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了。”幼君道。
“回禀皇上,已打探到皇上要找的人下落。”肥汗伏地回道。
“好!他在哪?”幼君喜道。
“据属下派出的探子来报这人如今身在渡蕉洲,只是,毕竟小的们从未见过庆王,况且时隔多年,画像不好辨认,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能肯定此人身份。”
幼君不语,来回踱步少顷,便重重垂首道:“好,去将消息放给庆沄宫。”
“太后,您不能出宫啊。”庆沄宫里,宫人堵住宫殿门满满跪了一地皆磕头祈求不止,沄纚已换好普通衣衫,可却行动不得半步,“快给本宫让开,违者死。”沄纚急道。
宫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垂首央求。
“你们通通在干什么?连太后都伺候不好,我看你们是想要孤摘了你们的脑袋。”幼君大步流星而来,“儿臣参加母后。”
“皇上,快叫这些狗奴才闪开,本宫有要事要办要出宫一趟。”沄纚道。
幼君一脸不解,“母后这是作什么?莫非这宫中儿子伺候不妥?”
沄纚道:“皇上外牵制诸国各邦,上孝敬母后后宫旧妃,内广施雨露恩宠,于里与外,皆与皇上无关。”
幼君又道:“那母后这是为何?”
“见你父王。”沄纚一字一顿道,将父王儿子咬得沉重。
“好,既然如此,儿子陪母后一起出宫。”
“胡闹,你堂堂一国之君,怎能如此贸然出宫,以身犯险?”沄纚道。
“不妨,若是让母后一人出宫,儿子才是更为担忧,母后若是不放心,儿子便带上最精良的侍卫等人,母后觉得可好?既然是儿子之父王,儿子也是自然要走这一趟的。”
沄纚欣慰颔首。
渡蕉洲,乡村野镇相望的荒凉渡口,平日不过是些渔夫打鱼之地,甚少有人烟往来,这渡口坐船而行,去个几百里便是渡蕉洲,沄纚等人打听一番才知这洲有个陡峭名山,山腰处有一小庙矗立于此。
此处便是沄纚等人将行之地,大船急行,沄纚感叹连连,又心急如焚,她害怕此番来晚一步。
终于行了三个时辰左右,大船靠岸而停,沄纚急着下船,幼君忙上前搀扶,“风大,母后小心些。”
一行人陆续下船,“皇上,山路难行,风又猛烈,轿撵难行,只怕......”
“不妨,孤陪太后徒步上山。”幼君说罢便搀扶沄纚往山路而去,边行间他边向身旁肥汗使了个眼神,肥汗等人借着探路之由,纷纷自顾而去。
半山,孤山寺,一座破落不堪的只有一间大的庙宇。杀手们纷纷入内寻找一番无果,便只好先悄悄埋伏下来。
好一会,沄纚和幼君才行至于此,“孤山寺。”沄纚看着破庙上的横扁喃喃道。
“来人,进去看看,看看父王可在里头?”幼君道。
“不,我要亲自去。”沄纚道。
“是,儿子陪母后一块去。”
庙内,陈旧残缺的一人高佛像旁置了一张简单的竹桌,桌上有一壶一杯,佛旁堆了些杂草,那草被压得齐齐的,明显是有人睡过的样子。
没有见到庆王的人,沄纚异常悬心,莫非他已经走了?幼君有些失望,“这种狗窝似的地方怎么会像是父王住的地方,我看母后定是搞错了。”
几个时辰过去了,天渐渐黑了下来,别说是见到庆王了,就连一只鸟影也没有,沄纚越发焦急,差人四处寻找起来。
幼君的人埋伏在破庙内半天没有等到庆王的下落,眼看着天渐黑下来,幼君也有些急了,“莫非此处只是障眼法?”他如此想着便附在小引子耳旁喃喃几句,小引子命一众人又开始在别处搜罗。
果然如幼君所料,这山腰除了这孤山寺,还有另一座寺,也叫孤山寺,原来这两座寺庙原先本为同一处,只是多年前这山头滑坡,有一间庙宇的房屋被直接移动下沉到另一处去了。
另一处,沄纚等人终于寻来,这间屋子和方才那间稍有不同,虽同意简陋相比之下却华丽不少,沄纚目光游离四周,她的目光往在稻草撇过时,一把金鞘弯匕首赫然在目,这是她第一次见庆王时他别在腰间的贴身之物,沄纚蓦然定住。
沄纚缓缓从草堆上拾起那把匕首,反复摩挲着,幼君心内明白几分,问道:“这是父王的东西?”
沄纚潸然泪下,颔首不语。
此时屋外有脚步声,幼君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此时不等沄纚急往屋外而去,一阵刀剑交战之声传进屋内。幼君面有异色,沄纚刹时明白什么,惊道,“你,你。”
幼君一脸无辜道:“儿子如何?儿子不是一直陪在母后身边吗?这些人不是母后答应伴随同行吗?”
沄纚早已被两个随行宫女死死拉住,纆儿道:“皇上,太后当年为了保全您,为了庇护您,付出了多少?您就是这样顾及母子之情的吗?”
幼君叹道,“母后何必呢?是要男人还是要儿子,母后自己自会衡量,如今我贵为天子以母后为尊敬畏母后有加,如今难道不是尽孝,还要我做儿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