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你,是你弟媳,那日的事,是本宫醉了,无意冒犯,还请你忘了……”
陆谦听到“弟媳”二字,脸色倏地阴沉下来。
他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气笑了。
滚他的劳什子弟媳。
他什么时候应了?
陆谦上前一步,二人的鞋尖互抵,男人抬手掐上姜娆的下巴,逼她同自己对视。
姜娆望着他英俊风流的脸,想要偏头,却仍被他死死掐住。
“你宁可跟着陆良?”
也不愿跟他。
姜娆心里自然千万个不愿,可她是大晋的公主,下降到蜀州并非一厢情愿的儿女情长。
身为长女,她要履行长公主的义务。
岂容她肆意随性为之。
姜娆闭上眼,“他是本宫的驸马。”
一句话,彻底激怒了陆谦,他甩开姜娆的下巴。
姜娆娇嫩,她的下颌上很快留有几道红色的指印。
陆谦肆意将她搂入怀中,贴上她的耳垂,嚣张道:“那你的驸马可知,公主也曾在我身下……”
二人并未冲破最后一道世俗的枷锁。
纵使陆谦想,姜娆也不愿意让他背负那样的骂名。
“你非要这样羞辱我吗?”姜娆的双眸亮晶晶的,满是水气,再垂眸,她眼底的金豆子已然落了下来,直直掉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陆谦身子微僵,仿佛被她的泪水烫到了。
姜娆见状,微微推开他。
再抬眸,姜娆眼底的雾气已然深深被她逼了回去。
她伸手慢慢解开腰间的衣带。
姜娆今日穿的并不多,可春日的夜并不十分暖和,姜娆褪下薄烟纱,纱衣顿时落在地上。
她忍着寒意颤了颤,双眸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拉过他的手,又沉沉落下。
“你想要的,本宫给就是。”
姜娆眼底深处浸着泪,她引领着陆谦,带他去体会极致的绵软。
陆谦却是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男人身子微僵,温热的气息扑在姜娆的脸颊,滚烫灼热。
陆谦此刻恨不得掐死她。
她把他当什么?
陆谦咬牙切齿道:“姜娆,爷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嗯?”
姜娆直视他,自己不过是个有夫之妇,还有什么是不能给他的呢?
“你不想要吗?”
陆谦深吸口气,掌心从香滑之地缓缓收回,那绵软的感觉仿佛还历历在目。男人那双桀骜狂妄的双眸从低处挪开,来到她的脸颊。
“姜娆,总有一天,爷要让你身心都是我的。”
他手上的力道收紧,说这话的时候猛地将姜娆的身子抬了抬。鼻尖对鼻尖,这话说的浪荡,却不经意间划开了姜娆的心间。
而他的手,也有意无意地擦过心口指了指。
……
姜姒回到清漪殿,饮酒后又一路吹了风,她头有些疼。
丹青去吩咐小厨房煮两碗解酒茶来,姜姒径自靠在软榻上闭目。
夜晚寂静无声,有一丝动静都显得格外明显。
这时净室内陡然发出矮几碰撞的声音,令姜姒心下一惊。
她连忙睁开眼直起身,眸子落在净室方向。
“谁?”
因着近来发生的事儿,姜姒有些害怕,她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故而没直接唤宫门口的禁卫军。
小姑娘下了软榻,净室那头没了声儿,瞧着像是窗子没锁严,被风吹过的声音。
姜姒的心渐渐放下。
也不能太草木皆兵了,这儿是后宫,门口那么多重兵把守,怎是那么轻易进来的。
也只谢凛有这个能耐,能做到来去自如。
姜姒舒口气,缓缓坐到铜镜前,刚将一对耳铛摘下,铜镜里就出现了一道不速之客的身影。
姜姒捏着步摇的手轻颤,猛地回过身。
“是你!”
来人正是沈括,他轻笑声倚在桌案边,好整以暇地盯着姜姒。
“公主别来无恙。”
还是这么美。
沈括倒是全然不慌,他同姜姒招呼时,还漫不经心地偏头瞧了瞧清漪殿的格局。
姜姒将步摇搁在妆奁匣子上,落手有些重,发出沉沉的声响。
“沈括,这儿是宫里,不是玄风寨,你疯了吗敢只身冒险。”
沈括抬眸,抬腿坐在桌案上,双手轻松地向后一撑。
“公主担心我?”
