘻嘻嘻,她还是又等来了跟他共处的时机,且以她的能力,肯定能干倒知书那个臭丫头,跟谢公子孤男寡女、整夜独处。
想想真是美妙极了。
岚娘心里那叫一个激荡,面上却丝毫不表,只是矜持地迈着细步想悄悄踱到谢幸安身旁。
结果在她和知书刚刚进门的一刹那,就被谢幸安脸色阴沉地给喝止住了:“你们等等!”
岚娘、知书:???
关系尚未开始进展,还不到她发嗲作态的时候,岚娘只能小心翼翼地咬着嘴唇,轻轻发问:“谢公子,怎……怎么了?”
谢幸安头也没抬,只管低眸瞧着桌面上的雕镂的纹路说道:“我答应过我娘子,不让旁的女子在十步之内近我身。”
“噗。”承顺帝把嘴里的茶水喷了身侧的绿衣姑娘一脸。
你、娘、子。
岚娘当然依旧选择言听计从,淡定地嫣然一笑。
行吧,你说怎样就怎样,反正我们青楼女子的步伐小,可是没有办法的呢。
“哦。”岚娘点点头,随即便答应着往后退了,只不过她的所谓“一步”就如同蚂蚁爬行,根本没抬起脚来,以至于十步都走完了,才大概相当于退后二尺远,“公子,好了。”
发现两个姑娘只是从翘头桌的一端挪到另一端的谢幸安:“……”
“你们——”
“好了,幸安。”承顺帝在被坐在自己腿上的美人喂了一口酒后,很有些怜香惜玉地劝道,“别太为难人家姑娘,你就当留这里做端茶倒水的丫鬟,别影响人家的业绩,到时不好交差。”
瞧瞧,这才像句有心有肺的正常男人该说的话嘛!
岚娘和知书都极为感动又真诚地望了承顺帝一眼。
谢幸安也没再说话,只扭过头把目光投向另一边,不知道是又在张望些什么。
反正不管他看啥,都极其坚定地就是不肯看她们俩。
岚娘、知书见状十分不服:难道我很丑吗?那我走?
承顺帝自己这边还正忙,在对面见到这种情况后,仍然没控制住地轻咳一声,用眼神上下对俩姑娘示意,好像在说:“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啊。”
他不主动,你们还装矜持,怎么可能会有故事?
岚娘并无心思默哀自己头一回被人忽视的挫败感,再次凑上前,拎起来茶壶给谢幸安添了半杯水:“谢公子,您请喝茶。”
谢幸安当场拒绝:“不必,我不饿。”
知书听见这话,赶紧用指尖拈起来桌上的一块枣花酥,想喂他又够不着嘴,只能怼着后脑勺说道:“谢公子,那不如您先请吃口点心?”
谢幸安再次无情推却:“用不着,我不渴。”
岚娘、知书:“……”
然而她们两人尚在十分尴尬地僵着脸时,不料谢幸安又添了一句:“多谢花魁姑娘、钻风姑娘。”
岚娘、知书:“…………”
对于岚娘而言,情况倒还不算太糟,起码谢幸安虽没记她的名字,还知道个她花魁的名号,可对于知书来讲……
钻、风、姑、娘。
她此生所受的最大羞辱尚未平复,就又开始在脑海中翻涌。
真客气,您大可不用谢的。
您这根本就不叫有礼貌,分明是在补刀。
知书小心翼翼地同他解释道:“谢公子,奴家叫钻……不,奴家的名字,叫知书的。”
“哦。”谢幸安此时终于把头给转了过来,但也只是十分平静地觑了她一眼,正色着真诚致歉道,“大概是说起来太像了,我给记错了,实在对不住了,钻风姑娘。”
话音落下,谢幸安都没感觉有丝毫不对的,只管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用薄唇轻轻抿着。
知书真的很想保持微笑,但实在笑不出来了,只能极度勉强地扯扯唇角。
好吧,你X的,就让着他这一夜,不就是“钻风姑娘”吗?她认了。
岚娘在一旁看得很不忿,因为在她掰扯着手指头数下来后,居然发现谢幸安跟知书,竟比跟她多说了一句话。
她倒是可以忍,但作为花魁的胜负欲在心底疯狂作祟,岚娘怎能让知书这个小贱人,先她一步勾搭上谢幸安?
