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医妃:妖孽王爷不服来战——睡着了的猫
时间:2022-03-21 08:09:30

  新月赞赏的点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千娇坊背后的主子正是我家主人。”这一点文锦禾倒没有多么吃惊,当初她第一次进门看到了晨亲王,就知道那个地方不一般。
  “那你的真名到底是什么?想必花临水也是化名吧。”新月自然不会是他的姓名,据说相思门一旦成为四使,就必须丢弃原来的名字,除非亡故,否则终身只能以职位相称。她比较好奇,这个人到底有多少个分身,究竟哪一个才更接近于真身?
  “文姑娘这回猜错了,我原来的名字就叫花临水。”花临水柔美的扬了扬眸,波光流转,“文姑娘当初还称赞过,临水照花,我见犹怜,人如其名,是个好名字,怎么这会儿就不待见了。”
  此时的花临水恢复了当初在千娇坊初见时的模样,举手投足间一股浓郁的风尘味,比女子还要柔美几分。
  也难怪在相思门天天面对他都没有认出来,面貌虽然没做多少改变,但气质却天差地别。在千娇坊时仪态宛然风流,而出现在相思门的新月则随和可亲,再加上每次都刻意打扮的花枝招展,反倒让人忽略了他的本来相貌。
 
 
第两百零三章 惊人身份
  客栈内一片寂静,众人早已沉入梦乡。文锦禾轻手轻脚摸黑到自己房前,门缝中渗出一点微光,她记得走之前熄了灯的,以为小翠又跑过来了。
  她睡不着的时候就常常三更半夜摸到自己床上,然后两人一起失眠到天亮。所以当推开门看到明敛正在解上衣带子的刹那,顿时愕然:“怎么是你?”
  明敛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是谁?”
  “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文锦禾没想到都这么晚了他不回郡守府而是到她这里来,正想问有没有看见何摘星,她在里面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谁都不会忍心看到那样一个单纯明净的人受到伤害。
  蓦地瞥见他衣服上一团湿濡的血迹,“你胳膊怎么了?”“被流矢射中,一点小伤,不要紧。”文锦禾眉梢动了一下:“月相思最爱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箭上该不会有毒吧。”
  “没有,只是普通的流矢。”明敛转身去取桌上的药瓶,因牵动手臂,动作有些迟缓。文锦禾顺手拾起药瓶递给他:“伤口还没处理?”他点了点头:“刚准备动手你就进来了。”
  “那你坐着,让我来吧。”端来温水以及干净的布巾、剪子等东西,待他褪去外面的衣衫。露出白色中衣,伤口才可窥见一二,之前已经做过简单处理,把外面的部分剪去了。陷入里面的箭头还没有取出来,等脱去中衣的时候才看到其中的玄机。
  伤口已经凝结,要取出箭头必须得把周围的皮肉割开。“我就说怎么会那么简单,果然呢。”文锦禾吸了口气,“是玄武箭。”
  玄武箭和一般的箭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只有箭头不一样。玄武箭的箭头有倒钩,射入人体后会勾住筋脉血肉,除了造成肉体上巨大的痛楚外,若取的方法不当,严重的甚至会残废。
  “还好不是什么毒药,不过受些皮肉之苦而已。”文锦禾一边说一边取出匕首,放在蜡烛上面炙烤,“取箭头的时候会很痛,忍不住的话就叫吧,我就当没听见。”
  原本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居然一本正经的答了一句:“嗯,好的。”文锦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难道他就听不出什么是玩笑么。
  对着伤口琢磨了一下,思忖在哪几处下刀可以避开筋脉。想起他刚才的反应玩心突起,故意凑到他耳边提醒:“我要下刀了,你真的没必要忍的。”
  明敛动了一下身子,耳根微微泛红。文锦禾这才笑着缩回脖子,稳手执刀,花开皮肤。尽管已经拿捏好了力道,但箭头钩在了里面,取出来时即便是她也可感觉到皮肉撕裂的声音。
  额头渗出微汗,手下更加小心翼翼,好在从头至尾他都没有动一下,坚忍得像一块磐石,倒是让她压力骤减。
  利落地包扎伤口,清理好东西,细细打量了他的神色:“很累?”明敛点头,“嗯。”
  “因为相思门?”眉宇之间透出的疲倦怎么也掩藏不住,但似乎又不仅于此。相思门的事情解决了,照理说他应该去了一块心病,怎么反倒是一副心力憔悴的样子。
  沉思了一会,突然长长叹了口气,身子往后靠在床柱上,冰雪般高洁的面容一片怅然:“你知道吗,月相思……她算起来应该是我长辈。”
  “什么?”文锦禾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她压根就没明白他在说什么,愕然地看着他。
