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欢把她放到床上,让人送来了刷牙子,细盐,香露,等清洗口腔和牙齿的东西。
顾小曦拿起阎欢给她倒的温水,一遍一遍的清洗着自己的口唇和牙齿。
一遍,两遍,三遍,五遍…
她用力刷着自己的牙齿,嘴里都快出了血,仿佛那样便可以洗掉高熹的味道。
正当顾小曦又漱了口,要第六遍把沾满了细盐的刷牙子再次放入口中时,手中的刷牙子被身后人夺下扔到地上。
细腰被一揽,柔弱娇小的身躯便撞入温暖的胸膛,后颈被托起,小脸自然微仰,熟悉的气息传来,嘴唇便被狠狠堵住。
“唔、唔、唔…”顾小曦去推阎欢的心口,趁着喘息的空当说道“脏…,让我再洗洗”
“那样洗不干净,这样才能洗干净。”
气息缠绕,口津互交,水乳相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早已分不出谁是谁的味道。
此时能治愈的只有来自最爱人的信任与爱抚。
吻俞来俞深。
缠绵而持久。
惊恐忐忑终于被紧紧拥着她的男人吞入腹中,她终于放松了下来,热烈的开始回应。
半个时辰后
顾小曦双手紧紧握着阎欢的手臂,娇软的瘫在阎欢的怀中,没了力气。
“这样洗干净了吧。”阎欢终于放开她,嗓音暗哑,却充满蛊惑气息的问道。
“干净了,干净了…”顾小曦微喘着说道。
可抱着她的男人似乎并不想罢休,抱起她把她放到床上,浑身透着满满的占有欲还有霸道,又狠狠吻了过来。
突然嘴唇传来疼痛,顾小曦“唔”了一声。
她的嘴唇被咬破了,不仅如此,丝丝血腥被他又送入口中,弥漫出一股甜腥。
“哥哥你别生气好不好,他说会马上放了你我才那样的。”顾小曦推开他,小心翼翼的说道。
“没生气,就是醋缸翻了。”阎欢撕扯着她的扣子,来了一句。
醋,醋缸翻了?
那不还是生气吗?
外面天光大亮,已经听到了熙嚷的声音,听那熙嚷的声音仿佛是赵义派人来请阎欢,让他速去皇宫商量新皇登基的事情。
顾小曦拍了拍正在她脖颈失控掠夺人的后背说道“外面好像有人来找你商议瞻儿登基的事。”
就见阎欢站起身来,一脸怒气的走到门口,冲着一楼值守的人喊道:“给夫人准备洗澡水,然后叫内院的人都给我滚出去,去外面候着,不经我同意谁都不能进来,谁敢进来等着挨板子。”
望曦阁四周安静了下来,没多久便准备好了洗澡水。
阎欢三下五除二便把顾小曦从高熹那里穿来的红嫁衣里里外外撕了个精光,深恶痛绝的扔到门外。
抱起她放到满是玫瑰花瓣的浴桶里,拿起棉巾给她仔仔细细的清洗,顾小曦小脸像红透的苹果,虽然每次他们亲密前,都是他给她洗澡,但那都是在晚上,烛光昏暗的时候,可这次却是在大白天。
而且明显海子哥此时很是烦躁。
这大醋缸是真翻了…
她不敢看海子哥的眼睛,可海子哥托起她的下巴说道“我很生气。”
“知,知道…”顾小曦怯怯的答到。
“说,我为什么生气?”深沉的黑眸看的顾小曦心头开始打颤,海子哥是真的生气了,气在心里。
“我被别的男人亲了!”顾小曦委屈的答道。
“我气的不是这些,你想用自己去救我,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死了,你觉得我还能活吗?当我看到你们亲吻,你栽倒在高熹身上时,我以为你死了,便一下子垮了,后来是小满告诉我你没死,我才缓了过来。看到他给你栓的红绳,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如果他没死,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他眼中的怒气简直要把她烧掉,捂着自己心口箭伤的地方。
顾小曦壮了壮胆子,揉着阎欢的心口说道“哥哥,不生气了,我今后再也不敢了。”
“箭射到心口都没这么疼,你这是往我心里插刀。”
“可我怕他杀了你!”
“可你要出了事,跟他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我…”
“小曦,哥哥忍辱这么多年,该报的仇已经报了,该做的事也已经做了,生死都是我的命,可如果你因此丢了性命,我这些年便全是错的,以你的性命换我的性命只能让我生不如死。”
“这不是没事么?”顾小曦又用起了那对阎欢最致命的一招,撒起了娇,然后抬起湿漉漉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仰起小脸便向他吻了过去。
阎欢把顾小曦从浴桶捞了出来,拿起一块大棉巾,把她裹起来擦干,抱着放到床上。
生气是真生气。
害怕是真害怕。
但不得不承认,是这丫头让高熹把他带出地牢,才让小满他们找到了他。
她说的没错,都好好的没死才最重要,这样才能享受幸福的余生。
想起今后不再用过勾心斗角,如履薄冰的生活,阎欢终于止不住唇角勾起,笑了起来。
“咦?不生气了?”顾小曦伸出双臂搂住了阎欢的腰。
阎欢在她耳边说道:“想要孩子么?”
顾小曦看着他摇了摇头。
“那我要是能让你怀上我们自己的孩子呢?”
