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更加不可置信。
他怎么可能?
他一声讥笑说:“清玉时间有限我们改日细聊。”
“好,我现在去宸襄小院。”
五皇子盯着我,拍拍我的肩膀。
“好妹妹,我知你聪明勇敢,十七看似对你有情,拜托你了。”
“嗯,我晓得,你带那些人就是因为这个?”
“不是,倒也跟他有关,寒公子说南洲产美玉,翡翠精纯,又有上等好墨卖,他买了不少回去把玩,临行前收拾马车行李,想让父皇派几个侍卫帮忙搬一搬。”
“他自己没带人手?”我听此处不免疑惑。
“也不是没有人手,估计是借着我们免去他运走大型车厢的嫌疑。”
确实,北国人来南洲国带那么多东西回去,不眠让人生疑。
“一同去吧。”
独一无二
回了我的马车思思便问我怎么与五皇子聊了那么久。
“无事,就是外祖母近来身体抱恙,我二人互相聊了会。”
马车行的快,眨眼间就到了宸襄小院门前。
门口无人把手一阵冷清。
这是十七来南洲国月余来,我第三次见到他。
还是面具覆面,半束着头发,这副文人公子的装扮也很适合他。
到了堂上,五哥哥与他相互说了一会儿客套话,就领着人去搬东西了。
五哥哥走后,他不急不忙的喝着茶,我静静的坐着看他。
“三小姐,可是有事?”他放下茶水与我交谈。
“什么时候走?”
“三日内。”他捋着袖口,等我的下文。
“十七,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此刻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与他说话。
“三小姐何出此言?”他玩味一笑,像是知道我到底在问他什么却装傻。
我以前最盼着他笑给我看,却不是这般笑。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四年前你不仅杀我爹爹,还在军队中插入你的人手。”
“是啊,三小姐,我从不失手,你们叶家真的得天庇佑吗?刺破心脏还能无恙。”
我听此就已经怒火直上心头。
“你说你十二岁就来了南洲国,十七,这么些年,你的所作所为都是报仇?”
“有这部分原因,不过这仇我也该报。”
听罢,我藏在袖中的手早已经握成拳头。
“确实,那我也当如此。”我直勾勾的盯着他,他不知道我原本有多疼惜多珍爱他,是他活生生的让我恨他,让这两种感情交织在我心里,令我难堪。
“三小姐,不如你跟我回去吧。”他没有在意我口中讥讽的语气,反而像是劝我一样。
“你觉得可能吗。”我怎么会去他的北国?
“是啊,将军府嫡女当然同她的父亲一样,一切国为重。”
我没有接话。
他却突然站起身:“小姐,跟我来。”
“作何?”
他不言语,去了后院的那三层高的窄楼。
楼顶像个亭子,四面无墙,只有四角立着粗柱,四柱共顶一四面坡的屋顶。
我四处望着,站在这里能望见不少风景。
“你看那儿。”十七指着一个方向,我顺着方向看去,那是我将军府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