  “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比你还要惊讶。”明敛抬手揉了揉眉,继续说,“她的母亲是前朝永兴帝后人,而生父却是轩平帝。也就是我的曾祖父,当年轩平帝微服在外,与一个女子一见倾心,但是最终碍于种种原因没能相守,后半生抑郁而终——这则流传于皇室的轶闻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众人所不知道的是,那个女子是前朝的遗民,并且与轩平帝分开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
  文锦禾消化了片刻,才接受这个惊天秘闻。微服私访居然碰上前朝遗民,对方偏偏还是个公主,这倒罢了,最后好巧不巧的两情相悦——也太戏剧化了。文锦禾不知是该惊叹轩平帝的运气还是替那个女子倒霉。
  “那个女子知道孩子的父亲是什么人吗?”“开始不知道,后来渐渐也就知道了。”大概明白她想问什么,他又接着说,“即便知道,最终还是将那个孩子生了下来。”
  这样的一个孩子,究竟算是前朝的人还是今朝的人呢?文锦禾想不明白,而月相思也一定困惑不已。自己的身上流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血统,不得不活在挣扎中,也难怪会有那么古怪的性情。
  “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即便她有那般的能力,却也不曾做过什么危害社稷的事情。”
  她灭裘府满门,给江南吏治造成混乱,引明敛南下,设计捉走文锦禾,将两人困在相思门……原本她可以做得更多。
  可是除了对明敛下毒那一桩,再未有实质性的伤害。她一直做着矛盾的事,囚禁他们却又以礼相待,设计出死局却又留下一线生计,收留孤苦无依的女子却又让她们杀人夺命。
  因为本身即是一个矛盾的人,行事才会如此反复,却始终维持着最后一份理智。若换了其他人,未必能够做到如此。
  她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不能属于前朝,也不能融于今朝,即便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也永远不会被认同。这样一个女子,或许一个人孤独了太久,所以等待的不过是一个终结而已。
  将明敛引来,或许不过是想看一看这个世间,与她有着相同血统而又相似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然后她见到了,也就结束了。果真是月相思的脾性啊,连死亡都这样与众不同。
 
 
第两百零四章 嘱托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文锦禾只说了一半就没有往下说,她始终不相信天家无骨肉无亲情这句话会应用在这个人身上。“这是我答应皇祖父的。”
  “你皇祖父?”文锦禾大感意外,原本以为是他自己心头难安才会对相思门出兵,没想到既然是景元帝的旨意。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知道月相思的存在?”明敛再度叹了口气,眸光定在了一处,恍惚道,“我也是后来才明白,皇祖父对她一直颇为忌惮,但时机未成熟也不愿贸然兴兵讨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音色轻微震荡,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当年那件事情过后,对于皇祖父,我一直愧疚不安……临驾崩前,他只让我答应这一个要求,我不得不去做。”
  景元帝在那场夺嫡之变中亲眼目睹自己悉心栽培的儿子战火中丧生,相伴多年的发妻被迫自刎,更有之后的朝政动荡,一时哀怒交加卧床不起,没多久就去了。而明敛,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这些事情,是深埋在心底的疤,一触碰就撕扯得血肉淋漓,会痛的不仅仅是她而已,那个因而成为九五之尊的人,同样难以回首。只是过去,她太沉迷于自己的伤痛,而忘记了,别人的痛,并不比她少。
  看到他面上弥漫的哀伤,心一点点柔软明朗起来。不久之前,她还在疑虑、迷茫、患得患失,现在才发现不过是庸人自扰。经过那么多之后,他还能出现在她的身边,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
  许久以来,她求而不得的安宁,就这么悄然无声的到来了。“我知道的,这么久了,辛苦你了。”默默靠在他怀里,耳边是沉稳有力的心跳。
  “我把轩平帝留在宫里的那只簪子交给她后,她就独自离开了,从此以后没有了相思门,她也不再是相思门主,到哪里去是她的自由,至于门内其他辈分低微的弟子都遣散了。”
  “就是那支以红宝石镶嵌成相思子的簪子?”文锦禾记起至今宫中还流传着当年轩平帝常常独自一人对着簪子出神的留言,就有人猜测那只簪子定是他在民间留恋的女子所赠,没想到居然是月相思的母亲。
  “据说,轩平帝当年倾心相恋的女子闺名正是红豆。”大概也正因为此,她才为自己与那人的孩子取名叫相思吧,可究竟是谁负了谁的相思?
