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看中了你这铺子,我欲买你这铺位,你不卖,我只能来硬的了。”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可他却偏偏一幅趾高气扬的模样。
门外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如火上沸水,苏初安使了个眼色给竹青,竹青点头,出门把百姓驱散。
苏初安不跟他纠缠,“我已报官,等官府的人来吧。”
王坚只领了两个衙役,进门看见刘荣轩,躬身行礼,“荣轩公子。”抬眼看见坐着的那人,谄媚笑道:“张公子,哎呦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那张公子点头,没有言语。
王坚作势,“谁报的官啊?”
竹青上前,“是小人。”
“何事?”
竹青气愤道:“这张公子一早就来我铺子里又砸又骂,实在是不可理喻。”
王坚眼睛咕噜转了一圈,“行,我知道了。”转身对张公子毕恭毕敬,“张公子,你看,咱们还是要走个程序的。”
那张公子冷哼一声,竟然很配合,跟着王坚走了。
“那张公子,是何人?”刘荣轩问。
苏初安摇头,“我受伤前几日,他就曾上门,说完收买我家的铺子,我没同意,他便走了,原以为他就此作罢,没想到今日竟闹出这么大动静。”
刘荣轩皱眉。
“想必你也听说了。”苏初安继续道:“这福州城内的铺子,被他收得差不多了,我家小业小,恐怕也只有你们刘家能对付他了。”
刘荣轩摸摸点头,没有说话。今日之前,从未听过此人名号,倒是不知这福州城里竟有人如此行事。高调张扬,丝毫不惧刘家势力,只是不知,他所谋为何。
“你可知晓他的来路?”刘荣轩问。
苏初安摇头,“听说他跟上头,有些关系。”
刘荣轩问,“他到底,意欲何为?”
苏初安却笑了,“荣轩兄,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这样跟我装傻,可是伤了小弟的心啊。”
刘荣轩茫然一瞬,转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放眼望去,除了京都,哪还有比福州更让人眼羡的地方?历朝历代的财政重心,如此好地方自然谁都想来分一杯羹,是他稳坐刘家大公子的位置太久了,竟忘了居安思危。
“是我失言,瑾瑜莫气。”刘荣轩赔了个不是,刚要说什么,刘府的下人就来了。
苏初安善解人意,“看来今日,咱们兄弟二人是没机会畅饮了。”
刘荣轩一笑,“改日我做东,咱们不醉不归。”
“何事?”
“一位姓张的公子,送了拜贴,说要与公子商谈。”
“姓张?”虽是问句,刘荣轩却知道,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张公子。
“去查探一下他的底细,我要知道他的一切,每日宿在哪个女人房里都要仔细查清楚。”
“是!”下人领命而去,出门撞上了刘皓轩。
“大哥,京都密信。”刘皓轩收到密信就立马来找他,还没打开看呢。
“陛下亲自点了人来福州?”刘荣轩抚了抚眉心,只觉流年不利。
“是谁?”刘皓轩问。
刘荣轩把信递给他,摇头道:“不知。”又说:“今日我倒是遇到一人,行为乖张,恐有异变。”
刘皓轩立马反应过来:“可是姓张?”
“是,你怎知晓。”
刘皓轩冷笑一声,“前几日我去瑞玉轩,看见他把人家的铺子砸的稀巴烂,第二天那铺子就易了主,变成张姓了。”
“此人到底有何来历?”
“不知,我看他没有危及咱们,就没多在意,大哥若是担忧,我便去查查他。”
刘皓轩看刘荣轩不言语,踌躇一番道:“大哥,我盯宋瑾瑜有段时日了,并没有发现异常,会不会,是咱们过于紧张了?”
刘荣轩摇头道:“都是未知啊。”
刘皓轩也没纠缠此事,说:“过几日,我要去一趟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