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阔不以为意道:“我们俩都姓陆,上辈子指不定真是兄妹。”
他拍下陈谕肩膀,乐道:“这么算起来,你还得喊我一声大舅子。”
陈谕气笑了,“占便宜占到我这儿来了,你脑子被门挤了?”
陆阔哈哈哈地笑,还没笑完就被陈谕踹了一脚,压低声音骂他,“要笑出去笑,别吵小鱼睡觉。”
“得得得,我走了。”陆阔走出去,过一会儿又把门推开个缝,探个脑袋进来,“诶,合同呢?”
陈谕丢给他,“你先看,晚上出来再谈。”
“行。”
周三的时候,陆嘉鱼正式去舞团报到,因为她学校还有课,团里允许她今年先以学校那边的学习为重,不过团里有表演任务的时候,她必须要回来排练。
陆嘉鱼很喜欢跳舞,倒是不觉得累,唯一有点不好的就是空闲时间变少了很多。不过想到有工资可以拿,又觉得很值得。
而且陈谕最近工作也很忙,经常晚上十一二点才回来。
有时候陆嘉鱼睡了,他怕吵她睡觉,就直接睡在外面沙发上。
平安夜那天晚上,学校有平安夜晚会,整个校园都挂上了彩灯和灯笼,到处都是亮闪闪的圣诞树,和扮作圣诞老人给附近小朋友们发苹果的同学。
东门那边在派发苹果,陆嘉鱼和秦雪一人端一杯奶茶在学校里瞎逛,逛到东门那里,苏铭兴奋地喊她们,“快快快!最后两个苹果,给你们俩留着!”
陆嘉鱼笑,和秦雪一起走过去,“这么热闹?”
苏茗往陆嘉鱼和秦雪一人手里塞一个苹果,叹气道:“忙了一整天,真快累死我了。”
苏茗大学几年一直在学生会做事,她很喜欢后勤和党政工作,毕业以后大概率会留在学校后勤处。
“你们俩等等我啊,马上忙完了,一起走。”苏茗一边说一边匆匆忙忙收拾东西。
秦雪笑道:“你别着急,慢慢弄。”
苏茗一边收拾桌椅一边问陆嘉鱼,“小鱼,你今天不和陈谕约会啊?平安夜诶。”
陆嘉鱼道:“他到上海谈事去了,估计要月底才能回来。”
苏茗道:“这就是传说中别人的男朋友,又帅又专情不说,还上进有能力。”
陆嘉鱼抿起唇笑。她一向还是比较谦虚的人,不过关于别人对陈谕的夸奖她一向不会反驳。
因为是事实。何况陈谕甚至比别人想象中还要好。
苏茗把东西收好,叫了几个干事把桌椅搬到后勤处。
她挽住陆嘉鱼和秦雪的手,说:“走走走,去看晚会吧,听说今年的新生质量特别高。”
因为今天也算是过节,陆嘉鱼想着反正回家也没有事做,陈谕又不在家,索性跟着苏茗和秦雪一起去大礼堂看晚会。
等到了大礼堂,她才发现里面真是人山人海,甚至还有很多其他学校的学生。
苏茗嗤笑一声,说:“知道今晚为什么这么多外校的男生吗?”
陆嘉鱼了然道:“看美女?”
“正解。”苏茗踮着脚往台上看,“听说今年有好多可爱的女孩子。”
秦雪感慨,“想当年我们也去隔壁体院看过帅哥。”
苏茗道:“对,大家都是人,谁不喜欢看帅哥美女。”
秦雪道:“小鱼就不喜欢,她当时一次都没去过。”
苏茗笑道:“她还不喜欢?陈谕长得多帅啊,全体院的男生拉出来都没人能跟他比。她都有陈谕了,又能亲又能抱的,还能一起睡,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别人。”
陆嘉鱼没忍住笑,“也没有那么夸张。而且那个时候我还没和陈谕在一起呢。”
她那个时候还在暗恋阶段,被陈谕搞得抓心挠肺的,生怕他跟别的女生在一起了。
幸好没有。
陆嘉鱼和秦雪苏茗一起挤在大礼堂看了会儿表演,十点多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她拿起来,看到是陈谕打来的电话,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跟苏茗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她跑出大礼堂,一找到安静的地方就立刻接起电话,高兴地喊了一声,“陈谕!”