岚娘左顾右盼,最终选择慢慢把视线移到案桌边镶满宝石的夜光酒壶上,杏眼微眯,于无声之中,嘴角疯狂翘了翘。
酒,那可向来都是个极好的东西。
等会儿她只需要先提过来酒壶,把壶口对准了谢幸安,然后诱使他干一碗琼浆玉液……男人喝了酒,指定会变禽兽。
再退一万步讲,就算谢幸安不喝,也别管他肯不肯让自己倒酒,她都能在接近时假意一摔……
顺利的话,便能直接跌入他怀,进度瞬间拉满;哪怕计算有误,她也可以趁乱把酒浇倒谢幸安的胸口,再匆忙拿帕子给他擦……
没准还有机会扒开谢幸安的衣服,见到他赤.裸滚烫,有着胸肌、腹肌、肱二头肌的上半身。
计划很完美!
然而天真无知如岚娘并不知道,在她之前,上一届的花魁蓉娘曾在谢幸安面前真摔,他都不肯伸手去扶一把,更遑论她这如此该死的、矫揉造作的假摔?
咳,但在目前,打定主意之后,岚娘就要即刻开始采取行动。
记住,在谢幸安这种男人面前,首先要矜持。
岚娘笑得温良无害,望着不远处的酒壶试着钓道:“不知谢公子,可曾听闻过我们天香楼独步天下的美酒吗?”
“哦?独步天下?有这么夸张?”谢幸安这条呆头鹅似乎依旧没什么反应,还在自顾自地发愣,承顺帝便又抢占了个话头,接茬道,“那不如你就说说,是怎么个独步天下法?”
岚娘发现了,谢公子似乎很顺着这为邵公子的话走,比如他此时也停止了发呆,在微微抬眸,似乎等着听。
“此酒名唤‘万骨酥’。”岚娘莲步轻移,走过去窗边,打开了酒壶盖子,随后得意昂扬地为他们介绍道,“喝前香飘十里、酒气扑鼻,甫一入口就只觉丰满醇厚,再吃下肚后更是回味悠长,让人只想痛饮千杯,全部喝光。”
承顺帝身边的蓝衣姑娘为了证明真实性,赶紧接话道:“邵公子你可别不信,我们主子都说了,这酒,就连今上喝了都赞不绝口呢!”
“今上?”承顺帝有些微醉,脸上明显晕了一层薄红,他摩挲着捏了捏蓝衣姑娘的小手,极像是昏沉中的随口一问,“你们主子?谁啊?”
大概是承顺帝从进门开始,浑身上下都带着浪荡样儿,且整个人虽说俊逸挺拔,但在气质方面跟勋贵百官毫不沾边,只被当成个富贵闲人来对待。
蓝衣女子见他喝醉了,必然不会记这种小事,她又嘴快,直接毫无顾忌地跟他畅所欲言:“邵公子,我……我只告诉你,你不能跟别人说哦,我们天香楼的主子,可就是整个北辰真正的主子,你说厉害不厉害?”
谢幸安闻言,薄唇紧抿,眼神锐利地往那边看了看。
“蓝儿,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岚娘轻斥一声,“让妈妈知道了,又得关你三天。”
“哎哎哎,不碍事不碍事,邵公子有些喝多了不记事,而且他也不是外人,不会往外说的,你说,对不对?”
承顺帝微微颔首。
“我们主子,就是人称‘一万零一岁’的高掌印……”
谢幸安广袖之下的手不由得使劲攥了攥。
“是吗?一万零一岁?陛下称‘万岁’,他敢自称一万零一岁,可真有他的。”承顺帝忍不住吐槽了声道,“他怎的不叫万年的王八,那多顺嘴!”
