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祖母因着我下嫁给没什么财力的孙皿心疼,一直不满意孙皿,也不满意我爹有恩还恩,干嘛一定要嫁女儿。
在我看来孙皿是挺好的了。
如果让我重新选的话,我也愿意嫁给他。
孙皿的平安福,我绣了有半个月,到也不是难缝,只是我有心用他最喜欢的青蓝色做底色在平安二字旁绣一对鸳鸯,即是我的夫君也得给他些跟别人都不一样的。
这对鸳鸯是边学边缝的,这针线功夫真不如写字读书来的有意思。
平安福缝好,皇宫里也传来了消息,与北国使臣寒公子相谈无果,北皇想要南洲边境十城,这要求与强盗无异了。
皇帝舅舅大怒,撕了求和书,将寒公子赶回北国。
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晓得,谈判失败,两国又要接着打了。
这一战,两国似乎将国力都用在了这一战上。
说是举国之战也不为过。
十七来的蹊跷,两国打的不可开交,而他竟然拿着这种割让边境十城的无耻要求来求和。
想到此处,我便立马吩咐马车去了宫里,皇帝舅舅在与丞相跟几名大臣议事,估计就是割城一事。
孙皿与太子回了太子府,我一时也不得见。
最后想起宸襄小院,看来只有去探探那人的口风了。
谁想刚出宫门,就遇着五皇子。
“清玉妹妹,看面色精神不错啊。”五皇子身后跟着几排侍卫。
“五哥哥,你这是?”我看他身后跟着人像是要办事。
“没什么,只是哥哥我有几句家常话要跟你说说,可行移步别处?”
我与他走到宫门一角离那些侍卫宫女们有些距离,他才开口。
“清玉妹妹,不知你可见过那寒公子?”五皇子表情严肃了些。
“见过。”我与他对视,如实点头。
“那你可认出来他是谁?”五皇子十分笃定的眯了眯眼睛。
“十七,我之前的贴身护卫。”
“果然是,你比我清楚,那十七武艺不凡,且通晓兵法,既然入了北皇的眼,怎么可能屈才不用在战场,只让他来谈这根本谈不了的求和?”我看着他。
他有着跟我一样的疑问。
“我也是这样想的。”
听后他点点头继续说。
“我怀疑他来南洲国有其他目的。”
“你可是查到了什么?”对于这个五皇子,我早在三年前就改变了对他玩世不恭的看法。
“我命人暗中观察宸襄小院,其中有两个父皇派给我的叶家暗卫被杀,他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两名叶家暗卫被杀?叶家暗卫都是同十七那样轻功了得,善于隐藏自己的。
若非意外断不会一同被杀害。
“当真?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所以十七一定私底下做了什么。
“还不知。”五皇子十分痛恨自己查不到真相的样子。
“五哥哥清玉有一惑。”
“你说便是。”
“四年前我爹出征前被十七刺伤一事,我一直暗中调查着,只是人力有限,所知不多,清玉近日一直想着,十七一人再大的本事是怎么能在出征的国家大军里安排他的人。”
我一边讲着脑海里一边回想昏倒之前大军中互相残杀的情景,虽动静不大,但仔细想想两军交战,我国军队插入敌国内奸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确实,那日的事我想着也不禁后怕,也暗中有所调查着,我也只知道十七是北国镇国将军之子,越是难查,我就越是怀疑,外人自己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五皇子眼中带着气愤。
我猛然惊醒。
“你是说,有人与他暗中勾结!”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卖国之罪啊。
背叛自己的祖国,甚至会造成南洲覆灭,我愤愤不甘,无国便无家,究竟是谁干的这糊涂事!
五皇子环视四周,压低声音继续跟我说。
“清玉你可知那年你去我六叔府上遇刺一事?”他眼中的笃定我立马就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