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夫的死对头——越从欢
时间:2022-03-23 07:33:11

   《嫁给前夫的死对头》作者:越从欢
  文案:
  嫁永安侯顾清翊的千金贵女数不胜数,他却谁都不看,直接娶了沈雪柠。
  沈雪柠知道他娶她,是因她像极了赵音。
  成婚四年,沈雪柠爱的隐忍卑微。
  他在她的生辰上,为赵音举办祭祀大典,送她祭奠死人的亡裙。
  侯府起火,雪柠被困,顾清翊冲进来,也只是最先抱走赵音衣物,都没救走她。
  醒后,沈雪柠朝他的脸狠狠砸下和离书。
  和离后第一个月。
  顾清翊吃嘛嘛香,沈雪柠悲痛不已。
  第二月。
  顾清翊有些想念前妻煲的汤,沈雪柠开始描细眉点绛唇。
  第四月。
  顾清翊焦躁不安,是必须见一见前妻,同她说两句话才能缓解的恐慌。
  沈雪柠重获新生,朱唇晃眼,国色天香,越来越美艳,成为京城四大美人之首。
  半年后。
  世人看着一向冷静自持的顾清翊为发了疯,中了魔,用匕首在胸前一刀刀刻出她的名字,在暴雨里轰然跪地:“阿柠,你回头看看我……”
  沈雪柠挽着皇帝的胳膊笑语晏晏:“看你什么?看看我当初有多眼瞎才嫁给你吗?”
  单方面追妻火葬场#男二上位#替身翻身
  排雷:前期是真虐。
  女主又纯又欲心计美人,前期略惨有些憋屈,21章后会黑化开大很爽!女主会逐渐成长。
  偏执冷血美强惨侯爷,前期事业心很重眼里没有爱情,骂他不要骂作者,拜托拜托~~
  男二白切黑疯批偏执忠犬,买他不亏。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雪柠┃配角:推荐《小甜娇》┃其它:推荐《偏执暴君的心尖宠》
  一句话简介:替身翻身干掉白月光
  立意:再爱也不要把自己卑微进地狱里,自爱而后爱人。
 
 
第1章 她病危
  ◎他却在逛青楼◎
  “听说夫人病危三日,侯爷在青楼待了三夜。”
  “夫人怕是撑不住了,侯爷也不回来看一眼吗?”
  途径听雨阁的洒扫婢子们交头接耳,觑了眼半掩门扉的清净小院,里面静的只能听见簌簌落雪声,时不时飘出几缕冒热气的药香,传出一阵隐忍的病弱低咳。
  “咳…咳咳。”
  未见其人,只听那黄莺含娇似的温柔音线,便十分惹人怜,咳声如百爪挠心般,越来越急促:“咳、咳咳!”
  扫着落雪的婢子,心生同情:“这般美妙的人儿,不仅长得好看,连咳声都很好听,怎地侯爷就不爱呢?”
  账房做事的老人云嬷嬷撇嘴摇头,嫌弃地更正:“她一个侍郎庶女,弟弟是傻子,外祖父还坐过牢,能当侯夫人是三生有幸!你新来,你不知道侯爷娶她是做什么用的!是做那种用处的…”
  “做哪种用处啊?”
  一群婢子立刻竖起耳朵,凑过去围住云嬷嬷,好奇地刨根问底。
  “嘘,是给死人做——”
  “砰!”院门从里头猛地推开,梳着丫鬟髻的青玉,面色铁青,闷声闷气地抓起一筐刚铲好的积雪,猛地泼过去,打断嬷嬷和婢子的谈话。
  寒冬腊月,冷气袭人,凉人的雪钻进衣领化成水,冻的渗骨头,被泼了满身雪的婢子梗着脖子涨红脸,敢怒不敢言,只因青玉正是夫人沈雪柠的随侍婢子。
  而云嬷嬷是老人,颇有些来头,便发了火:“你泼我干什么?!”
  “不好意思,倒雪没看见。”青玉抓起扫帚,又手脚麻利地扫了一筐雪,头也不抬。
  “对,你眼瞎耳聋心盲,所以没看见!”云嬷嬷冷哼着,抖落身上的雪,狠狠瞪她一眼,嘟囔着,“拽什么拽?住在明镜湖边,咋不冻死你?”
  跟了个不受宠、不知道几时就被休的夫人,有什么好拽的!
  “我眼瞎…”青玉吃力地端起半人高的箩筐,里头装满脏冰雪,发狠地泼过去,“我就是眼瞎,专泼狗不泼人!”
  “啊!”地一声尖叫,雪从头淋到脚,云嬷嬷又气又冷,直哆嗦,急的连躲带跑,“你你你你给我等着!”