陈谕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喜悦,在电话那头笑了,问:“在哪儿?”
陆嘉鱼道:“在学校呢,今晚大礼堂有节目表演,好多人……”
她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听到有人朝她这边按了喇叭。
她下意识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陈谕的车,他降下车窗,看她的眼里藏不住笑意,看她傻愣在那儿,笑道:“愣着做什么,上车啊。”
陆嘉鱼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她飞快跑过去,一上车就扑进陈谕怀里,“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月底才回来吗?事情谈得顺利吗?”
陈谕在陆嘉鱼扑进他怀里的时候就抱住了她,看着她的眼里充满了温柔缱绻,嗓音里带着笑,“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一个?”
陆嘉鱼搂着陈谕脖子,仰头看他,“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想你就回来了。”陈谕说完这句,就低头深深吻住了陆嘉鱼。
陈谕这一趟出差,一走就是一个星期,虽然白天晚上都忙得脚不沾地,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天晚上回到酒店,夜深人静下来,他就格外想陆嘉鱼。
两个人一星期没见,彼此都无比想念对方,开车回家,车子刚停进车库,在车里就吻了起来。
陆嘉鱼翻身坐到陈谕身上,两个人都吻得热烈又混乱,身体齐齐升温。
彼此的上衣都还完整,下面却早就混乱不堪。
到最后一步的时候,陈谕才扶住陆嘉鱼肩膀,呼吸很沉,咬她耳朵,“有套吗?”
陆嘉鱼愣住,茫然看向陈谕,摇头说:“我没带,车上有吗?”
陈谕伸手打开手扶箱,在里面翻了翻,最后无奈道:“没,用完了。”
上一次他们开车去露营,用完了之后就忘了补。
陈谕帮陆嘉鱼把裙子放下来,拍拍她屁股,哑声道:“回家再说。”
陆嘉鱼“嗷”了一声,忍不住低头咬了一口陈谕的肩膀。
陈谕嗤笑,“陆嘉鱼,你属狗的?”
他拉上裤子,先下了车,弯身把陆嘉鱼从车里抱出来,“走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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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33章
◎变故◎
大四毕业的前夕,陈谕出了一点事。陆嘉鱼起初是不知道的,只知道那段时间陈谕每天都早出晚归,晚归到什么程度呢,她有时候等他等到凌晨两三点都不见回来。
有一天晚上,陈谕回来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他手里拎着外套,人看上去有些疲倦,抬头看到陆嘉鱼站在面前,愣了一下,开口的嗓音有点沙哑,“怎么还没睡?”
陆嘉鱼闻到陈谕身上有酒味,不由得望着陈谕,轻声问:“又喝酒了?”
她有些心疼,走过去接过陈谕手里的外套,扶他去沙发上坐,“你最近怎么老是这么晚回家?是项目进展得不顺利吗?”
她坐到陈谕旁边,歪着脸认真看他,“是不是老有应酬?”
她握住陈谕的手,心疼地说:“我知道虽然工作很重要,但你还是要注意身体呀,身体熬坏了我多心疼呀。”
陈谕看着陆嘉鱼,没有人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泪光。
他忽然伸手,把陆嘉鱼抱进怀里。
陆嘉鱼两手环住陈谕的腰,把脸贴在他胸膛,轻声问:“怎么了呀?”
