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是皇帝——白鹭下时
时间:2022-03-25 07:47:13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小时候?”

  “没有。”

  “小时候……”他陷入久远的记忆,“太上皇并不喜爱我,太上皇后对我也很严厉,一道菜我只要多动了几筷子,那道菜和做饭的宫人必然不会再出现。”

  “她说为人君者,不可让人瞧出自己的喜好,这样方是保护自己。所以她把我幼时养过的小狗杀死,把我喜爱的竹马扔掉,就连照顾我的小太监,只因和我多说了几句话,就被她遣走……”

  其他的,譬如用针扎他、以药喂他、让他诬告崔氏不肯就掐他打他的事,更是数不胜数。

  直至四岁那年父亲去了洛阳,母亲无宠可争,老师亦来了王府教他书学,他才终于感受到些许人间的温暖。

  也是因此,从小到大他都没什么朋友,不会与人相处,更遑论去爱一个女孩子。

  岑樱愣愣地听完:“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村子的时候就已经喜欢我了?只是不知道要如何与我相处?”

  嬴衍一噎。

  哪有人这般不知羞地大声说人家喜欢她的,况且,她不该心疼他?

  两人间原先温馨的气氛霎时荡然无存,他凉凉瞥她一眼:“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啊。”岑樱不高兴地转过身去。

  她面上装作不悦的样子,心中实则十分酸涩。

  他肯告诉她小时候的事,便是愿意与她交心,她其实很开心。

  只是,过了今夜,他怕是再不会用这般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这是她第二次抛弃他,他不会再原谅她了……

  嬴衍还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有些恼她又不知好歹地破坏气氛。双手抱过她腰一把将人捞起朝榻边走去,岑樱惊道:“你要做什么……”

  他阴沉着张脸,没说话,径直把人扔在了榻上。岑樱挣扎着爬起便被他握住了手腕按住了,火热的唇落在眉梢眼角,尔后是肩颈锁骨,一直衔开了她心口坠着的玉往下延伸。

  这回他远比上回熟稔,几下便把她挑弄得零露湍湍,岑樱含着一截指压抑着泣声。也被他以手拿开,硬逼着她泣了出来。殿外的宫人本要进来添香,闻此又止住了。

  “樱樱,当真是‘嘤嘤’……”

  他按着她那一节乱晃的纤腰,别有所指地在她耳畔低语。

  岑樱此时已说不出话,口齿间都是破碎的泣声。他又亲昵地抚着她光滑的背,衔住她唇,将她的娇声弱语都吞入腹中……

  “樱樱,若是你能诞下朕的子嗣……”

  事毕,他看着她微鼓的小腹,以指轻按。

  她和他的事还有不小的阻力,若她能尽早为他诞下一个皇子,继承人的问题解决了,日后才可名正言顺地为她不置嫔御。

  她都要走了,哪能还怀他的孩子。岑樱没来由地后背一凉,赶紧道:“我年纪还小,听说生孩子很疼的,夫君疼疼樱樱吧。”

  她表现得太过抗拒和逃避,他诧异地瞥了她一眼,不知怎地,近来他总有种患得患失之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会离他而去。

  但愿,她不会想着离开他。

  次日,春试。

  嬴衍很早就起来了,本想着让她送一送自己,奈何昨夜折腾她折腾得久了,小人儿困顿未起,蜷缩在被褥里连睡梦中也是愁苦模样。

  他看得唇际隐隐含笑,屈指在她鼻上轻刮了刮:“走了。”

  也不知是说与谁听。

  他衣上环佩之声彻底消失在殿中后,岑樱才迷蒙睁开了眼。

  今日是和阿爹约定离开的日子,她不敢耽误了,连睡梦里也睡不安稳,洗漱后在殿中随便用了些早膳填肚子。

  行装都是阿爹和高阳姨母他们打点好,她什么也不用带,只要在辰时之前赶到归仁坊的楚氏布庄就好。

  临走的时候,她解下颈上的玉,用那块还未绣完的帕子包好,放在了枕下。

  随后,她留了青芝照顾云团,带上阿黄和几个小宫人,乘车出宫去找薛姮。

  事情进行得无比顺利。到了薛家之后,定国公等人因为公事不在,岑樱去见了郑夫人托以逛铺子之辞,顺利将薛姮带了出去。

  “我怎么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一直到坐在马车里,岑樱心里那股莫名的不安仍未消散。

  薛姮不好意思地道:“应该是白鹭卫的人。”

  薛崇多疑,每每她出门总要派人暗自盯着。不过,她也是有办法摆脱他们的。

  她命车马在一处华丽的酒楼前停下,要了间一楼的雅间,和岑樱进去后,连同白蔻在内其余仆役与岑樱带来的宫人都候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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