  擦了擦额前跑出来的细汗,青玉郁闷地进屋,胸口起伏的厉害:“死老婆子又在那里说三道四,夫人就该发一次雷霆之怒,狠狠惩戒那群嘴碎的,这样就没人敢非议了。”
  芙蓉花色的贵妃椅上,坐着个仙姿玉色、肤白貌美的绝色女子,气质温婉如兰,冷的将手紧紧拢在袖袍中,神色虚弱疲倦:“你去取银丝炭了吗?咳咳…”
  青玉心疼地疾步过去,握住沈雪柠纤细的手腕,薄且冷白的皮肤下细小的淡紫血管清晰可见。
  她捧住了沈雪柠冰凉的手,哈了好几口气搓了搓:“天越来越冷了,早就要了银丝炭,账房不知道何时才送来。”
  沈雪柠看向窗外,明澈如水的瞳孔里倒映着漫天大雪,闪过一丝极淡的失落:“府上的人都知我病重,他也知道了……吧?会回来,看我吗?”
  ****
  永安侯内传遍了夫人病重的事,管家生怕沈雪柠今天就会病死,火急火燎赶往城郊。
  大山深处隐蔽的军营中。
  云管家诚惶诚恐地站在门外,几度扪心自问,喃喃道:“夫人要死了,这算大事吧?这种事惊动侯爷,应该不会被罚吧?”
  “老管家,怎么来了?可是乱党杀去府上出人命了?”顾清翊的随侍沉云野巡逻时,正好碰到他。
  “是夫人的事…”
  管家犹豫着斟酌开口,敢要说话,却被沉云野抬手打断。
  “上次你说夫人病了,来请侯爷回府探望,侯爷说,她生病捱一捱就能好,还交代,日后夫人的事不必特地告诉他!侯爷日理万机,别总拿小事烦他。”
  “可是——”管家跺脚,“夫人快病死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病死?”
  “前段日子,夫人为侯爷煲乌鸡莲子汤,亲自采莲子时失足落水,染了风寒病气入肺,数日高烧不退,眼看就不行…”管家丧着脸,“劳烦沉参将通报一声吧!夫人怪不容易的,给侯爷熬汤殿向来亲力亲为,从未苛责过奴仆,多善良的一个人啊…”
  沉云野听完,几番斟酌后,立刻翻身上马赶去花香楼。
  直闯入京城最大的青楼,进了第四楼雅间。
  色彩缤纷、氛围暧昧的房间内。
  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煞是惹眼。
  矮脚桌前,端坐着个腰窄腿长的年轻男子,身穿玄黑长袍,左胸绣着繁复的仙鹤,昂藏七尺,俊容冷毅,正手拿白布擦拭着泛寒光的利剑,举止间器宇不凡,沉声道:“不懂规矩?”
  沉云野顿时单膝下跪:“属下不该在您围剿采花贼的关节时刻过来,可管家说夫人病了,请您回去一趟。”
  从容不迫擦拭利剑的手,微顿,顾清翊黑眸若寒潭,漠然置之:“病了找医师,我不懂治病。”
  “夫人病重垂危。”
  顾清翊稳如泰山地将剑收入鞘,心平气和地说出三个字:“知道了。”
  楼下传来异动。
  顾清翊顷刻夺门而出,飞身跳下楼。
  如疾风般,动作行云流水,飘逸潇洒,游走在栏杆上,冷喝一声:“捉拿采花贼。”随后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
  他剑法漂亮而凌厉,招招致命,衣袂翻飞,杀入刀光剑影中与十几名采花贼缠斗,背影颀长瘦而健壮,神色冷毅,气场强大,微挑剑眉,勾起冷笑,倾身上去!
  一刀狠狠刺穿采花贼的胸膛,血溅在男人鼻梁上,眼睛都不眨半下。
  有围观者大喊了声:“是永安侯带兵抓拿采花贼团伙!”“有侯爷在,我们必定平安!”“永安侯英姿飒爽,龙眉凤目,也难怪当年满京城的女子都心悦他……”
  躲起来偷看的女子眼冒红心,又酸又妒:“可他怎么就毫不犹豫地娶了沈雪柠呢?他为什么不多看看别的女人,多给旁人一个机会,嫁过去做妾也是三生有幸啊!”
  剑刃还在滴血,顾清翊神色冷漠如冥界阎王,踩过地上的头颅,俊脸溅了点鲜血,冰冷又妖异,震慑人心威压全场:“采花贼涉及乱党,不能放走一个。”
  沉云野摇摇头,侯爷事业心太重了;就算对夫人没感情,但毕竟是结发之妻,病危都不回家探望,太过无情,传出去对侯爷名声不好,所以沉云野擅作主张,独自回了侯府。
  飞雪飘落满天,洋洋洒洒的,碧瓦青甍覆上一层莹白,园圃的花枝绿叶亦裹上冰霜,听雨阁的几树红梅明丽鲜艳,满天雪色里透着几点红。
  门外的雪地里传来沙沙沙的脚步声…
  沈雪柠病床上慌坐起,抓着青玉的袖尖。
  “去看看,可是侯爷来了?”
