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重生后假装失忆了——一两欢喜
时间:2022-03-25 08:43:25

  她拉着盛纾,兴致勃勃地和她介绍起来。
  “你们俩,倒是真像亲姐俩。”
  盛蕴珠听得慕容漾此言,立即眉开眼笑地靠在盛纾身上,颇为亲近地说道:“我也觉得盛姐姐就和我的亲姐姐一样。”
  盛纾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要是她真能有这么个招人喜欢的妹妹,那才好呢。
  *
  她们之前到月色江声时,为了赏荷,穿过了莲叶深处。
  这会儿为了赶路回去,走的则是没有种荷花的那一边。
  方才还勤勤恳恳照亮湖面的玄兔,不知何时又娇羞地躲进了一片云中,只残留了暗淡的光辉淌在湖面。
  周围渐渐暗了下来,众人在甲板上闲聊,倒也不觉无聊。
  突然,一阵猛烈的撞击打破了一船的安宁。
  盛纾等人尚未反应过来,她们所乘的船又被接连撞了好几次。
  那几个贵女都是身娇体软的闺阁,在猛烈的撞击下站立不稳,有两个竟然接连入水!
  原本在船舱里议事的慕容澈,察觉异常后快步往甲板上走来。
  在昏暗的夜色下,他一眼就看到了正死死抓住船舷的盛纾。
  外来的撞击还没有停,盛纾渐渐支撑不住,眼看着就要落水时,被及时赶来的慕容澈拦腰抱了起来。
  他的侍卫们也紧接着下水救人。
  片刻后,那两个落水的贵女被侍卫捞了上来。好在她们还没有呛入太多的水,很快就醒了过来。
  一旁的慕容漾见众人无事,提着的那口气才算放下了。
  这些贵女是她邀来游湖的,若是出了什么事,还真不好向那些世家交代。
  世家对她生怨也就罢了,万一连累慕容澈……
  不得不说,皇室的儿女,哪怕是不理政事的公主,也是天生就会阴谋论的。
  慕容漾已经开始猜测,撞船那人,是不是原本就想借此事给慕容澈一击。
  船上的灯笼陆续点起,照亮了暗夜。
  慕容澈立在甲板上,将对面那艘船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连连冷笑,对面站着的,可都是他的“好弟弟”们啊。
  老六慕容渊,还有……
  慕容澈微眯着眼,眼眸里闪着嗜血的危险——
  还有老四慕容澜。
  慕容渊原本正洋洋得意,不成想慕容澈突然出现,顿时把他吓得屁滚尿流。
  “太,太子皇兄。”
  他连忙命人在两艘船之间搭上木板,连滚带爬地去了慕容澈那边。
  慕容澜也紧跟着过去了。
  慕容渊才十岁,是个小胖墩儿,平日里被张太后和张德妃宠得无法无天,成天惹事生非。
  他怨恨害得张德妃被禁足的盛纾,正日犯愁该怎么报复盛纾。
  今日午后,他带着宫女内侍来到湖边,无意中听到慕容澜说什么大皇姐带了好些贵女去赏荷,盛纾也在其中。
  慕容渊的脑袋瓜转了转,顿时生出了一个主意。
  只是他来不及去找艘大船,只得勉为其难用了慕容澜的船。
  撞船是他的主意,他就盼着盛纾落水,出尽洋相。
  可他没想到慕容澈竟然也在船上。
  慕容渊谁都不怕,唯独怕慕容澈这个不苟言笑的皇兄。
  “皇,皇兄。”
  慕容渊结结巴巴地唤了慕容澈一声。
  慕容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地说道:“跪下。”
  慕容渊不敢有二话。
  他不可不管什么骨气啊、傲气的,乖乖地跪下了。
  “作为皇子、不修己身,整天胡作非为,成何体统?!”
  慕容渊听了慕容澈的话,连连喊冤,“皇兄,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那船夫手艺不精,皇兄罚他吧。”
  慕容渊是熊了点,但他不傻。慕容澈明显是生气了,他怎么会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太子殿下,”慕容澜上前一步,替慕容渊说话,“六弟是顽劣了些,但今日之事也并非他的过失,还请太子殿下高抬贵手。”
  “谁是你六弟?!”
  慕容渊亳不领情。
  慕容澜不过是一个罪妇的儿子,被皇帝扔在这行宫不闻不问的人,有什么资格和他称兄道弟?
  被一个十岁的孩子当众驳了面子,慕容澜却不怨不怒,温润的脸上仍旧挂着笑意。
  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慕容澜过于可怜,慕容渊无礼不敬兄长。
  “若孤没记错,方才的撞击持续了有六七次,老六不懂事,你也不懂?还是说,你常年幽居行宫,对父皇、对百官生怨,想出这等下作的手段残害船上女眷?”