陈谕嗓音很低,带着点旁人听不出的哽咽,低哑道:“没事,就是想抱你一会儿。”
陆嘉鱼知道陈谕最近好累,她心疼得不行,环在陈谕腰间的双手不由得收紧,把脸更深地贴在陈谕怀中。
这天过后,陈谕变得更加忙碌。以前一天三通的电话,慢慢变成了一天一通,到最近甚至连一通电话也没有了。
毕业典礼那天,陆嘉鱼穿着学士服坐在大礼堂,校长在主席台上慷慨激昂地讲话,她坐在下面一直走神,几乎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苏茗和秦雪早就发现陆嘉鱼不对劲了,等到毕业典礼结束,两个人拉着陆嘉鱼回宿舍去休息。
陆嘉鱼换了衣服,失神地坐在凳子上,苏茗拉住她的手,担心地问:“小鱼,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你看上去很对劲儿,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下医生?”
秦雪道:“是啊是啊。你看你的脸色,好苍白。”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来问:“对了,陈谕呢?今天是你的毕业典礼,陈谕怎么没来?”
陆嘉鱼听到陈谕的名字,这时候才回了点神,轻声道:“他最近好忙,我已经好多天没有见过他了。”
“出差了吗?”苏茗问。
陆嘉鱼摇摇头,茫然道:“我不知道。”
事实上,她和陈谕已经失去联络好多天了。她刚开始还担心陈谕出了什么事,可是打给陆阔,又能听到陈谕在那边说话的声音。
苏茗闻言皱了眉,“什么叫不知道?你不是陈谕的女朋友吗?你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动向。”
陆嘉鱼道:“他最近太忙了……”
“是有多忙?”苏茗没忍住,说:“他是国家主席吗?再忙给你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陆嘉鱼身体忽然僵住,她抬起头,看向苏茗,嘴唇因为心慌而有些颤抖,“你什么意思?”
苏茗道:“你现在回去,查一查陈谕最近的行程,或者查查他最近在外面住过的酒店,看看他有没有背着你和别的女人在外面开房。”
“不可能!”陆嘉鱼猛地站起来,她情绪非常激动,眼睛都红了,“不可能,陈谕不会这样对我。”
“小鱼,你不要太天真。男人出了社会,在花花世界里玩过一遭,变坏实在太正常了。要不然你怎么解释,这么多天他既不回家,也不给你打电话。”
陆嘉鱼浑身都在发抖,嘴里一直不停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谕绝对不会这样对我。”
她说完就拿起包,大步朝外走了。
回去的路上,陆嘉鱼坐在车上身体还在止不住地发抖。
她紧紧掐住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能怀疑陈谕。
陈谕一定不会伤害她。
她回到家,在心里拼命告诫自己冷静。她放下包,从衣柜里拿了睡衣,到浴室去洗澡。
她在花洒底下冲了很久,再出来的时候,情绪已经平稳了很多。
她上了床,曲着膝盖靠在床头。
窗外天已经黑了,陆嘉鱼呆呆地在床头坐了很久,一直等到凌晨,陈谕还是没有回来。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陈谕的电脑上。
她有陈谕的微信密码,陈谕偶尔会用电脑登陆微信接收资料。也许她可以看看……
可是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出现,她就立刻使劲摇头。
不可以。
她不能怀疑陈谕。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钻进被窝里,蒙住被子睡觉。
这样又过了两天,陆嘉鱼终于还是忍不住给陆阔打了电话。
彼时陆阔正在他的小公寓里,陈谕坐在对面沙发上,垂着眼,不作声。
陆阔看到陆嘉鱼的电话,一时间只觉得头都大了,他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问陈谕,“小鱼又打电话来了,我怎么说啊?要不你接吧。”
“你接。”陈谕嗓音沙哑得厉害,说:“就说我不在。”
“她要再问你去哪了呢?”
陈谕忽然也不作声了。
陆阔道:“要不实话跟小鱼说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能说。”陈谕忽然拿起外套起身,他看向陆阔,警告他,“什么都不准跟小鱼说。”
陆阔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可忽然就觉得喉咙堵得慌。
他看着陈谕往外走的落寞背影,他一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忽然就很想哭。
陈谕回到家的时候,陆嘉鱼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在发呆。
听到开门声,她心头一颤,随后猛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