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青国脱不了干系,今天他们一来就闹出了此事。”北淳竝又道。
庆王眉头紧锁微微起身说道:“我和他交过手,他的出手路数倒不像是,这种出手路数......像是狼牙部落独有的阴毒招数。 ”
众人大惊,狼牙修曾是五国十邦中最大国,被北淳国先帝北淳牧灭后,余党一直在挑衅生事,暗中不轨。
细眉横目贵气逼人的北淳国一国女君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弦王的伤到底有无大碍?”
古太医回道:“王爷伤势暂无大碍,这种毒不碍事。”
女君欣慰感受,又对北淳竝道:“你靖王兄现在正在大牢审问船上抓道的海匪,一会你陪本宫一起过去。”
“儿臣知道了。”北淳竝应声,又对庆王道:“臣弟赶到海域时,在花船上救回了曼青公主。”
“什么?”庆王惊呼:“莫非海匪和刺客真与曼青有关系?不然为何偏偏就他们的公主活下来?”
北淳竝接道:“王兄说的是,不过这曼青公主既然已经到达我北淳国,这是曼青国送来的赐婚礼物,关系到王兄的体面,于是臣弟自作主张将公主给王兄带回来了。”
庆王听罢:“不管此事和曼青国有没有关系,都将其处死,何须竝弟费神。”
女君道:“此事需从长计议。”又向北淳竝道:“竝儿,你先把那位公主安置到春草殿去严加管。”
“是。”北淳竝忙命丰烟带云纆一行去春草殿安置,自己跟随女君往大牢而去。
众人才去,北星宫庆王留芳阁只剩古太医,庆王缓躺下虚弱道:“我的伤势终究如何?”
古太医跪在地上:“王爷中的毒非常的罕见,毒性也非常的奇特,臣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给王爷滥用药物,待臣等下去研究细想解药,暂时先给王爷吃点药物压制住毒性,保证毒性不迅速蔓延,臣等也有时间做出解药。”
庆王叹气摆手道:“先下去吧。”
北淳竝和女君才到天牢门口就听到一片片惨叫声,一股脑的血腥味夹杂着剧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女君第一次驾临牢房,马上就受不了这股脑的味道,用手帕捂口鼻二人随着吊锅里的火灯,走下狭窄的台阶,来到了关海匪的牢房。一到牢房就看到被铁链子吊起来,笼罩着铁网的海匪,被打得浑身是血,血肉不堪,沾满盐水带刺的鞭子用完都凌乱的扔在了地上,一看就知道才受了鞭行。这海匪显然是吃不消,已经奄奄一息,有一个已经晕死在地。
正在审问犯人的靖王忙向女君行礼:“母后金安。”又道:“这实在不是母后来的地方,竝弟快送母后回去。”如此说正好也可以将北淳竝那个缠人精打发走。
“不妨,问出什么了吗?”女君道。
“儿臣正在问,不相信撬不开他的嘴,母后还是先回去歇息。”说罢就令人送女君回宫。
“不急,这就走,要是问不出让竝儿帮你问问,没有他问不出来的话。”
听到女王夸赞自己的审问手段,北淳竝走到了海匪面前,准备小试身手,奄奄一息的海匪正微微睁开双眼,看到北淳竝嘴角的连连抽动着。
“啪…啪”连着两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海匪的脸上:“好大的狗胆,竟然敢跟我北淳国作对抢我行船,伤我北淳国王子,说,是谁指使的?”北淳竝才说完,海匪瞬间昏了过去。
“来人,给他烫醒,千万别让他死,给我看好了他要是自己死了,你们下场都和他一样。”北淳竝喝道。
侍卫拿来炭火朝海匪身上烫去,一股焦烟夹杂着焦味酸味说不出的味道随着焦烟入鼻,让人作呕。
女君道:“本宫也乏了,这里就先交给靖儿吧。”
北淳竝忙搀扶住女君准备出去边向靖王说道:“我先把母后送回宫,王兄要是撬不开他的嘴,吩咐一声,回头我来给你挖开。”
“罢了,赶紧送母后回去吧,别来这贪玩。”靖王交代道。
外头已是深夜,稀稀疏疏的几颗星星挂在天空,半月周围陇着一层层淡淡的白色薄雾,散发出冷清的光芒。
北淳竝送女王回了寝殿,独自走到了半个时辰至北星宫正门。
马车上的小厮看到主子,马上迎出来,北淳竝坐上自己的马车,走出北星宫大门,直下了山坡,马车一路向西,朝自己的府邸麟次府而去。
才到自己府邸,守门的两个小厮远远瞧见北淳竝马车,忙迎了上去,北淳竝才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管家良三便附在北淳竝耳朵前小声说道:“小王爷,您可回来了,寿康王还未歇下,已经等您一天了。”
北淳竝没有说话,大步走进府邸,一路朝向自己的书房走去,一到书房,房外候命的婢女拉开了房门。
房里坐在木轮软椅上的就是北淳国八王爷寿康王,他年过半百,一头银发,面上脸光红紫,贵气逼人,他早年参与夺嫡失败□□瘫痪,无法行走,双腿上常年盖着盘云锦缎被混血续命,以免身体发僵。
寿康王眉头微皱,神情不悦,看到北淳竝进来,着急道:“事情处理怎么样了?”
北淳竝并不着急回答,而是先朝门口冷冷一声:“你们退下吧。”
婢女们闻命退了下去。
北淳竝关上了门,遂才不急不徐道:“八叔这不是明知故问。”
寿康王叹了一口气便道:“你以后恐怕再难等到如此好的机会。你没有在弦王放回曼青王子前杀掉曼青王子,没有将我们北淳与曼青两国关系彻底激化,等以后想借弦王和曼青交战,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已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