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才能让她留下来?
“你坐这别动,”他起身,若无其事地站直,“我出去买。”
虞隙怀疑自己看错听错:“???”
她叫住他:“等会!”
“你有毛病啊??”
“你再说一遍,你去买什么?买药,还是买套?”
景陆沉面无表情地停下,虞隙仍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至于吗?这么急?”
景陆沉比她还理直气壮:
“不是你着急?做不了就要走?”
“我什么时候——”
虞隙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我坚决没有那个意思。”
“你刚出完差回来,肯定很累,我是真的想让你先休息。咱俩这事,过后等你好了再说,行吗?”
狡猾的女人,她太知道怎么打发人了。
偏偏景陆沉冲着她说的“过后”,太过轻易就被安抚。
她走的时候,到门边才终于想起来帮他开个灯。
“啪”地一声轻响,虞隙的身上朦胧地亮起来,亮在景陆沉烧红了的眼底。
她身上的短裙不知被哪个具体的动作掐出令人遐想连篇的褶皱,线条收束向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际,裙摆下阔气地袒露出的一双腿更是刺眼。
他强制自己耐住性子看着她走掉。
然而这一过后,就过到了什么时候呢?
等待的具体时长只在起初清晰,等得久了之后,刻度就被模糊掉了。
景陆沉已经记不得具体是隔了多少天了,只记得再次见到她的场景。
是在酒店门口,他开车进来正要找个车位去停。
虞隙从头到脚一身全黑,看起来酷劲十足。
做的事也完美契合她今天的穿搭风格。
她正握着烟盒,走到旋转玻璃门一侧的吸烟区站定,转了半圈找了个背风的角度。
视线相对,两人动作皆是一滞。
这下景陆沉车也不停了,直接在人家前坪就地熄火,把钥匙塞给迎上来的礼宾员。
“麻烦你。”
虞隙敲出一支烟来夹在指间就不动了,施施然看着景陆沉在她的注视下,推门下车,迈开步子朝她走来。
虞隙挑了挑眉,人到面前的时候,不等他开口,她先抢着问:
“帅哥借个火呗?”
说着还扬扬手指,姿态随意得很。
她以为景陆沉会硬梆梆地挤出一句“没有”,她知道他不抽烟。
却没想到他只是垂着眼看她,神色难辨。
“没火你就别抽了,憋着吧。”
这反应倒是让虞隙挺意外,看他也不像生气的样子,于是把手伸进口袋,然后摸出一板火柴,拿腔拿调地继续:
“只有火柴,可这玩意儿设计有问题,我划不着。”
倒成了人家火柴的错了。
景陆沉白玉般修长的手指夹住纸壳,接过来一瞧。
不是盒装的,是酒店里那种纸板装的。
火柴棍不是一根一根躺在小盒子里,而是连成一排,贴在纸面上。
这种一体的款式也就看着艺术,确实不容易点着。
如果直接把火柴棍揪断下来,角度也反而不好控制。
看起来虞隙也的确这样试过了,木棒连队里缺了两个空,红磷砂纸上也有参差两三条划痕。
单面的摩擦条细窄,还印着明明白白的酒店logo,设计简洁,大写加粗,即使印在小物件上也足够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