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府的小娇妻她沉迷破案——那只海鸥
时间:2022-03-23 07:22:35

  “殿下请息怒!”

  他唰得睁开眼,只见马车停了下来,张复跪在他面前,垂着头,一手捂在脸上。

  赵熠心中一沉,只觉不妙:“又发生什么了?”

  张复不敢起身,不停重复着“殿下息怒”。

  赵熠头脑昏沉,听得烦躁,直接命令道:“张公公请抬头。”

  张复慢慢抬起头,发红的左侧脸颊上有一个清晰的掌印,五个指头根根分明。

  赵熠惊得身体向后一仰,愣了半天才道:“怎么回事?这是我打的?”

  “殿下…”张复欲言又止,轻轻叹息一声,“方才您让侍卫叫老奴过来,我一上马车,您嘟囔了一句什么话,我没听清楚便走近了些,谁知…谁知您…”

  不用说,他微肿的脸已经说明了一切,只能是赵熠梦中作恶,莫名其妙扇了人一巴掌。

  “张公公,你,你…”赵熠连忙扶他起来。

  张复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劝慰道:“殿下放心,老奴无碍。只是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令人担忧,不如还是找位郎中瞧瞧,以免毒素扩散啊。”

  赵熠没想到自己这症状已经严重到会危害身边的人,想了想便应了下来。张复看他终于听了劝,稍稍舒口气,连忙打发侍卫去打听附近的名医。

  过了一会儿,侍卫回来报说,附近的杏林村有一位名叫呼延必荣的郎中,妙手仁心,医术精湛,曾经治好了忻州知州的头风症。

  “呼延必荣…”赵熠默念这个名字,没有犹豫,立刻下令改道前往杏林村。

 

 

104章 祠堂争吵

  马车从官道上的一个岔口驶出,沿着一条乡间小道一路前行。沿途的风景依旧灰暗,走了半个时辰,赵熠只在路旁看到过一家生意清冷的酒坊,除此之外,再也没见过别的车辆和行人。又走了几十里路,马车终于驶入了杏林村。

  杏林村正如其名,栽种了许多银杏树,有的树干粗壮,一看就是极有年头了。其中一棵耸天矗立的大树,枝杈遒劲向天,虽然黄叶尽落,但依然可感受其磅礴的气势,如同守护神一般庇佑着村庄。杏林村规模不大,约有十几户人家,屋舍整齐而干净,每家每户的院子里都放置着许多酱缸,看起来村民们还算富庶。这个村子以呼延姓氏为主,宗族祠堂就在银杏大树后。祠堂旁边就是呼延必荣的家,足见其在村中的地位之高。

  张复扶着赵熠走下马车,敲开了呼延必荣的家门。

  一个四五十岁上下的男子打开了门,满脸短须,皮肤深黑,外表看起来颇有些凌厉,可是眼神却万分和煦,慈眉善目地看着门口站着的一群人,有礼有节地问道:“诸位来找老叟,有何贵干?”

  张复答道:“呼延先生,我家公子略感小恙,闻先生大名,特意到此请你诊病。”

  呼延必荣点点头,让几人进屋。赵熠落座之后,就将这两日身体的变化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呼延必荣一探他的脉搏,又看了看舌苔,皱眉道:“公子面红耳赤,舌质红腻,脉象弦滑,应是痰火扰心所致的癔症,才会导致一时出现失魂的症状。我先给你开个宁心安眠的方子,再配合调补中焦的针法,看看今晚能不能有所好转。”

  张复听他的语气似乎不甚笃定,便道:“我家公子这病,严重吗?”

  “严重倒说不上,只是治疗这病最重要的是找出诱发癔症的病因病机,如果不能对症下药,那么治疗效果就不会很理想。”

  赵熠闻言道:“呼延先生,我这病到底是因何而起?”

  “多是因受精神刺激或者外感邪气所致。”

  “可是我这几天并未碰到什么生气或者恼怒的事情,何来的痰火?”

  “人有喜、怒、思、忧、恐五志,情志过度会影响脏腑机能,并不是只有生气才算刺激,大喜大悲亦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

  大喜…不,这不可能,赵熠坚决地摇摇头,道:“如果是中毒呢?中毒有没有可能引发癔症?”

  “中毒?不排除这种可能…”呼延必荣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沉吟道,“不过从公子的脉象上看,还算平稳。只要能对症下药,就算真是中了毒,这毒也不难解。”

  “先生有几成治愈的把握?”

  “七成。”

  “只有七成吗?”

  “公子,七成已经很高了。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无法对疗效打包票。不过,如果公子明天症状能好转的话,那再服两日药就应无碍了。”

  “好。”赵熠颔首致意,“多谢先生费心。”

  张复看赵熠没有异议,便向呼延必荣询问道:“先生,听你的意思明日我们还需来此复查,可是我们过来的时候匆忙,还未寻得落脚之处,不知杏林村附近是否有客栈?”

  呼延必荣指着祠堂的方向道:“出入杏林村只有一条小道,最近的客栈距此地有百余里远,不过祠堂后面有几间屋子,是专门给外地的病人留宿用的,条件简陋了些,如果诸位不介意,可以在那里住一晚。”

  张复转向赵熠,征求他的意见。他不愿在来回路程上浪费时间,只想尽快治好病赶回汴京,便应了下来:“如此就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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