  慕容澜温润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裂痕,他垂首跪在了慕容渊旁边。
  “不敢。”
  慕容澈冷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二人,轻启薄唇:“此事,便交由父皇定夺吧。”
  作者有话说:
  狗太子:在前姐夫的衬托下,我简直就是男德典范!我要夸我自己!
  纾儿:……
  ◎最新评论:
  【前姐夫这种情况真的恶心】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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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mg src="http://static.jjwxc.net/images/kingtickets_0.gif?var=20140327">在这历史性的时刻,在这伟大的时刻,作者大人你有看到我地雷般诚挚的心么?】
  -完-
 
 
第19章 、歹毒
  ◎她甚至算不上杀人的工具◎
  万壑松风灯火通明。
  慕容祈很是头疼,下午赵嘉惠才过来闹了一回,这入夜了竟然又来了一群人。
  这一天天的,还闹个没完了?
  “怎么回事?”
  慕容祈捏了捏眉心,颇为烦躁地问道。
  慕容澈出列,把刚才的事禀了一遍。
  慕容祈这才严肃起来,他自个儿的儿子胡闹,把大臣家的闺女撞下湖了?
  “父皇,儿臣真的不是故意的,谁让她们站甲板上的?天色昏暗,谁看得清啊?”
  在慕容祈跟前,慕容渊就自在多了,一股脑儿地把错往旁人身上推。
  要是往常,慕容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今日的事不是小事。
  慕容氏是天下之主没错,但臣子不是慕容氏的家奴,尤其是那些屹立几百年的世家,他们的影响力是不可估量的。
  说句难听的话,就算大周亡了,那些世家也能继续煊赫下去。
  若今日那些世家贵女真出了事,慕容氏如何能交代?
  见这愚蠢的儿子还在口口声声地指摘别人,慕容祈气得差点拿起手边的玉鹿镇纸扔他脑袋上,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闭嘴!”
  慕容祈一声怒斥,慕容渊身上的小肥肉抖了抖,不敢再开口了。
  “父皇,是儿臣没有看好六弟,以致惹出大祸,一应后果,儿臣愿代六弟受。”
  慕容澜撩起衣袍,跪于殿中。
  慕容澈站立在一旁,右手拇指在食指腹摩挲着,心中不住冷笑。
  慕容祈没想到这个自小长在行宫的儿子竟然这般兄友弟恭,看着他温润如玉的面庞,对他生出了一丝不忍。
  说起来柳氏害死昭惠皇后时,慕容澜也不过才两岁而已,什么也不懂,却代母受过十几年。
  他把这孩子扔在行宫不闻不问,没想到他不仅没有心生怨怼,竟然还如此懂事。
  “对对对,都是他的错!父皇,儿臣上的可是他的船,船夫也是他的,肯定听他的话!”
  慕容祈还未言语,才消停了没一会儿的慕容渊又嚷了起来。
  慕容祈怒道:“混账东西!他他他的,他是谁?!”
  慕容渊瑟缩了下,撅着嘴道:“是四皇兄。”
  往常慕容祈顾忌慕容澈姐弟的心情,从不会提及慕容澜,而今晚,他却在众人面前认可了慕容澜的身份。
  这代表什么?
  代表他对慕容澜心软了。
  慕容漾心情很复杂。
  自古君王心思难测,她父皇因为愧疚,十几年来对慕容澜不闻不问。
  如今自然也会因为十几年没过问慕容澜,而对他心生愧疚。
  慕容漾觉得颇为讽刺,她母后的一条命,只换来了她父皇十几年的愧疚。
  还有澈儿……
  慕容漾看向斜前方的慕容澈,忍不住为他担心。
  十四年前,柳氏做的那场恶,不仅要了昭惠皇后的命,也差点要了慕容澈的命。
  慕容澈去药王谷治病后,慕容漾因挂念他,曾千里迢迢地去看过。
  他治病那场景,慕容漾每想起一次,就会对柳氏生出滔天的恨意。
  柳氏为何会胆大包天谋害皇后和嫡皇子?还不是为了她的儿子?
  可如今,她父皇竟然对柳氏的儿子心软了。
  慕容漾觉得很心寒。
  慕容祈高坐上首,殿中每个人的神情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待他的眼神略过慕容澈和慕容漾时,不觉一怔。
  慕容澈还是那副不喜不怒的模样,可慕容漾的眼角却含着眼泪。
  慕容祈有些心虚。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老六,你今日闯下祸事,不仅不思己过,反而一味地推卸责任!回去给朕好好反省,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过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慕容渊闻言,立即哭丧着脸,他不仅没替母妃报仇,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行了,太子留下,其他人都先退下吧。”
  等其他人都退下了,慕容祈才又道:“方才可是怨朕了?”
