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齐津,这是□□失败了?
为了一日三餐,他不惜牺牲色相?
还失败了?
谁他妈说的,必要的时候脸能当饭吃的?
钟晴回到家中,倒了杯水,擦拭掉额角的细汗。
把拎回来的茶籽油倒进油壶后,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思考齐津反常的举动,然后伸了个懒腰。
骗饭吃?
想什么呢?
不要脸。
-完-
第6章
◎新仇旧恨◎
钟晴一周内第三次被隔壁吵醒时,仅仅只是翻了个身,扯过被子盖过头,眼皮都没抬一下。
是她理亏,她忍,忍字头上一把刀,她得忍。
忍着忍着,隔壁的音乐声逐渐变小,睡意再次袭来,然而那零星的睡意再次被隔壁陡然加大音量打破时,她坚信齐津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她以为自己能睡着,再亲手打破这一点点希望。
钝刀子杀人最痛。
这档子事谁爱忍谁忍吧。
就算是她理亏,她也不能忍了。
扰人清梦等于断人财路,于她而言,二者并无区别。
她甚至没踩拖鞋,一个蹿步冲到二楼阳台,阳台正对着的是隔壁二楼卧室的露台。
村里的夜有些寒,脚掌传来凉意,钟晴完全感觉不到,她视线里扫过坐在露台上喝茶的男人,火气从丹田直冒头顶。
七窍生烟也不过如此。
她捏紧拳头,大喊:“齐津,你神经病吧!半夜三更的!”
对面的人放下手上不知道从哪弄到的搪瓷杯,笑靥如花地看过来,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起身,双手撑在栏杆上,一只手把栏杆上绑着的老式音响音量调小,不紧不慢地做完这一切,才抬头看着钟晴:“你醒了呀?”语气放缓,伸手捂住嘴做作地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含糊着拖长调子,“那我就安心的睡了。”
钟晴望着进屋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
幸好村里的人家隔得远,除了她和齐津家。
如果她知道她和齐津还会再见面,如果她知道这件事还被他知道,她死也不会招使宁致远去绊他那一脚。
你要问当事人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除了后悔,没有其他词可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齐津比他自己想象的更快的适应了村里的生活,村里八户人家,除却钟晴,减去外出打工的那户,还剩六户人家,他舔着脸,硬是混了个脸熟。
他生的俊,总是能更快的人让人放下戒心,只要他愿意,讨别人欢心也不是什么难事,剩下六户人家,他每天轮着解决了伙食问题,剩下一天没地方去,就在家喝水,权当辟谷,他也不介意。
轻断食吗?多时髦的生活方式。
也是在另外六户人家这里,他真的体验到了,脸真的能当饭吃。
不仅能当饭吃,有的时候还能吃不完兜着走。
比如他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在家无趣,甚至连个手机也没有之后,其中某一户人家的小女儿不知从哪弄了个老式音响给他,随之附赠的还有不少过时的磁带。
齐津不好意思拒绝,只得拎回家,回家插上电,才发现音响还能用,不仅能出声还会伴随着音乐飘出“沙沙”的噪音。
当时的他,也没想过,这破玩意日后还能派上用场。
而钟晴也没想到,这个老式音响,再过几天就将成为她优质睡眠上的绊脚石。
钟晴拒绝了齐津的“色诱”,原本以为之后的日子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她打心底认为齐津呆不了太久。
偶尔看到他出门,又回来,她并不在意,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几日,她在村里其他人口中经常能听到齐津的名字。
对此她也只感慨:他比想象的更能适应环境。
一周前,钟晴从镇上回来,看到齐津正站在她家门外砸门。
是的,砸门,隔着好几米,她都能感觉到他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