  镶嵌红宝石的簪子,院落内依水栽种的相思树,一个名叫红豆的女子……那是另一个埋藏了多年的故事,而知道这个故事的人,或许他们再也见不到了。
  处理完江南的事情,便要启程前往回庆明国。两日时间一晃而过,是庆明国一年一度的百花牡丹节开宴。所设地在庆明国皇宫一处别院,此时满园牡丹开的正好,各种各样的名种交相争艳,粉白,嫩紫,银红,柳绿,竞相缤纷,把个花中之王的风姿,展现的淋漓尽致。
  此时,别院最高处的一四面遮挡着飞纱的凉亭里,明姚看着脸带铁面具,一身冷酷肃杀的明敛,一来就坐他旁边,根本理都不理外面的公主,郡主,千金小姐的,顿时有些觉得头疼,这个辈分比他高,又向来独来独往的皇叔,他很为难啊。
  可是这又一次完美的处理水患和南疆叛乱的事情,声名大噪就不必说了。庆明国附属的小国的公主郡主全来了。说是摄政王王爷只有一个正妃,心甘情愿做侧妃也没问题。
  “皇叔,你下去看看吧。这些公主郡主都是冲着你来的。”明姚端起面前的白玉酒杯,语气里满满都是揶揄。明敛一手执杯,冷冷的道:“陛下,你是要我走或者坐这,选一个吧。”
  明姚一听不由气的无语,看了眼凉亭外远处设置的主位,几大公主什么的现在都坐在那,那其间最高位就是给明敛留的。没想这个皇叔,人来是来了,居然来他这坐了,这跟没来有什么差别。
  庆明王朝幅域辽阔,疆土广大,自立国始边境虽长有兵戎之争,但亦与四域各国往来频繁。这不,各个附属国的公主郡主的屁股还没坐热,就等来了除却庆明国之外的草原大国普蒙族使者的到来。
  普蒙族王子毕尔丹率王族子弟一行二百七十人东入帝都,为彰显中原礼仪之邦的博大兼容,庆成帝降旨以国宾规格迎接,仪仗隆重浩大,乃是帝都一大盛事。
  六月辛卯,庆成帝为普蒙族王子设宴麟德殿,往年逢夏秋两季,帝都历来都有盛大的马球大赛,参赛者一般以军中将士为主,但自皇宗仕族、文武百官而至后宫妃嫔皆可上场竞技,场面壮观非常,今年更是因普蒙王族来访格外热闹。
  当日巳时,麟德殿马球场上早已立起两个金给绘彩雕球门,其后网以细鳞韧丝笼球,其旁各如雁翅般斜插一行明黄五龙旗。
  浅草绿茵的球场四周皆立金边绣旗迎风招展,每隔十步有明甲内廷卫护立。主席侧后设教坊乐队,四角高台皆陈红漆金铆大鼓,其中又各有八面双鸟长鼓排列场周四方。
  数名紫衣鼓手手执玉槌,单双滚击,大鼓之低沉与长鼓之高昂配合着教东坊中舞娘腰间小鼓间插,马球场中气氛喧闹动地,华彩热烈。
  场中之技原本便相传来自西地,普蒙族乃是游牧民族,马匹骏壮,骑术精良。马球之技亦十分精湛,毕尔丹率众奔驰场上东西突击,几场下来,庆明国禁中内廷及神武营马球队竟先后输给普蒙族。
  马球之战,用兵之技,庆明国自景元帝继位以来兵事长盛,轻甲骑兵发展迅速,军中向以马球训练士兵骑术及马上砍杀技巧。三军将士多善此技,如此接连败北,莫说现任的庆成帝,在场众人都十分气闷。
  场中哗然再起,毕尔丹一球进门再胜神武营,普蒙族带来的舞乐伶人顿时欢呼不已。
 
 
第两百零五章 马球比赛(上)
  文锦禾随着庆成帝唯一的妹妹瑞雪公主伴在帝后身侧,只见庆成帝眼中略有深沉,却是露而不显。皇后隐在赤金芍药花下的高贵面容亦是沉静莫测,身旁霁和却已“哐”的将酒盏磕在金案上,几乎便要拍案而起。
  “公主,不可轻举妄动。”文锦禾节端起酒杯的动作,在桌子下面拉住瑞雪公主第袖子。明敛交代过,这公主人不错,会照顾着文锦禾。在这儿几日赴宴的时候,两人确实相处的颇为不错。
  坐在侧首坐下的晨亲王微微蹙起了眉,看似书卷气十足的俊面上掠过英气,扭头和明敛对视了一眼,一同走向至御前行礼:“陛下,普蒙族球队技艺精湛,毕尔丹王子远道而来不能尽兴未免遗憾,臣下想组支球队与之切磋一下,还请陛下恩准。”刚才未能下场的卫率连同几个愤懑不已的宗室子弟闻言亦离席跪请道:“臣等愿追随二位王爷。”
  庆成帝略一思量,点头道:“如此甚好,你们便随摄政王和晨亲王下场去与贵客切磋切磋。”明敛又在世家宗族中点选了几人,凑足了十几个人,便欲亲自下场对战普蒙族。另一边席上一直未出言的普蒙族公主突然起身向庆成帝帝行礼,“尊贵的皇帝陛下,哈丽珠请求能出场接下来的比赛。”
  虽说马球时下在宫廷显贵之中是一项十分风靡的运动。即使是闺阁仕女或是后宫嫔妃亦能参与其中,但这一局事关两国的荣耀,却是轻忽不得的。若是应许了她,纵使赢了也胜之不武,庆成帝一时有些踌躇。
  庆成帝身边的皇后立即摇了摇头:“你一介女子,又是公主这尊,球场上跑来跑去,那些马匹又不长眼,终究是不妥。”
  “哈丽珠自幼在草原上长大,学会走路之前便已会骑能射,怎么会惧怕那些马匹。皇后娘娘要是觉得不妥,不如在贵国女眷中挑选一人下场,这样双方都不吃亏。”哈丽珠仰起明丽动人的脸,坚定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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