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伦咬了咬嘴唇，把托尼推倒在沙发上，一边解开他的衬衫扣子，一边存着几分侥幸心理想，等最近这些棘手的事情结束，就好好找找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两天后，凯伦如愿拿到了托尼做的吸附金属颗粒的装置，而托尼则接到罗斯将军的电话，要求他尽快做出签署《索科维亚协议》的决定。联合国打算于一周后在维也纳召开索科维亚会议，会上一项重要的议程就是由复仇者签署协议。
托尼问了下凯伦的意见，决定还是把大家召集起来商讨一下，再做进一步打算。除了不在地球的索尔、班纳和幻视，其他复仇者们都聚集到了托尼的会议室，包括罗德和山姆。
“说说有谁同意签的吗？”托尼用手指扣了扣会议桌，他估计除了罗德应该没人会答应。
没想到娜塔莎第一个表态：“我会签。”
“你还是那个洞察计划后和政府针锋相对的娜塔莎吗？”托尼怀疑地望着她。
“针对复仇者专门召开的联合国大会，我们一个都不去，是想要与全世界为敌吗？”娜塔莎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我们以后难免要在各个地方行动，总不希望到哪儿都被限制入境吧？”
“嗯，娜塔莎说得对，我也会签的。”有了娜塔莎的支持，罗德心情大好，本来以为就他一个会签署协议，都做好了被大家鄙视的心理准备。
“我准备光荣退休。老婆怀了第三个孩子，快要生了。这个热闹我就不凑了。”克林特把弓箭放到了桌上，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大家纷纷恭喜克林特家又要添新丁，严肃的气氛都变得愉快起来。
“言归正传，队长是肯定不会签了？”托尼看向坐在角落的史蒂夫，他似乎有些走神。
被点了名的史蒂夫抬起头，认真回答道:“我不打算签，我要对自己负责，更不想成为政治工具。”
“队长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不会签。”山姆作为队长的死忠，这个答案也在情理之中。
托尼走到凯伦身边，想了想说:“下周我和罗德还有娜塔莎一起去维也纳。这个协议，我签。”
在场的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有凯伦微笑起来。这就是托尼，总是口是心非却又默默为其他人着想。这个协议虽说是针对整个复仇者联盟，可最重要的人物也就托尼和队长。他们一个负责财政技术保障，一个是团队的精神领袖，如果两人都不签署协议，联合国未必会善罢甘休。比起队长，托尼显然觉得自己更有底气跟政府讨价还价。
一周后，托尼带着娜塔莎和罗德一起乘坐昆式飞机前往维也纳参加索科维亚会议。凯伦找了个借口留在纽约，她必须要帮助队长先处理好巴基的事情。
有了托尼制造的装置，巴基脑中的电极颗粒被慢慢聚拢到一处，对手术的要求不再那么苛刻。不过毕竟这些颗粒长时间依附在大脑，想要在不损伤脑神经的前提下，安全取出所有颗粒，也不是一般的脑外科医生能做得到的。
为此，凯伦还向MIT的同窗求助，打听到目前美国最好的神经外科医生——史蒂芬.斯特兰奇。据说是一位性格高傲、自负，业界人缘极差但技术口碑没话说的医生。凯伦拿到资料的第一反应——这不就是医学界的托尼.斯塔克吗？
凯伦凭借她同此类人士打交道的经验以及芬奇留给她的丰厚资金，顺利邀请到斯特兰奇医生来为巴基动手术，当然关于巴基的身份是完全保密的。
手术从下午一直进行到凌晨，将近12个小时，总算成功取出了所有电极颗粒。斯特兰奇医生虽然十分好奇这位病人脑袋里的东西，但出于职业操守，他也没问多余的问题。
送走了医生，史蒂夫和凯伦总算松了一口气。巴基应该能在一两天里面醒来，然后视身体情况尽快接受凯伦的反洗脑治疗。
“凯伦，谢谢你！”不善言辞的史蒂夫除了道谢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来表达他对凯伦的感激。
“不必谢我，如果一定要谢的话，就感谢托尼吧。”凯伦说着准备离开，她还想立即赶去维也纳和托尼他们汇合。
“你打算去维也纳是吗？”史蒂夫问道。
“嗯，托尼的性子你也知道，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等我几分钟，我和山姆交代一下，让他照看巴基。我和你一起去。”
凯伦表示不解地侧头看着队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起去。
“我不想签这个协议并不是反对接受监管，我认同超级英雄的能力确实不能被滥用。我不信任的是这种监管方式会不会被某个政府甚至其他组织绑架。”史蒂夫自嘲地笑笑，“我没想到一向不服管的托尼会答应签署协议，他愿意为了复仇者联盟这个团队做出妥协，我也不是真的就不懂变通，七十多年老冰棍也会融化对不对？”
凯伦对队长态度的改变感到十分意外，也发自内心为复仇者们高兴，终于，这些人稍微有了点团队意识。
