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这个黑衣男人似乎来了兴致,继续问:“你喜欢傅从扬哪里?”
叶灵韵莫名其妙瞥了他一眼,心想这个行为诡异疑似变态的人竟然也是傅从扬的粉丝,傅从扬的受众范围还真是广泛。
她一点都不想跟这个男人有过多交谈,言简意赅切断话题再继续的可能:“我只听歌,不粉人,比起傅从扬的演唱,司知的曲子更合我口味。”
她想结束话题的意思很明显,就差没在最后加一句“所以别再找话题跟我聊天了”。
却没想到身旁的黑衣男人反而笑出了声,没来由地冲车后座的江逆说了一句:“江逆,小……小妹妹喜欢司知诶。”
江逆没看他,只是低头捂着叶栀之的耳朵,不咸不淡道:“好好开你的车。”
叶灵韵只觉莫名其妙。
黑衣男人似乎是个话痨,还是个毫无眼色的话痨,仍继续跟叶灵韵搭话:“所以你为什么不喜欢傅从扬?”
他的话题始终围绕“傅从扬”,仿佛是傅从扬的脑残粉。
叶灵韵被他吵得不耐烦了,没好气道:“哪都不喜欢,既没有音乐才华又没有事业心,一边赖在娱乐圈不走一边狂立退休人设,全靠司知给他作曲才火起来,除了声音和长相过得去,他这个人一无是处,我劝你早日脱粉。”
这话一说完,整个车厢都变得安静,只剩下那首轻缓的音乐还在播放。
这时候没人说话,叶灵韵忽然觉得不自在了。
而这时,在睡梦中的叶栀之似乎感觉到什么了,躺在江逆腿上,迷迷糊糊地问:“是到了吗?”
江逆安抚性地轻拍她的手臂,低声回她:“还有些时候,继续睡吧。”
叶栀之听到“睡”字就又重新陷入了深睡。
车厢内尴尬的气氛稍微缓和了点,却依旧有些诡异。
这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终点。
车驶进一处院落,叶灵韵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车一停就跑下了车。
黑衣男人也紧跟着下了车,但依旧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走到大门前,输入了大门密码,朝叶灵韵招手,示意她进屋,自己则是走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似乎是在避着她。
叶栀之被江逆轻声叫醒,醒来时发现自己原来不是躺在“垫子”上,而是趴在他的腿上睡了一路,整个人懵了许久,脸红得发烫。
而江逆还一动不动坐在位置上,似乎并不打算马上下车。
“你不下车吗?”叶栀之故作镇定,佯装无事发生。
但江逆似乎在故意提醒她:“你睡太久,把我的腿压麻了。”
叶栀之只觉得脸更烫了,但嘴上却辩驳道:“胡说,我又不重!”
说完又干脆破罐子破摔,厚脸皮到底,反将锅扣在对方身上,补了一句:“是你身体不行,你太弱了。”
江逆轻挑眉梢,视线在叶栀之脸颊游弋,意味不明地勾起唇,凑近她,压着声说:“这话可不兴说。”
狭小的空间,陡然接近的气息滚烫又深沉,叶栀之不明所以,却本能地觉得危险。
她下意识后靠,躲避着江逆的触碰,甩下一句“我要下车了”,转身摸到车把手,刚打开门,落在门上的细白手腕却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覆盖住,握着她的手,将开了条缝隙的门又重新合上。
身后男人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秀颀的脖颈,过电一般,酥麻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轰地一下,全身都卷起热浪,烧红了莹白的面颊。
叶栀之再也没法佯装镇定,她甩了甩手腕,对方的手却犹如禁锢的锁扣一般牢牢贴着,这种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距让她难得地挫败了一瞬,咬住了唇瓣。
但马上,她摆出叶大小姐盛气凌人的架势,挺直腰杆,大声质问:“你要干嘛?”
“腿麻了。”江逆视线略过叶栀之唇瓣的咬痕,喉结滚动着撇开眼,哑声道:“陪我坐会。”
“噢……”
叶栀之竟也答应了。
她沉默地陪江逆坐在车里,逼仄空间,男人身上淡淡的雪松香蔓延到她鼻尖,令人舒心的香味此刻不知为何变得有些醉人,让她神智都恍惚了一瞬。
坐了没一分钟,叶栀之就觉得坐不住了,忍不住问:“还没恢复吗?”
江逆活动了一下双腿,酥麻的感觉褪了大半,不影响活动,手却依旧抓着她的手腕:“还没,再坐会儿。”
“好吧。”
叶栀之只能继续陪他坐在车里,又觉得这么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想了想,想到一个恢复快点的办法,于是提议道:“要不……我给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