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府的小娇妻她沉迷破案——那只海鸥
时间:2022-03-23 07:22:35

  堂堂大宋王爷被称为绣花枕头,群臣中有人忍不了了,怒喊道:“面前这位可是四皇子祐王殿下,你这手下败将还不速速请罪!”

  韩为道知道祐王赵熠的名头,也知他武艺高强,此时也不好再动干戈,但嘴上依然叫嚣道:“哼,这宫城对于韩某而言,尽可长驱直入,如临无人之境。你们宋人不过一群窝囊废罢了!若是不服,尽管再来试试,我看你们谁能碰得上我的一片衣角!”

  赵熠闻言只后悔刚才给韩为道留了面子,正欲再出手,却被皇帝制止。安坐在龙椅上的九五至尊开口了:“韩将军,六皇子之事朕深表遗憾,但此事太过蹊跷,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朕向你保证,抓到真凶后,你们可以带回契丹处置。”

  皇帝说得轻巧,好像真凶手到擒来一般,听得众臣心中忐忑不安。

  韩为道眼皮微动,语气里带着毫不遮掩的嘲讽:“那依着陛下的意思,几日能捉到真凶?”

  “这…”皇帝犹豫了,他对于几时能破案心中也是并无把握。

  “那就五日。五日之后,若没拿下真凶,就莫怪我大辽兵将掀了汴京城!”韩为道脑中计算了下调兵遣将的时间,五日应该足够将屯在边境的大辽军队整饬完毕,到时挥师南下,侵城略地,血洗汴京,痛报六皇子之仇!

  五日够勘破这谜案?皇帝也知道不可能,只得讨价还价起来:“五日未免太赶了,十日如何?”

  韩为道双眼睁得瞪圆,双拳攥得咔咔直响,径自威胁道:“五日没得商量!若是再啰嗦,那便三日!”

  韩为道死不松口,一副要与大宋君臣同归于尽的模样,皇帝默默叹息,只得应下他的要求。韩为道懒得再与宋人废话,带着契丹侍卫和棺椁离开了垂拱殿。

  群臣们稍稍松了一口气,可还没放松一会儿,突然又担忧起来:这么一桩离奇的案子,疑点重重,匪夷所思,当事之人全部都是宋辽两国最为尊贵的权贵,谁接手谁倒霉。

  此时,皇帝环顾群臣,问道:“大理寺卿何在?”

  丁谓赶紧应道:“陛下,大理寺卿徐筑身患重疾,缠绵病榻已有半月之久。”

  皇帝听闻,眼神在殿中来回扫了扫,最终落在赵熠的身上,却许久不言。丁谓最擅长揣摩皇帝的意图,见此情景,便道:“陛下,依臣之见,大理寺与审刑院同为鞫司,大理寺卿既不堪用,不如请审刑院知院祐王殿下负责此案。臣记得此前江州疑案中,祐王殿下能抽丝剥茧,查及真相,想必这次亦能担此重任。”

  丁谓的一席话引得众人齐齐看向赵熠,心中不由得唏嘘,徐筑因病躲过一劫,而祐王刚出了风头,现在就被塞了这样一个烫手山芋,说白了,这个案子的主理人就是被选出来背锅的。这么短的时间里,查出真相难于上青天,最后少不得要承受来自天子和契丹人的双重苛责。若是因为找不出真凶导致契丹人发兵伐宋,那更是成了遗臭万年的千古罪人了!如此一想,群臣都为赵熠捏了把汗。

  皇帝正要发声,被太子赵烁一声高呼打断:“父皇,不可!四弟知审刑院不过月余,资历尚浅,无法当此重任,还望父皇三思,另觅良才!”

  皇帝不理会太子,径直看向赵熠,眼中带着些许压迫性的威势,沉声道:“老四,你可愿意?”

  赵熠心知躲无可躲,便一撩衣袍,从容不迫行礼道:“儿臣遵旨。”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又道:“方才你实在是鲁莽了,若真激起了韩为道的杀意怎么办?你日后查案,务必要收一收锋芒,免得再惹祸端。”

  群臣几十双眼睛都看到,刚才全靠赵熠出手杀了韩为道的锐气,才让他应下寻找真凶,否则真不知他那等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可皇帝不喜祐王,如此大功竟然在他眼中也不过得到“鲁莽”二字,只是众人都知道这等偏心不是一日两日了,所以也无人替祐王说上一句话。

  赵熠心中厌恶至极,脸上虽没有表现出来,但也实在不想与皇帝多说一个字,便退到一旁。

  皇帝本来就龙体不豫,经此变故,更见虚弱,说了声“退朝”就下殿了。

 

 

54章 抬棺游街

  辽国使臣居住的都亭驿位于汴京城的西南边。那一片是汴京城最为热闹繁盛的街区,天还蒙蒙亮就已经是人来人往,叫卖声、吆喝声、车马叮当声不绝于耳。

  只是,今晨气氛却与往日不同。沿街的百姓们一大早就看到一个黑面黑须的大汉拎着一把锃亮的大刀凶神恶煞地走在大街上,一双皮靴蹬在青石板路上嗒嗒作响。他的身后四个彪悍的髡顶侍卫抬着一座没有盖儿的棺椁,亦是满身杀气,如同催命的牛头马面。

  街面上的人群很快作鸟兽状散开,心中嘀咕着这是惹了哪家人物要去寻仇,可一会儿的功夫,众人眼睁睁看着这五人竟直奔皇城而去,那为首的大汉一刀撂倒了守门的侍卫,径直冲进去了!

  这条爆炸性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叶如蔓一早醒来,先是发现赵熠昨晚彻夜未归,又听见外出采买的小厮带回来的新闻,内心无比震惊:听这描述,应该是辽国使臣出了人命,找皇帝算账去了!

  这下可了不得了,她决定不等赵熠回来,自己先出府一探究竟。为了安全起见,她换上厨房小厮的旧衣服,跟着运送泔水的车子从王府后面溜了出去。

  她刚走到大街,就看到街上人声鼎沸,都伸长脖子遥望什么东西。

  “来了!契丹人来了!”有人高声一喊,众人一股脑地散开,纷纷跑到屋檐底下站着,一副想看热闹却又有所惧怕的样子。

  叶如蔓钻进一家酒楼,直上二层,占了个临街的位置观察这几个契丹人。他们依然满身肃杀,让人望而生畏。侍卫抬着的那具棺椁中躺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面无血色,眼目紧闭,嘴唇发白,眼角、鼻间、唇角、耳外流出几道长长的血痕。他穿着一件紫色圆领长袍,下摆堪堪覆至膝盖,上绣几朵紫白相间水波莲花纹。

  她目送契丹人往都亭驿的方向走去,耳旁听到有人小声咒骂:“呸,那辽国六皇子一双眼睛长在头顶上,根本不把大宋放在眼里。来汴京说的好听是谈判,说的难听那就是敲诈!如今落得如此下场,活该!”

  另一人低声敲打他道:“你别高兴太早,这六皇子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这一死才是个大麻烦!我估计,咱们的皇上现在正焦头烂额,想法子给契丹人一个交待呢。”

  “这有啥可交待的?多行不义必自毙,恶人自有天收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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