沄纚闻言掀下盖头,向前望去,山间一座座金碧辉煌,美伦美奂的金色宫殿气派非凡,富丽堂皇。
丰烟小跑到前头,山坡上的士卒将宫门开启,跪拜在地:“恭迎小王爷。”
马车从两边跪迎着的士卒里向山坡上走去。
来到了北星宫正大门前,三排四扇高大的灰色漆门气派非常,门墙上面用紫金和红宝石赫赫醒目的雕刻着三个大字“北星宫”,两条大龙缠绕着四门两边,口吐龙珠,牛犀鸟石雕成群。
守门的士卒打开了最左边的一扇门,放下兵器,跪俯在地,北淳竝的马车便从这道打开的左边城门里浩浩荡荡走入进去。
身后“扑通”的一声巨响,黑灰色的大门紧紧合上了。
这声音不由得让沄纚局促不安,手指紧紧的揉在一起,常言一入宫门深似海,进来了这辈子便再也出不去了,从生到死,从生到死。
北淳竝突然将自己冰凉的大手放在了沄纚揉成团的手上,安抚道:“有本王在,不必如此害怕。”
男女授受不亲,他的手犹如洪水猛兽,此番马车行走在众目睽睽之下,虽然无人窥见。沄纚迅速抽开了自己的手,脸色赭红。
前行一小段,北淳竝的马车停了下来。
北星宫里除了北淳国女君,任何人的马车只能行至于此。
褚昹门,青色宫墙,青色的宫道,一座金黄斑斓的宫殿,明黄瓦顶角上卧着数十只的五彩牛犀鸟,八根青石色的大柱子缠绕栩栩如生的神龙,十层的金色台阶上睡卧着一龙凤交缠,两阶旁皆有守卫军待命,深情严肃,凝重,仿佛如木头塑像一动不动。
有四排灰色的木门上都打着镶着鹅黄金边的门帘,随北淳竝而去,
一个身穿小太监迎了出来,他穿着的茄紫色长衫,袖口和衣襟处都绣着颜色稍深一点的水边,腰间的深灰色腰带上绣着亮灰色花藤,镶嵌着一块宝石,头发码着一根长辫子缠绕在额前,辫子上也有点缀宝石,挂着穗子作装饰,脚上穿着一双黑色金丝的长靴,见到北淳竝就跪上前来参拜道:“奴才见过小王爷。”
这小太监是庆王贴身太监小禧子。
北淳竝问道:“我王兄了?”
“女王殿下在里间,靖王也在里头伺候庆王爷呢。”
“哦?这么多人都在,可是有什么事?”北淳竝问道。
“奴才也不知,王爷进去便知道了。”
说话间北淳竝示意沄纚一同进去。
小禧子看着面前女人一脸生容,忙问:“小王爷,这人是谁?”
北淳竝道:“这是我在海上所救的曼青公主,我帮王兄把人给领回来了。”
“这。”小禧子迟疑了片刻说道:“带她进去恐怕不妥吧?”
北淳竝说道:“有我了。这是美人又不是毒蛇,有何可怕?”
“是,是。”小禧子应允间打起了帘子。
沄纚随北淳竝走进北星宫正厅,坐在正厅并排对放的紫檀木椅上,两张绣着狼群图案大屏风,狼群张牙咧嘴,奔跑在草地上,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两张长脚横桌对相放,横桌四只脚上盘旋着龙腾云图案,中间隔着一张方形高桌,桌子上摆放着各类水果和糕点,这时两位宫女上来替我们上了茶。
环顾四周,靠桌子的墙头处镶嵌着老虎的头颅,双眼泛着寒光,这景象让沄纚总觉得身后已渐渐传来一阵一阵的寒意。墙上挂着两幅行云流水的字画,画上写着:“ 去灵脩而自放兮余心不忍,回素首而不见其形兮于斯焉其逾逝”还有“百纳海川”等字画。看到这里沄纚才深知北淳虽地处海外,却对于各国文化过度吸收喜爱,北淳国地界生活中早已经被多元化,通晓各国语言,饮食习惯和文字都都喜爱多面性。
坐了一会,北淳竝道:“公主在这里等等,我先进去给母后请安。”
沄纚颔首。
北淳竝说罢从屏风旁边挑起了里间的帘子走了进去。才到里间就看到女皇殿下坐在床头,北淳弦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三位大医都深情凝重正细细拨脉。
他给女王请安后便坐了下来。
庆王也见北淳竝来了,乃问:“竝弟,你今日可赶到了北海芭蕉林?”
北淳竝道:“我赶到北域海时,只见到了曼青国的官船,船上死伤一片,洗劫一空,听说这船遇海匪了,海匪已被靖王兄擒住,想必船上的系数金银珠宝已被靖王兄追回……”
庆王抬了抬手示意只道:“我都知道了。”
北淳竝又问:“王兄这是怎么了?”
庆王道:“无碍,不过是受了一点点小伤,普通的中毒而已。”
“中毒?”北淳竝继续追问道:“王兄怎么会中毒?中的何毒?”
“此事说来话长,我遇到了刺客,还是个高手。”
“王兄可有头绪?”北淳竝追问道。
“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