不得不说沈括生得太过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不说话还好,说话时仿佛带着笑,轻轻一勾,很容易被他轻易勾跑。
姜姒轻嘁声,“你信不信本宫现在喊一声,你就会立马没命。”
沈括挑眉,“信,怎么不信,只是我猜公主不会。”
“怎么说?”
“公主若要喊早就喊了,何必等到现在。”
确实,他猜的没错。
姜姒虽同沈括不熟,也不喜他上回将自己掳去玄风寨,可凭着本能,她觉得沈括不会伤害她。否则他就不会这般出现在自己面前。
“别以为本宫放你一马,你就能放肆。”说着姜姒又想到了什么,她皱眉。“寿康宫的事儿,不会是你做的罢?”
却听得沈括轻“呵”一声。
“我沈括是风流不是下流,还真做不出那种畜生不如的事。”
姜姒诚然也只是随口一问,沈括没那么不是人,她是知道的。
否则也不会将她掳去了玄风寨,一天两天的经自个儿折腾。就没见过哪个悍匪是这样对待人质的。
姜姒起身,“说罢,半夜三更来做什么?”
沈括眼神暗了暗,旋即轻挑眉。“阿珠在哪儿?”
姜姒同他对视。“大理寺。”
她没瞒他,却也正式警告:“大理寺是谢家的势力范围,你想凭一人之力救出阿珠,那是异想天开。”
“谢凛?”沈括轻声问。
他的表情张扬倨傲,仿佛从不把任何事放在眼里。
姜姒说不清楚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不讨厌却又喜欢不起来。毕竟两人站在两个对立面,怎么样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许是看在那日的两颗奶糖上,姜姒总觉得他也同自己一样,内心是极度孤寂的。
“你想从谢凛手上捞人,本宫劝你就别做梦了。”
听到姜姒这样说,沈括却是不经意嗤笑出声。他不知从哪里勾出一块儿玉佩,配饰在烛光下晶莹透亮,还泛着光。
姜姒定睛细看,正是谢凛前阵子送她的生辰礼。
沈括的双眸盯着她,勾唇一笑,又转向玉佩,“公主这般笃定,是因着这块玉佩的主人是谢凛吗?”
沈括不傻,相反他瞧着浪荡散漫,实则最是心细如发。
那日在玄风寨的事儿,他实则早就察觉出了端倪。只当时一心想要逃离,没顾得上同谢凛玩儿。
姜姒双眸睁圆,上前要抢,“谁允许你碰本宫的东西!”
可惜男女身量差距太大,姜姒踮起脚尖时,沈括的手微缩,玉佩就落到了他的掌心。
姜姒因着惯性身子朝前微倾,直直朝沈括那边儿倒。
男人倒是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了她。
“就算被我说中,公主也不必急着投怀送抱。”
姜姒是真怒了,她伸手推开沈括,一双美目紧紧瞪着他。
手上的温软倏然消失,沈括有些失望,却没表现出来,双手摊了摊。
“沈括,你最好别激怒我,否则我今晚就让你变成活靶子。”
沈括闻言当即“哇哦“一声。
“看来是真恼了啊。”他弯下身,沉沉盯着姜姒的眼。“看来谢凛在你心里果真不一般。”
说完他直起身,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瞧着冰冷无情。
“那我还真想去会会他。”
作者有话说:
修个bug,陆谦是庶长子,该是姜娆的大伯。
那啥,明天加更。
另外,开了个预收,现言《他超乖》,喜欢的宝进作者专栏提前收藏下~
文案:
*年下乖张醋精小狼狗X妖艳沙雕姐姐
徐遥新认识了个帅弟弟,弟弟眉眼干净,年轻帅气,最重要的是乖巧奶狗,很讨徐遥欢心。
每当徐遥飞行落地回公寓,都能见到少年穿着白衣黑裤的背影,站在料理台前煲汤。
见着徐遥,于思凯回头,俊脸温柔嗓音带笑:“姐姐辛苦了。”
徐遥疲惫感顿时一扫而空。
呜呜呜,这么乖巧的顺毛弟弟,再连飞五天都成。
徐遥决心要更努力赚钱,心甘情愿养这个帅崽崽。
-
徐遥亲弟徐恪是个惹事精,某天徐遥刚落地就接到他闹事的消息。
她人还没到,就听到街角后巷传来阵阵异响。
徐遥顺着阴暗潮湿的小巷口望去,只见数日不见的于思遥梳着背头,嘴上咬着烟,扬着玩世不恭的笑。
而她那个混蛋亲弟朝着地上的人轻嘁:“凯爷面前还敢嚣张。”
徐遥:……
她上前,在所有人没注意的情况下一把拎过于思凯的耳朵。
“凯爷是吧?”
