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夫人被你逼疯了——心宽体棒
时间:2022-03-23 09:42:18

  念婳看着俩人的背影,直至二人消失不见,她侧过头,从喉间溢出一口血。
  陈昼去开车了,她身边没有人。
  她用手绢将血迹擦掉,无声笑了笑。
  【贺景尧,你得死心。】
664章 番外念念篇:谱曲(15
  第二天是周六。
  念婳没有去公司,转而去了趟墓地。
  今天是贺舟桥的忌日。
  她拿着一束花,轻轻放在贺舟桥墓前。
  大概是她来得早,还没有人来看望过他。
  念婳站在墓前,看着照片上和贺景尧五分相似的脸,心中有些感慨。
  其实她最开始并不知道贺舟桥和贺景尧是堂兄弟,因为贺鹿辞脱离了贺家本家。
  她和贺舟桥之所以会认识,还是因为克莱尔奶奶,在英国待的那几年,后来克莱尔身体每况愈下,几乎成了医院的常客,贺舟桥刚好也在那个医院养病,俩人因此才成为朋友。
  她蹲下来,有些抱歉道:“好久没来看你了,你过得好吗?”
  “抱歉啊,你不在了,我还利用你做了点事情,你要是怪我的话,就再等等我吧,到时候,你再一起把账算了,我保证不还手。”
  念婳在墓地待了很久才离开。
  却不是回家也不是去公司,而是去了七元宫。
  七元宫人来人往,香火旺盛。
  七元宫的殿堂庄严肃穆,念婳点了香,跪在蒲团上,恭敬虔诚的祈福。
  上完香,念婳退出大堂,进了隔壁一间宝殿。
  宝殿里已经点了不少灯。
  念婳请了两盏灯。
  一盏长明灯。
  一盏……祈福灯。
  点完长明灯,她拿起桌上的笔,在长条纸上写下贺舟桥三个字。
  然后将纸贴在灯上。
  环球集团。
  周昊给贺景尧汇报完工作就退出了房间。
  贺景尧垂着头审批文件,手机忽然叮咚响了一下,他停下动作,拿起手机,是一条短信,短信是李木严发过来的,短信的内容是念婳每日的行程。
  【祁小姐今天先去了墓地,在墓地待了一上午,又去了七元宫。】
  贺景尧眉心微蹙,墓地?
  据他了解,今天不是祁家二爷的忌日,也不是念婳父母的忌日,她去墓地祭奠的是谁?
  贺景尧陷入沉思,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会是谁,鬼使神差的,他给李木严回了条短信:查查她在墓地做了什么。
  下班时,贺景尧从办公室出来,路过秘书部的时候,听到里面还没离开的几个秘书传来的谈论声。
  “诶,你们知道吗?祁氏集团那位大小姐,就不久前上位成为新一任集团总裁那位,我听我一个混娱乐圈的姐妹说,那位,找了个现下正当红的小爱豆!”
  “真的假的!是谁啊?”
  “叫夏南骆!你看看,就这个!”
  “等一下,你们觉不觉得,他…长得和我们贺总有点像啊?”
  听到这话的贺景尧猛地顿住。
  “你别说,还真是有点像啊。”
  “我看看!哇塞,真的好像啊!至少和贺总有五分像。”
  “诶,我之前听到一点传闻说是咱们贺总和祁氏大小姐好像有一腿,照这么看,事实不会是祁家那位大小姐追咱们贺总追不到手,就退而求其次找了个赝品吧?”
  “有可能喔。”
  秘书部里头几个女生笑嘻嘻的摇头,嘲笑着她们口中找了个赝品的念婳。
  直到有一个秘书走出来,陡然看到站在外面的贺景尧,瞪大眼睛,吓了个哆嗦:“贺…贺总……”
  贺景尧皱着眉头,脸色并不好看,他看了女人一眼,没说话,抬步继续往前走。
  因为贺景尧的突然出现,秘书部乱成什么模样暂且不提。
  贺景尧和周昊乘坐电梯直下停车场,周昊忍不住偷偷看了贺景尧一眼。
  男人面无表情,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周昊也看不懂念婳是什么意思,明明是她……不要的贺景尧,怎么转头还找了个和贺景尧长得像的男人?
  搞得好像是贺景尧负了她,可贺景尧明明就没放下她,甚至只要她回个头,贺景尧就会拥抱她,这个男人一直在原地等她。
  所以,她这是为什么?
  上了车,周昊还在想,贺景尧忽然开口,声线低沉沙哑:“去查一下夏南骆。”
  “是。”
  周昊透过后视镜看了贺景尧一眼,男人面无表情,黝黑的眼定定盯着窗外。
  直到。
  他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是李木严发来的。
  上面只有一句话:祁小姐在一个叫贺舟桥的男人墓前放了一束花,坐了一个上午。
  那一刻,贺景尧瞳孔骤缩,整个人仿佛被抽了魂。
665章 番外念念篇:谱曲(16
  贺景尧的声音有些发抖:“周昊!”
