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和沄纚回宫途径凤霓裳时,庆王蓦然定住,这里让沄纚想起了第一次来时情景,见庆王对这家店格外好奇沄纚便道:“我这个样子好像那江上的渔婆,还是换一身衣衫吧。”
庆王颔首随我沄纚店里而去,那小二记性也贼好了见沄纚有些吃惊,沄纚故作不认识他,道:“拿两身衣服来。”
店内依然焚烧着曼陀罗乳烟,香味甜腻。
小二突然神情异样,朝内殿悄悄使了个眼色。
阴阳怪气,庆王看得分明,
不一会,一嬷嬷端来了一身衣衫,满脸笑道:“姑娘要的上等货来了。”
沄纚记得第一回 来时,好像是两个嬷嬷牵着我往里间去,想来上等顾客众人伺候才是,怎么才出来一个嬷嬷,才思忖间,庆王道:“等等,这身衣衫太俗气了,换一身来。”
那嬷嬷楞住,片刻只得笑脸应承。
庆王附沄纚耳边悄悄道:“你先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听到他要离开,沄纚有些发慌,庆王又道:“没事,我就在上面去看看。”说罢朝屋顶使了个眼神。
沄纚不安颔首,庆王找了个借口去方便,沄纚便留着里间试衣衫,左一句不满意,右一句看不上,终于嬷嬷被沄纚使唤得手忙脚乱,不一会另一个嬷嬷终于从里间走了出来。
庆王纵身一跃,神不知鬼不觉进到里间,在那精致的凤木抽替里翻找起来,终于找到了一本账本,上头还记录这这家衣衫店铺老板的名字,庆王楞呆了,应证了心中的想法便又抽身离去。
来到里间,见探顺贵妃还在试衣,便道:“这家店东西太差了,我娘子看不上,我们还是去别家店看看吧。”
沄纚忙道:“就是,这店里东西差得很呢。”
那小二一脸歉意,将二个送出了门外。
庆王拂着沄纚肩膀,突然脚步加快一跃上马。
原来时间有限,庆王方才来不及将账本原封不动放好,那嬷嬷发现自己东西被人动过很快便追了出来。
此时庆王策马疾奔,将其远远甩掉。
终于到了安全的地方,沄纚问道:“王爷怎么了?”
庆王楞了半响,缓缓道:“这家店让我感觉到不对,等我进去时才终于想明白。”
沄纚疑惑道:“有什么不对?”
庆王道:“应说是和竝弟有关。”
沄纚惊讶不解,“王爷是什么意思?”
庆,:“我常常在竝弟身上问到有些似女人身上的味道,包括他成亲之前也是如此,我实在想不通他身上怎么会有女人的香味,还总是同一种味道,刚走过那家店突然觉得很熟悉,才想起来是竝弟身上那股味道。”
沄纚恍然大悟:“王爷意思是小王爷经常出入这?”
庆王意味深长道:“如果真是这样简单也无妨,本王刚刚翻过那店铺账本,老板居然是狼牙修人。”
沄纚大感吃惊,心内一响,自己还没有把北淳竝的事情告诉他,可是这么快庆王便有了头绪。
回宫后经过靖王细细的暗查,又抓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庆王准备今日回宫便拿北淳竝。
北淳竝早得到狼牙修的报信,已悄悄潜逃,潜逃前一晚他以为是沄纚不守承诺将他的阴谋全盘拖出,庆,才会去那家成衣铺找证据,哪怕没有证据证明他谋害北淳弦,只一条勾结狼牙修就可以置自己于死地,于是他觉得先逃走再做打算,可能是对沄纚此举寒心,或是明日就要亡命天涯或是和狼牙修为党,临行前一晚他来到了沐如兰的寝殿。
惊讶?委屈?不解?开心?幸福?这一晚的夫妻之实融化了两人之间的隔阂,融化了沐如兰所有的怨恨。
虽然一早醒来不见北淳竝的人影,沐如兰有些失落,可仍欣喜的沉浸在昨晚的浓情蜜意中。
北淳竝不见了,直到庆王抄了凤霓裳那家成衣铺,一众下人已入狱用刑招认,靖王领着御林军王麟次府而来,寿康王仍被埋在鼓里。
沐如兰更是不敢相信这样的晴天霹雳,通敌卖国,勾结余孽,刺杀庆王,哪一条都会置整个麟次府临灭顶之灾。
寿康王见状便将所有的罪状统统甩在了北淳竝一人的头上,以便和自己撇清干系,何况寿康王远亲新的一拨孩子已长成,何愁没有合适的过继给自己?岂怕没有人替代北淳竝,至此更是又多替北淳竝招认了几项罪名。
如此尊贵的一国王爷,如今成了北淳上下的通缉要犯。围看布告的百姓唏嘘不已。
可是一连两个月过去了,北淳竝好似凭空消失一样,没有人知道他的踪迹。
麟次府,沐如兰近几日总是干呕不止,虽遭软禁好歹也是王妃之尊,看守的御林军便将此事上报了庆王,后又经太医瞧过,居然是有喜了。
这一日夜间,北淳竝现身于宫中。
女君特将他关于在天牢中,由御林郡统领温临风亲自看管。
温临风乃王良人亲戚,虽然和北淳竝一向无冤无仇,可是因他对探顺贵妃有恩惠,当初就是他把人送进宫来到,便将小产之仇一并算在了北淳竝的头上,为了这个每日皆往他身上上刑,鞭责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