顾小曦满眼疑惑的看着他。
“季霖说我应该能复阳,如果没什么差错,半年以后你可能就能怀上身孕,不过你要不想要,我就让他再等一段时间给我治。”
顾小曦眼圈又红了,一下子便搂住了阎欢的腰,“要,我想要孩子,让季霖马上开始给你治,可季霖上次不是说不能治么?”
“呃…他又找人捎信说能治了。”阎欢眼神开始躲闪。
顾小曦大眼睛眨了眨,反应了过依华独家整理来,一口狠狠咬在阎欢心口。
“小狗啊…。”
“你才小狗,每次咬的我几天不能坐凳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让季霖骗我,再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我…”顾小曦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想起他那副受用的样子,一时语塞。
“你怎样?想咬随便咬,我喜欢的不得了。”
顾小曦便被猛地扑倒。
又开始被咬了。
第110章 大结局一
碧纱窗外春色撩人,一拢薄纱挡不住曼妙韶光,映入芙蓉帐。
少女春色荡漾的双眸,如羽的睫毛挂起水雾,她依偎在健壮的怀抱,此刻的阎欢亦餍足的闭着眼眸,稍作休憩。
柔若无骨的小手偷偷伸向他。
“好玩?”他闭着眼睛来了一句。
顾小曦小脸一红,赶忙抽回了手,她总听别人说夫妻之间,女子多么矜持,多么害羞,她也觉得自己应该矜持一些,可往海子哥身边一躺,这双小手就不再听自己使唤了。
顾小曦想起那次在玉泉山,皱起眉头,小声说道:“那那时候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
“恐怕不行。”
顾小曦脸上透出一丝失望,阎欢看着她的表情说道“要么就不治了,我也觉得现在这样挺好。”
顾小曦急忙说道:“别乱说,不治怎么要孩子?”
阎欢突然有些郁闷。
感情她就是为了要孩子才让他治?
这本来带着缺陷的方式竟然让她如此不舍?
阎欢看了看窗外,起身说道:“我该去朝上了,今天要商议瞻儿登基的事。”
顾小曦心道,你还知道有那么大的事在等着你啊?这么张扬的把人都赶到外院,生怕别人猜不出你在做什么。
阎欢终于换好了衣衫,离开石榴裙,去了朝堂。
不一会朝中传来若干消息。
高熹因高启的帝位是窃取而来,主动把皇位禅位给先皇太子血脉高瞻。
宸妃娘娘顾小婉成为大周太后,高瞻要尊顾小婉一声母后。
司礼监掌印阎欢身为内官却祸乱朝纲要被斩首示众。
先皇太子谋反案所牵扯的官员全部官复原职并且酌情加官晋爵。
忠烈侯覃家恢复侯爵之位。
镇远侯沈家恢复侯爵之位。
江阴候顾深因当年谋反案颠倒是非黑白被削夺爵位,但念其是太后娘娘义父,不做别的处罚。
忠烈侯之子覃宴海因保驾之功,封为摄政王。
但后来又传来消息,覃宴海拒绝做摄政王,改封云南王,在云南开牙建王府,王位世袭罔替,同时襄阳王因谋反满门抄斩,原襄阳王手中军队和封地由云南王接管。
顾小曦听到此消息勾唇笑了笑。
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阎欢终成为历史,未来没有人会再提起云南王覃宴海便是当年搅动朝堂的大太监阎欢,也不会再有人提起大太监阎欢便是如今的云南王覃宴海。
远离朝堂纷争才是海子哥最好的归宿。
海子哥说过,之所以不愿意做这个摄政王,是因为瞻儿总有一天会长大,长大的他不会总让他这个摄政王舅舅束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京城荣耀与危险始终并存。
不如远离朝堂在封地做个土皇帝,没有朝堂束缚,安安心心的守着媳妇孩子热炕头。
而太监们对于朝堂的影响只有他离开才能逐渐平息,才能把权利一点点归还到朝廷官员手中。
回来的海子哥已经换上异姓王蟒服,不再是御赐司礼监掌印蟒服,整个人看起来更威武了。
他带着小曦去到了菜市口。
掀开马车的帘子,亲眼看着“阎欢”被斩首示众,百姓和官吏们拍手叫好。
他靠在马车壁上里闭上了眼睛,小曦挽起他的手臂,看着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
这些百姓哪里知道,被众人唾骂的太监“阎欢”曾经弄残自己的身体,只为让他们躲避战乱。
“哥哥!”小曦喊了他一声。
他的手掌覆在小曦手掌上说道:“哥哥没生气,哥哥高兴,那些手段本来就是被逼无奈才用的,被骂应该,只是觉得身上的担子终于卸了下来,一下子放松下来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那就回家好好睡一觉!”小曦把海子哥揽入自己怀中。
“嗯,陪我睡个三天三夜。”
“好”
话没说完,海子哥真的在她怀里打起了盹。
顾小曦摸着怀中这棱角分明,再也没了一丝阴郁,俞来俞阳光的俊脸,心道,看来海子哥的失眠彻底要好了
…
一个月以后
马车嘎吱嘎吱走在官道上。
覃宴海抱着沈江曦坐在马车里,马车外几千士兵,拥着云南王和王妃回归云南。
覃宴海没有骑马,怕小曦一个人在马车里孤单,他更愿意抱着怀中的人,欣赏着车外美景,享受着旅途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