可惜这欣慰情绪还没酝酿开，就被突然出现的希尔带来的消息打断了。前一天傍晚进行的索科维亚会议开幕式遭到了爆炸袭击。主持开幕式并致辞的瓦坎达国王特查卡当场遇难，其余国家参会代表及工作人员也伤亡严重。
“托尼他们有没有事？”凯伦尽量控制住担忧的情绪询问希尔。
“他们都没事。不过——你们应该看看这个。”希尔说着拿出平板，调出弗瑞私下拦截的德国反恐情报部门秘密资料，上面赫然出现了巴基在会场附近转悠的画面。
史蒂夫和凯伦回头看了一眼病房中还在熟睡的巴基，脸色都沉了下来，这绝对是用心险恶地栽赃嫁祸。
联合国维也纳办事处里，托尼正对着智能手表搭载的贾维斯系统询问凯伦的情况。
昨天傍晚发生爆炸事件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凯伦报平安，然而凯伦不在复仇者大厦也不在诊所，手机关机，贾维斯也找不到她的踪影。
更让托尼有些不安的是，凯伦竟然一晚上都没回来。听到贾维斯告知凯伦和队长已经在赶过来的飞机上后，他才稍微心定一些。
娜塔莎昨晚也试着与史蒂夫联系，结果同样是联系不上，就明白史蒂夫和凯伦一定是因为救治巴基的事情抽不开身。当然，她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托尼，当时在佐拉博士的秘密基地里，听闻托尼父母去世真相的人也包括她。
“这人我见过，洞察计划的时候和队长在02号天空母舰上交过手。”托尼指着反恐当局传来的资料对娜塔莎说：“队长当时都快被打死了，却还护着他。”
“他是巴基.巴恩斯。队长的战友和发小。”娜塔莎看了一眼照片，皱起了眉头。爆炸案肯定不是巴基策划的，他人还在纽约，怎么可能跑到维也纳来当□□。只是巴基的特殊身份和不光彩的历史让他们无法对外公开真相，在找出陷害他的真凶之前，恐怕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哦？咆哮突击队的那个？怎么沦落到九头蛇去了？”托尼挑挑眉，对于这个名字还是有一点印象。
“不清楚，可能有什么苦衷吧。”娜塔莎内心郁闷。明明史蒂夫和凯伦和两个当事人关系更亲密，却都遮遮掩掩没把该死的真相告诉斯塔克。她也不想接管这烫手山芋呀！
“不管有没有苦衷，他现在已经是全球反恐组织名单上的头号通缉犯了。”托尼放下资料，对一个九头蛇遗留的□□，他还没太放在心上。他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凯伦昨晚为什么不在诊所也没回复仇者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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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怎么才能不虐的打内战。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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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和凯伦坐着昆式飞机飞往维也纳，中途被告知由于爆炸事件，维也纳暂时无法接待那么多参会来宾，托尼等人被临时安排到柏林某酒店休息。
他们只能重新设定路线，改往柏林。等到两拨人终于碰头的时候，已是下午。
总统套房的小会议室里，五个人围坐成一圈。
“官方消息，索科维亚会议延期举行，时间暂时未定，等待联合国正式发通知。”罗德首先向大家宣布了他从本国政府方面得到的消息。
“那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托尼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不会延期很久，可能明天或者后天，最晚不会超过三天。地点也已经初步定下来就在柏林举办。”罗德耐心地向大家解释。
“官方有没有巴恩斯的消息？”娜塔莎看了队长一眼，替他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没有。不过欧洲反恐中心已经把抓捕冬日战士作为第一重要的任务布置下去了，估计他的照片会出现在明天各大新闻、报纸的头条。”
托尼对冬日战士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他凑到凯伦耳边小声问：“你昨晚去哪儿了？”
凯伦知道逃不过这一劫，正想着怎么找个合适的理由搪塞过去，就听到史蒂夫替她给出了回答。
“凯伦昨晚和我在一起。”
还在讨论冬日战士情况的娜塔莎和罗德瞬间安静下来，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种怪异而尴尬的气氛。
娜塔莎看着史蒂夫摇了摇头，心想：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罗德都不敢看托尼的脸色，只偷偷瞄了凯伦一眼，见她神色中并无惊慌失措才低下头装鹌鹑。