“公子,再万年的王八也只是一万年而已啊。”
岚娘眼睁睁看着谢幸安的目光都聚集在对面,直接热情地提起酒壶,朝谢幸安走来:“谢公子,经过奴家方才那一通讲述,您可要尝一尝?”
行动开始。
小样儿,等着吧,你逃不掉的!
不料岚娘走到半路,就直接被谢幸安给喝止住,他忽然问道:“等一下,姑娘你说,这酒当真香飘十里,余味久散不去?”
岚娘不明原因,但觉得这实在是好事,还是选择了吹牛道:“正是呢。”
“哦,那你快些把盖子给扣好,离我远一些吧!”谢幸安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大地退了好几步,直接跟岚娘把距离拉远,瞬间形成了个对角线,“你方才拿了它许久,此刻大概已经熏入味儿了,你还是离我远一些,就站在那吧,省得把酒气沾上我,我娘子可最怕闻酒味儿了!”
岚娘知道这要求很离谱,但更离谱的是她居然还真照着谢幸安的指示照做了,只不过她被勒令停在这么个风口,吹得她十分头疼。
你X的,怎会如此?怎么又是你娘子?
随着天色愈晚,凉风渐渐肆虐地从窗棂缝隙里侵入,吹动着岚娘身上的淡黄色衫裙,带得她一头长发也飘逸蓬松起来。
岚娘被扔在那儿半晌,直到感觉自己的全身被吹得透心凉,脸上也生疼得像被划过了冰刀,才可怜兮兮地抱住瘦小的自己,甚至有些梨花带雨,对谢幸安鸣咽道:“公子我……身上的味儿散得差不多了,不会熏到你娘子的,这儿正在风口上,好冷,我能回去了吗?”
你娘子。
一提起何矜,谢幸安就有种说不出的兴奋,觉得这话头亲切不已,忍不住朝岚娘多扫了那么几眼,突然有些欣喜道:“啊,我娘子似也有一件这样的衣裳。
岚娘:呵。
臭小子,你果然还有弱点,一见到美人儿哭,这不瞬间就把持不住了么?
什么你娘子也有件这样的衣裳,全是借口,话里话外,不就是在将自己跟他比作一夜的露水夫妻吗?
当真是个文人,说话尤其喜欢拐弯抹角。
人模狗样的伪君子!
岚娘不禁心里一喜,开始快步朝着谢幸安走过去:“谢....”
然而她就在半路上,再度听见谢幸安的一句温柔如水的补刀:”但我从没见我娘子穿过,啊,这种衣裳穿在我娘子身上,一定是最好看的!”
我娘子、是最好看的。
你令堂的,什么意思?
撞衫不可怕,她丑她尴尬?
岚娘突然就感到双腿如同灌铅,彻底走不动道了。
你妹的,怎么来来回回全是你娘子?
除了娘子,你还知道什么?
岚娘没料到自己身为这片儿艳压群芳的花魁,谢幸安却只注意到了她的衣裳,还恬不知耻地说她没自己的娘子好看。
她觉得被一刀伤到脆弱的少女自尊了,难受,且想哭。
承顺帝在那边把酒杯轻轻一放,又出声试着劝道:“啧,幸安,你怎么说话呢?”
岚娘旋即又满眼激动和感恩地朝承顺帝望了望,简直想给他拱手作揖,问他下半辈子的过年好。
啥也不说了,邵公子你,可比谢公子会说话和做人太多了。
岂料承顺帝又继续拧着眉头讲道理:”就算你娘子是比花魁好看,事实的确如此,你知道就行
了,也不该讲出来啊!”
岚娘:“……”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接二连三的补刀?
哈哈哈,他们两个狗男人、臭傻子,可真不愧是对好兄弟啊,全都不说人话、不干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