  慕容澈的指甲陷入了掌心,但那丁点的疼痛,怎敌得过摧心之痛?
  他的余光落在台阶上,最终躬身道:“儿臣愚钝,不知父皇何出此言。”
  慕容祈叹气,就算他之前因为盛纾的事怀疑过慕容澈,但慕容澈仍是他最宠爱、最器重的儿子,他并不想和这儿子生出什么隔阂。
  “朕留下你,就是想告诉你,你母后早逝、你受过的苦,朕永不会忘。”
  慕容澈沉默不语。
  但这副倔脾气,却让慕容祈心情好了起来——
  他宁可慕容澈和他耍孩子脾气,总好过父子俩别别扭扭的。
  心情轻松了,慕容祈也与慕容澈说起其他事来:“舞阳下午来过万壑松风了,说你为了盛氏欺辱她。”
  慕容澈皱眉,“我什么时候欺辱她了?”
  慕容祈懒得断他们的官司,只说:“舞阳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多让让她。”
  慕容澈没应。
  就赵嘉惠那脾气,他要是哄她一次,下次她就能蹬鼻子上脸。
  更何况,他怎么可能哄除了盛纾以外的女人?
  真当他闲得慌?
  *
  慕容澈回到延薰山馆,先去书房唤了暗卫,命他们查查慕容澜。
  今晚慕容澜太奇怪了。
  往年他们到行宫来,慕容澜除了给慕容祈请安外,几乎不出现,更别说去游湖了。
  慕容渊闹出这场祸事,虽然确实是他居心叵测,但慕容澈可以断定,慕容澜没少在暗中推波助澜。
  只是慕容澈目前还不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最后博得皇帝的同情?
  这会不会太大费周折了些?
  “殿下,这是京城才送来的密信。”
  暗卫听完慕容澈的吩咐,又从怀里拿出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
  这封信是以段臻的名义送来的,但其实是他俩的师尊段无名的手书。
  段无名的手书送到京城段臻那里,他又原封不动给慕容澈送了过来。
  慕容澈展开那信,一目十行地看完,脸色阴沉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马上就要提剑杀人。
  桌案上的烛火散发着微弱的光。
  慕容澈拿起剪子剪了剪灯芯,火苗欢快地跳动了几下,然后燃得更欢,屋内比方才亮了许多。
  剪完灯芯后,慕容澈将手上的信置于火舌之上,看着它在自己手里一点点燃烧殆尽。
  片刻后,慕容澈掸了掸指腹沾上的一点灰烬,抬脚往寝殿走去。
  他耽搁的时间太久,盛纾已经独自睡下了。
  她穿着杏色的寝衣,白日里高高挽起的发髻此刻尽数披散在肩头,红扑扑的脸蛋半隐在乌发之间,看上去煞是娇憨可爱。
  慕容澈探手捋了捋她的发丝,想起信中的内容,心中顿时钝痛不已。
  段无名先是告诉了他情丝蛊的种法。
  他说,情丝蛊并不会直接种在男子体内。
  那蛊是先种在女子体内,等男女欢好之时,蛊虫自会进入男子的身体。
  这蛊虫平日里不会让人察觉到任何异样,但是当两人互生情愫后,一旦那女子去世,男子便会遭蛊虫噬心。
  用死去女子的心头血,可暂保男子性命,但那男子也会变成废人。
  这其中的一些事,慕容澈上辈子已经从段臻那里知道了,可另外的,却是头一次听说。
  联想到盛纾中毒,慕容澈不难猜到,那背后之后从始至终的目的都是他。
  盛纾,她甚至都称不上是杀人的工具,她不过是做了那人杀他的一个媒介。
  他是东宫太子,饮食起居都有专人负责,想对他下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那人换了个思路,先给他们二人种蛊,然后对盛纾下毒。
  盛纾一死,慕容澈不死也废。
  况且,前世若不是刚好有段臻在,只怕慕容澈到死也不会知道自己是被这种方式杀死的。
  杀人于无形,不留下任何把柄。
  纵然是对手,慕容澈也不得不说一句,那人的心思不仅仅是歹毒,还很缜密。
  慕容澈看向熟睡的盛纾,她似乎睡得不大安稳,梦呓了两句。
  段无名的手书中还说到了盛纾中过的那名叫半月鸩的毒。
  他说那毒罕见,还需些时日才能向他回复。
  连段无名都觉得头疼的毒,可见其可怕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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