“队长，我理解你的心情。”凯伦终于开口打破这尴尬的寂静。“但你确定要现在说这个吗？”
“对不起，凯伦。我只是希望大家知道巴基是无辜的。他是我的朋友，我的话可能不够说服力，但你可以证明，昨天他还在接受手术。”
“都闭嘴！”托尼重重拍了下桌面，看着凯伦道:“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内容？”
“托尼，我之前跟你说过有个病人大脑里有金属颗粒，不适合动手术，那个病人就是巴基。”凯伦斟酌着字句，“后来你帮忙做出了可以吸附颗粒的装置，所以昨天我找了可靠的神经外科专家为他做手术，从下午一直到凌晨才结束，他不可能是制造爆炸案的凶手。”
“我不太明白，这事儿为什么要瞒着我？你们完全可以直说要帮忙。”托尼眉头皱了起来，看着史蒂夫道:“没错，我是对他没什么好印象，洞察计划那次还打过他一掌心炮，可是你们想救他难道我还会不答应？我就那么小心眼？”
“巴基被九头蛇洗脑，他在不能自控的情况下……犯下过很多不可挽回的罪行……”史蒂夫低下头，双手紧握在一起。
“九头蛇手段向来阴损，被洗脑后的罪行不能算在他头上，你们要是担心政府不放过他，就更应该早点告诉我，对付政府我可比各位经验丰富多了。”托尼还是搞不懂队长他们的脑回路。
“斯塔克，队长知道你最近烦心事儿比较多，不想打扰你，凯伦是因为对神经学方面比较了解，又能治疗巴恩斯的洗脑，才被拉进来的。”娜塔莎抢在史蒂夫开口之前给出解释，她可不想听两个情商不达标的家伙在那里越说越僵。
“很好，搞了半天你也知情！罗迪——”托尼看向他的老友，吓得后者连忙举起双手示意他什么都不知道。
“时间不早了，大家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发现队长欲言又止的样子，娜塔莎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他往外走，出去前还踢了踢罗德的椅子，提醒他赶紧撤。罗德当然从善如流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大到空旷的套房里就剩下托尼和凯伦。
“你先休息吧，昨天到现在那么长时间，应该也累了。我还有些事，处理好就过来。”托尼说着拍了拍凯伦的手，然后先离开了小会议室。
凯伦洗漱完，看见托尼还坐在客厅沙发上，让贾维斯收集整理爆炸案的线索。她靠着卧室门站了一会儿才进屋，期间托尼一次都没抬头看她。
躺在床上，凯伦毫无睡意。托尼虽然平时看上去粗枝大叶，实则内心敏感，不可能感觉不出这次事情的蹊跷。队长和娜塔莎且不说，自己身为他的女友这样瞒着他确实不合情理。
凯伦有些后悔，也许应该早些把实情告诉托尼。可前段时间他一直处在极度自责中，凯伦怕太多打击叠加在一起会令他情绪崩溃。现在自己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填。
一直纠结到天明，凯伦也没有想出如何能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告诉他实情。她起床洗漱完毕后打开卧室门，托尼依然坐在沙发上神情严肃地计算着什么。
“托尼，你这样会把身体弄垮。”凯伦心疼地看着他的黑眼圈，恨不得能替他受这些折磨。
托尼抬起头，没头没脑问了句:“队长是什么时候找到巴恩斯的？”
“具体时间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在索科维亚事件之后没多久。”凯伦想了想回答。
“贾维斯，通知大家到这里来。”想到和贾维斯一整晚梳理出来的结果，托尼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五分钟后，全员又集中到总统套房的小会议室里。
“贾维斯，把照片给大家展示一下。”
“好的，先生。”
贾维斯连接会议室的投影屏，一组照片显示在屏幕上。全都是巴基穿着连帽衫，神情冷漠地在欧洲各地联合国办事处门前转悠的图像。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娜塔莎问道:“看衣着和这次维也纳拍到的很像，但脸部细节有些不同。”
“应该就在索科维亚事件之前。这些数据是从九头蛇城堡遗留的报废硬盘里恢复出来的。”
“什么城堡？”
“索科维亚郊外九头蛇用来研究心灵宝石的城堡。那次我进去时，重要数据已被删除。我随手拿了几个硬盘回来看看能不能恢复数据，之后出了奥创的事，我就把这个忘记了。”
“九头蛇为什么要拍巴基露脸的照片？就算是要他执行任务也完全可以用更隐蔽的装扮。”史蒂夫想到巴基最初袭击弗瑞的时候还戴着面罩，有些不明白九头蛇的用意。
“还不是因为你！”托尼撇了撇嘴道:“是不是有个执着的老男人每端掉一个九头蛇基地都要追问一遍巴恩斯的下落？傻子都看得出他是你的软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