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的名字是覃朝,而新娘的名字,是随歌。
那场婚礼最后在一个偏远的寺庙里举办了,圆灵寺,圆愿灵验,参加的人很少,只有覃朝,林年,凌岚和寺庙里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僧带着身边的一个年轻僧人,请柬上出现在新娘名字那一栏的人终究是没来。
交换戒指的环节,站在主台的覃朝掏出了一对崭新的戒指,给自己带了上去,而另一个被他拿在手里,直立地站着,嘴角挂着笑意,满脸幸福,不知道对着哪个方向缓声承诺道:
“阿随,我来娶你了。”
婚礼上的覃朝好像真的很幸福,林年是这样觉得,可却又在没等来回应的那一刻,看到了覃朝脸上闪过的怅然和失落,那时候总归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以至于他记了好久。
覃朝出神了好一会儿,才记得回答了林年那个问题,低声应了一句:“没有。”
只不过是覃父说的话到底还是勾起来了些情绪。
林年轻点了点头,两个手扣着,小幅度地搓了搓,过会儿抬起头眼神带着试探地问覃朝:“你是不是见到嫂子了?”
兴许是“嫂子”这个称呼听起来太过于顺畅,覃朝唇间溢出来声淡笑,接着道:“嗯。”
不知道为什么,林年听完后白皙的脸上也涌上了喜色,一贯不会藏自己的情绪在覃朝面前更是彻底暴露无疑。
看着面前人有些期待的表情,覃朝眼角微勾,来了兴致地揶揄一句:“等凌岚来?”
本来还算淡定的脸色蹭地一下爆红,林年话都说不及地掩饰:“不,不是,我,我就是。”
覃朝还真就一副不动认真地要听他解释,可被看着的人被这般盯着顿时歇菜,妥协般地垂了垂头,翁声翁气道:“她应该会来吧。”
那个她自然不用多说是谁,知道随歌在这边,云城既没了羁绊留恋,他猜凌岚会来。
京市的倒春寒这次来的格外突然和强势,温度直从十度左右骤降到了零下,随歌在这四年还是头一次碰上,没一点预兆。
本就不适应这种气温更是直接被冻得感冒,明明是穿了几件厚衣服,鼻间还是囔囔的,干脆提早地关了店门上楼躺了下来。
夜间,寒气伴随着强劲的风级,吹得窗户连连撞击。
胡同里房子的窗户大多都不像现在那般钢化玻璃厚重结实,多是方正的小格子脆声玻璃嵌在木质的窗棱边,遇见大风,关得不严实极易松开被撞碎。
随歌半夜被这声音吵醒,睡意朦胧间只记得要下床关上,因为感冒带着脑子也昏沉,急着去关窗,脚上本就没穿好的棉拖鞋直接给自己绊住了。
挣扎间右脚更是不知道怎么绞着,直接崴到了地上,钻心的疼猛地袭来,逼的她泪花都冲了上来,当即被强行清醒,坐在地上倒吸了几口凉气。
摆弄着看了看,肉眼看不出什么,没红也没肿,感觉倒是没什么事,就是疼得厉害,窗外透进来的风吹得随歌鼻涕都要流出来。
缓了缓那阵疼意过去,她轻点着脚过去把窗户严严紧紧地关上才又拖着步子回了床上。
脚上没有刚才那么严重得疼,看了也没发现什么,随歌便也没特别在意地继续又躺了下去,心想着真不放心明天再看看什么样。
第35章 怒气 真当我是死的,你靠不了
……
次日一早, 随歌恍然醒过来一时间忘记脚崴了那一下,使力的时候猛地一扯,像是牵拉着连带脚面内里也跟着抽疼, 她这才又仔细地看了看那处。
脚踝的地方过了一夜直接胀肿了起来, 表面白皙的皮肤也被紫红覆着, 昨晚没那么严重的地方这会儿看上去有些让人心惊。
随歌皱了皱眉心, 暗斥一声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
胡同巷子里没有药铺子,就近没办法,也不想麻烦英姐,随歌只好打了辆出租车自己拐着去了趟医院。
自从找到随歌后, 覃朝这两天脸色看着都不错, 研究所没什么要紧的事,整日跑来这胡同里, 今天还心情颇好地把林年给带了过来。
小孩脸皮薄怕生, 窝在宿舍不出门, 覃朝干脆走的时候也喊上了他。
两人到铺子的时候,碰巧店铺的门紧闭着,林年下意识地眼神轻飘看向了一旁的人。
覃朝出乎意料地没有什么过激的表情,眉间轻皱随即便舒散,眼神里带着无奈和宠溺,出声道:“估计是又睡过头了。”
熟门熟路地带着林年拐进了英姐的门口坐着。
英姐见覃朝来, 又热络又喜欢的不得了, 招呼着:“来找小随啊。”
覃朝不是喜欢和人这般熟稔的性子,竟也是露出随和的表情回应:“嗯, 估计还没起。”
林年在一旁看得有些愣,自己接触这么久下来,从来不知道他朝哥竟还有和这种胡同里大姐友好畅谈地爱好!
英姐站在门口往随歌那铺子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