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元吉滔滔不绝的样子,梁仲瑄很是欣慰,他走到元吉身边坐下,说,
“柴米油盐看似简单,但确实一家生计的根本,治理天下也不是空谈大道理,民生才是立国之本,如果百姓吃不饱,那就是官逼民反,总不能安安稳稳的治国,你明白这点就好。”
梁仲瑄语重心长,元吉转头看着他,总觉得最近父皇老了很多,他一阵动容,竟像小时候一样抱着梁仲瑄,自打他册封为太子,入主东宫,规矩立法条条框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很多年他不能像小时候一般在梁仲瑄怀里撒娇了,今日看到高大的父亲逐渐苍老的模样,难免心酸。
“爹爹,吉儿一定好好学,给爹爹分忧。”
“你呀,总是心软,虽心怀善念不是坏事,可治国之上,太过心慈手软恐怕不行,朝中大臣大多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师出何门,家族关系,方方面面都是迁出萝卜带出泥,在这方面不狠心不细心……”
“爹爹,儿子愚钝,还要爹爹细心叫我。”
元吉撒娇的语气打断了梁仲瑄的话,他不喜欢梁仲瑄一副交代后事的语气说话,梁仲瑄自然知道这孩子感情重,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时间确实还多,而且还有顾南天在旁协助元吉,倒是梁仲瑄着急了。
昌平四年夏
梁仲瑄以身体不适,协皇后去行宫休养,命太子监国处理政务。
难得清闲的梁仲瑄在行宫病态,带着英歌每日悠闲度日,除了固定时间查看宫里送来的政务简报,他可算是清闲的很,站在和堂前,他牵着英歌的手,淡淡的说道,
“朕此一生足以。”
英歌看着梁仲瑄的侧脸,回握着他的手。
梁仲瑄为帝期间,实实在在做了很多事情,为国为民,虽得益于先带的累计,可他自身却也将国家治理的紧紧有条,将大楚的昌盛推向顶峰,可功过是非到最后不过是史书中的一笔,曲终人散再不会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人,百年后魂归黄土,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皆为梦幻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