  青玉也一喜,将头探出门外,笑容顿时消失:“不是侯爷,是沉参将。”
  沈雪柠失落地哦了声,整理衣襟,端坐座椅,美眸中的光一点点暗下去:“不是他…他还在青楼吧…”
  “夫人,沉参将求见。”青玉愁云惨淡地汇报。
  “请他进来。”
  沈雪柠披了浅蓝色的狐裘大氅,竖起领子,雪白的毛领间露出张清丽动人的俏脸来,由青玉扶着,走过曲曲折折的回廊,进了听雨阁正厅,朝沉云野微颔首,打了个见面礼。
  她弱不禁风的纤细背脊打的很直,虽是病着,却仪态端庄,眼里暗藏失望,也极力扯出抹笑,温婉地问:“不知参将前来,所为何事?”
  沉云野愣怔。
  他本以为沈雪柠会闹会撒泼的。
  妻子病危,夫君却不回家,是个妻子都会崩溃吧?可沈雪柠只是坐在那里,忍着难过,温茶淡笑,语气平和。
  “夫人病重,其实将军也很担心,奈何朝中事务繁忙,他实在走不开,所以特让属下代替他前来探望夫人。”沉云野尴尬地摸摸鼻子,编的很认真,“侯爷也是想着您的,当他得知您病重那刻,急的差点晕过去了…”
  沈雪柠没说话,用力攥紧茶盏喝了口凉茶。
  “若无别的事,属下先告退了。”
  沉云野叹口气,默默退出门外,却听见屋内人忽然开口。
  “其实,沉参将不擅长撒谎,可以不用撒谎…”
  女子嗓音如春月溪水般温润,人如淡菊,缓缓言。
  “成婚三年分居三年。侯爷住京郊军营,我们都同在京城,却常年不能见面说话。我每七天给他写一封家书,三年啦,寄出去的家书堆积如山,他从未回过我一封。他不回来探望我,也是预料之中,又怎会为我着急呢?”
  沉云野唉了声,心中同情,正琢磨着如何劝慰夫人时,转身就撞到了个人,抬头一看,正是黑袍上落满雪沫子的顾清翊。
  大雪簌簌如疾风扫秋叶,落的急。
  男人伫立在白雪红梅下,永远一副千古清冷的模样,眼眸如暗夜下平静宽阔的大海,越平静越暗藏诡谲,没人可以猜透他的想法。
  墨发染尽雪色。
  他不知何时来的,也不知站了多久。
  屋内。
  青玉透过窗缝,看着不远处结冰的明镜湖,愁眉苦脸地温好汤婆子,放在沈雪柠怀中:“我七天前就找账房要银丝炭,可至今还没送来。这么冷的天,没有银丝炭取暖,您本就体弱还发着烧,普通风寒硬是冻得越来越严重了…”
  门外刮起大风,风雪席卷大地,窗缝里冲进来一丝冷气,呛入沈雪柠的肺中,她芊芊玉指抓紧丝绢捂住嘴,难受地咳弯了细腰。
  “咳咳咳…咳!”
  “夫人!”
  青玉惊叫着,吓得打碎了药碗。
  “噼里啪啦——”尖锐的破碎声。
  “砰——”有虚影推门而入。
  沈雪柠静坐主位,茫然抬起头,手中还躺着一抹带血的杜鹃丝帕,盯着眼前满身落雪的顾清翊发愣,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青玉喜悦地行礼,她才回过神,福了福身:“侯爷…”
  “怎么回事?”顾清翊皱眉。
  “方才奴婢看见夫人咳血,吓得打碎了药碗,惊、惊扰了侯爷,请侯爷恕罪。”青玉磕头。
  “咳血,还不至于病死,急什么?”顾清翊语气凉薄。
  沈雪柠反应过来,连忙走去,想替顾清翊褪去沾了雪的外袍,担忧道:“侯爷怎么满身凉雪?会…咳咳…会染上风寒的…”
  她灵巧纤白的玉指翻飞,替顾清翊解了胸前两颗纽扣,解到第三颗时,衣领外敞,露出一截坚硬瘦削的锁骨,散发着男人应有的强壮与阳刚,她玲珑小巧的耳垂红了……
  顾清翊微凉的大掌忽然攥住她手腕。
  女子手腕很细,细的能一折就断,如易碎的琉璃珍宝得小心拿着,肌肤很冷,甚至比他站在寒风里吹了小刻种的手还冷,将死之人那般冰冷,得拿暖炉大氅好好暖着。
  脆弱,不堪一击,是顾清翊对沈雪柠的印象。
 
 
第2章 没有生气的资本
  ◎他以为侯夫人过得很好吗◎
  顾清翊推开她的手,兀自将衣领又扣上去,环视屋内,望着她手中的汤婆子,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沈雪柠仓促地把怀中汤婆子,恭敬地呈上去,垂眉歉意道:“听雨阁毗邻明镜湖,眼下明镜湖结冰了,听雨阁会比寻常地方更冷些,冻着侯爷,是妾身的罪过…”
  顾清翊把汤婆子随手塞回她怀中,大步流星走去,抽去木栓,将窗户彻底大打开,冷风呼啸而过,他眸色暗了几分,看向窗外。
  不过十步之距的明镜湖全然结冰,冻住了几条七色锦鲤,长冬草开着白色小碎花逶迤在覆了积雪的冰面,天地茫白,一派萧瑟冷清,就像巨大的冰窖,时刻冰冻着听雨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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