  周昊吓了一跳:“怎么了贺总?”
  “掉头,回公司。”
  周昊一边掉头,一边抽空透过后视镜看了贺景尧一眼。
  当看清男人脸上的表情时,周昊一阵心惊。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贺景尧。
  他眼睛有些猩红,好似处在崩溃的边缘,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狼狈,周昊甚至在他身上看到一种卑微乞求的讯息。
  回到公司,贺景尧朝周昊开口,声音喑哑:“去查夏南骆。”
  周昊退出办公室,贺景尧站在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他死死盯着桌上的手机,脸色十分难看。
  【不会的。】
  【不会是这样的。】
  贺景尧从未如此矛盾,希望时间快一点,又希望时间慢一点。
  他害怕知道真相,却不得不调查清楚真相。
  不知过去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周昊拿着夏南骆的资料回来。
  四四方方的一份文件摆在贺景尧面前。
  那一瞬,他竟然没有勇气翻开那份文件。
  他死死攥着手,攥得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跳,过去许久,他僵着手将文件翻开。
  夏南骆那张清隽的脸闯入视线,贺景尧顿住,他定定看着照片,整个人一动不动。
  与其说夏南骆和贺景尧有五分像,不如说他和贺舟桥有七分像。
  一刹那所有画面都清晰了起来。
  为什么念婳会同意和他在一起三个月。
  为什么念婳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眼神是空洞的,好像在看他,又好像不是在看他。
  为什么她以前看着他,有时候那么深情,有时候却那么悲伤。
  为什么她会说她腻了。
  为什么明明对他腻了,却在之后立刻找了和他那么相像的夏南骆。
  不是因为夏南骆像他,是因为夏南骆像贺舟桥。
  她当初同意和他在一起,不是因为被他逼迫不得不妥协,而是因为他像贺舟桥。
  贺景尧走进墓地,走到贺舟桥墓前,看到今天念婳放的那束花。
  今天是贺舟桥的忌日。
  贺景尧弓着腰,缓缓在贺舟桥面前停下来。
  李木严说,她今天在这儿坐了一个上午。
  是有多想念他,她才会在这儿待那么久。
  贺景尧漆黑的瞳孔一片死寂,他看着照片上微笑的贺舟桥,连一声自嘲都笑不出来。
  从墓地出来,贺景尧又去了七元宫。
  念婳在大堂上了香,上完香后去了隔壁的宝殿,点了一盏长明灯。
  贺景尧在众多长明灯里,准确无误找到写着‘贺舟桥’名字的那一盏。
  贺景尧弯下腰,不受控制的犯起咳嗽。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晰。
  她从来没有爱过他。
  夏南骆是赝品。
  他也是。
  可笑他以为她是真的对他腻了,为了让她重新对他感兴趣费尽心思不惜一切代价。
  一句赝品,让他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念婳回到景江别墅已经九点了,她边接电话边往家里走。
  “我到家了。”
  “记得吃饭夏南骆。”
  “嗯,我知道。”
  “那你去忙吧,晚点再聊。”
  挂了电话,念婳站在家门口,没有急着进去,她仰头,看着漫天繁星,有些难过道:“贺舟桥,我想你了。”
  “他们像你,却终究不是你。”
  念婳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的草丛传来一些窸窣的响动。
  她下意识望过去,就见树下的阴影中走出一个人。
  赫然是贺景尧。
  念婳一惊,“贺景尧……”
  男人指间夹着一根烟,看向她的目光,从未这么冷过,他最后一口将烟抽尽,烟头扔在脚下,他边吐出烟雾,边将烟头踩灭,“你和贺舟桥是什么时候的事。”
  念婳瞳孔闪烁,慢慢变得戒备:“你都知道了?”
  看到她眼中的戒备,贺景尧勾起冷笑:“这么害怕我知道?”
  念婳抿唇,没有接话。
  贺景尧眯起眼,声音愈冷:“那他呢?”
  这个他指的是谁念婳一瞬了然。
  她直勾勾看着贺景尧,片刻后,她忽然卸下一身防备:“贺景尧,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念婳有些不耐烦地嘲笑:“不是说不喜欢我吗?”
  贺景尧冷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
  念婳撇嘴,不听他的否认:“不过你也不用吃醋,因为夏南骆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其实除了舟桥,其他人对我来说都只是个小玩物而已。”
  “你们和他长得像,可又不是他,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贺景尧双手不自觉握成拳,他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却根本克制不住满心的悲哀和暴躁。明知道是一方败将,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依旧要来找她,不过是自取其辱,在她面前,他连头都抬不起来,输得一败涂地,溃不成军。
  他忽然道:“别说了。”
  “他是唯一的心上月。”
  贺景尧死死盯着念婳,双眼赤红吼道:“我让你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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