众人抽气,心道完了。
却看到于思凯气场乍变,低眉顺眼轻声说了句:“姐姐我错了。”感谢在2022-02-17 22:31:02~2022-02-18 22:52: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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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大大给公主们配的情人我都好喜欢!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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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完-
第55章
◎没用。(加更)◎
姜姒瞪着沈括,刚要开口,殿外就传来丹青的声音。
“公主回了,主子在里头,快进去喝口解酒茶暖暖身子罢。”
是姜娆回来了。
姜姒抬眸,趁着沈括偏头侧耳倾听时,上前一把抓过他手中的玉佩。
沈括回神,唇角轻扬,“呵,当真这么在意啊?”
姜姒睨他,将玉佩收起。
她来到沈括身前,轻声道:“还不走?真想被抓么?”
诚然姜娆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前厅,姜姒下意识挡在沈括身前,警告他。
沈括伸手,抚过姜姒额前鬓角的发丝,躬身来到她耳侧。
“公主对我这般好,我便送公主份大礼如何?”
姜姒推他,后退两步,皱眉道:“什么意思?”
沈括朝着寝室外看了眼,旋即望向她:“公主会知道的。”
说完他快速折回净室。
这厢沈括的背影倏闪,姜娆的身影也同时走了进来。
姜姒面朝净室的方向去看,却再也听到动静。
“你在瞧什么?”姜娆见姜姒愣在原地,狐疑道。
姜姒忙不迭转身。
“你方才在同谁说话?”
姜姒摇头,“没有,阿姐听错了。”
她上前牵过姜娆的手,轻声问:“九妹睡下了?”
“嗯,哭着睡着的。”想起九公主,二人一时无言。
姜姒抱着姜娆,今夜是姐妹俩两年来唯一有机会亲近的时刻,姜姒下意识窝进她的颈弯。
就是这个动作,姜姒无意中发现了姜娆颈间有道红痕。再仔细瞧,不止是脖颈处,连着下巴处也有。
姜姒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
这些日子以来,谢凛寻着法子要在她身上留下些什么,而每回也都被他得逞了。第二日姜姒醒来,身上更是泛着密密麻麻的吻痕,从脖子一直到胸口,就没一处是能瞧的。
好在前阵子天凉,衣裳穿的多,不易被发现。
否则她定要谢凛好看的。
姜姒确定,这些印记方才在大殿上还是没有的。
又想起姜娆此去这一趟的时辰不短,她悄悄仰头,指尖划过姜娆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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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宫内此时的喧嚣,宫外的街巷要显得平静许多。
武成王坐在马车内小憩,车轱辘悠悠转着,左摇右晃,惹得本就酒意上头的他有些犯困。
可他闭着眼,却是满脑子浮现着姜姒的身影。
小公主娇俏泼辣,虽是在众人面前令他丢面儿,却也格外对他胃口。
像他们这样的粗人,常年征战在外,就得要姜姒这样的娘们儿才治得住。
气愤之余,脑子里剩下的全然是些荤到不行的段子。
武成王转了转扳指,轻轻抚上带着胡须的下颌,意兴阑珊地勾了勾唇。
马车稳当停下,武成王起身下马。
他在去封地前,因着屡立战功,先帝在盛京赐了府邸与他,故而此行他便歇在王府。
这厢武成王甫一跨入府邸,脚下倏地顿住。
习武之人对周遭皆是极为敏锐,他面上的醉意尽散,一双浑浊的眸子扫过所看之处,微微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