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死后我疯魔了——雪中画
时间:2022-03-29 09:26:19

文之珏哽咽道:“确实是家父遗物。”
“你一个文弱书生,为什么会独自流落到这个地方来?”苏暖看周围景色如深山老林,不常有人迹光临,他一个人进入深山,还把自己的鞋子弄丢一只,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文之珏频频拭泪,方才情况着实凶险,叫他心有余悸:“小妹重病,需要这山里的一味药草,我问遍了城中药铺,皆没有那味草药,家中姑母说这附近的山上或许能采到,我就来了。”
“姑母啊。”苏暖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灵气稀薄的山头,“你被骗了,憨憨。”
文之珏哽住,呆呆地看着她。
好生直率的姑娘。
“你家在哪?我们送你一程。”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道理,苏暖还是懂的。
连苍狼这种低等魔物都打不过,如果他们现在撇下文之珏走了,不晓得他还会遭遇何等险境。
文之珏道:“小生家住北琼城,北琼文家。”
“你是那个北琼文家?”苏暖愣住,不确定地发问,“就是那个文修的文家?”
“是啊。”文之珏不好意思地自嘲一笑,“很奇怪吧?我虽为文家子,却连区区几头苍狼都应付不来。”
“不不不!你很厉害的!”苏暖亲切地握起他脏得黢黑的双手,满脸热忱诚恳,“带我去救你妹妹!我能救她!”
说到北琼文家,最出名的倒不是他家的文修功夫,而是富有。
富可敌国的那种富。
历届名剑大会,都有文家作为主办方之一出资举办,其名下资产无数,据说就连文家丫鬟,穿的戴的都是大户小姐的规格。
先前灭绝山黑罗刹事件,解药其中一味药引,便是找文家借来的,说来自前代掌门时起,两家素有来往,文家不善武,灭绝不善文,正好相辅相成凑成一对。
虽说这份情谊自苏暖那不靠谱老爹掌门失踪后,便寡淡了许多,但面子上的情谊仍在。
文之珏姓文,本家姓,少说也得是个偏房庶子。再端详他手里那方墨玉砚台,更是不可多得的仙品法器,只可惜这憨憨不会用,把法器当成物理输出的工具。
三个人骑一把剑,难免有些拥挤,苏暖也不舍得让未来可能会成为金主爸爸的文之珏挂在尾巴上,只叫沈寒声背着自己,如此便能腾出不少空间。
看着他们两个不避嫌的样子,文之珏羡慕地说道:“你们师兄妹感情真好,我和妹妹在很小的时候,感情也是这般的好。”
缠光微颤了两下。
苏暖不作解释,笑着套他的话:“文公子既是文家中人,什么药草如此珍贵,需要公子亲自来采?”
“说来惭愧,那草药名叫窝草,药典中并无记载。”
窝草。
苏暖狠狠地在心里窝草了。
她错了,这文之珏何止是憨,连窝草这种明显的瞎话都敢信!
文之珏问沈寒声:“沈兄可曾听闻过这种药草?”
沈寒声一板一眼地答道:“不曾听闻,听之可贵。”
他还可贵……苏暖无语地心想,这下好了,两个憨憨撞一起去了。
文之珏妹妹的病因,她心里已经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大家氏族争名夺利,为了财产兄弟阋墙手刃亲友的事情屡见不鲜,只是文之珏这天然呆过于天然了些,居然信了他姑母那套说辞,独自进深山采药来了。
若不是她在空中听见他的呼救,他今日便是葬入狼腹也无人知晓。
北琼城离文之珏遇袭的地方并不算远,御剑很快便能抵达。
文之珏伸出一根手指朝下面一处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建筑群落一指:那里就是我家。
呵,敢情这是住皇宫里来了。
文家多文人雅士,房子修的也是端庄规整,五步一阁十步一台,花鸟鱼虫和假山花卉更是不计其数,为了保证庭院里的鲜花常年绽放,文家更是每年斥巨资请专人维护春日结界。
时节已至深秋,结界内却是一派春意盎然姹紫嫣红的景象。
文家人一看小少爷浑身脏兮兮的回来了,不等苏暖等人递上拜帖,便匆匆给文夫人通风报信去了。
“夫人正在堂厅会客,请两位客人稍安勿躁,吃些茶水再走。”
管家给文之珏施了个净衣咒,又给他找来双干净的新鞋换上,引着三人进了偏厅后便自行离去了。
“文夫人是你姑母?”苏暖问文之珏。
文之珏点头道:“我爹走后,姑母和姑父就撑起了文家大局。”
“你姑父一个外姓,文家如何让他打理?”苏暖这句话,颇有些挑拨的味道。
不过她多少有些认定,文之珏的姑父姑母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还很W ,S。
不W,S也想不出“窝草”这种没节操的药名来,就这还文学大家呢?
对于苏暖的提问,文之珏知无不言,毫不避讳:“姑父是上门女婿,改文家姓便是文家人。”
管家走后,他领着苏暖二人从小门潜入后院:“家规严禁外入内院,烦请二位少侠切莫声张。”
苏暖见到文心瑶的时候,她正坐在闺房外的小桌旁嗑瓜子,嗑的哔啵作响满口生香。
小桌上的瓜子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累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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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32章锁住了,正在极力修文中。感谢各位支持
第34章 第34颗灵石
 
“哥?你怎么回来了?”见到文之珏带着两个陌生人出现在自己房前,少女猛地一惊,慌忙收拾面前的一盘狼藉。
苏暖,挑眉:“这位……就是文兄的妹妹?”
病入膏肓还能坚持起床嗑瓜子,她忽然理解姑母的心情了。
用心良苦啊!
文之珏眉头皱了个川字,健步上前收走文心瑶装瓜子的荷包袋:“大夫不是说了,这上火的东西吃不得!”
文心瑶委屈道:“我就吃了一点点……”
一点点也就五来斤重吧,她一个人吃的。苏暖在心里帮她做完形填空。
苏暖的医术虽不如骆子禾,但也不至于糟糕,丹药之道本相通,她观看文家小姐的气色,表面似乎与常人无异,实则病气已深入骨髓。
也不知道文家当家的两位是怎么想的,文心瑶的病要治也不难,偏偏一拖再拖不请良医。
文之珏对妹妹的关切是写在脸上的,没收了她的瓜子后,又拉她回房间躺下休息,被角掖的严严实实。
外男避嫌,沈寒声没有随苏暖进屋,留在外面等候。
“苏姑娘,你说能救我妹妹的病,可是真的?”文之珏见识过沈寒声的剑术,对他的实力是相信的,但苏暖看上去年纪轻轻词藻浮夸,实在不像个大夫。
她到底能不能治好妹妹,文之珏对此表示怀疑。
苏暖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觑了文之珏一眼,便在文心瑶床前坐下:“姑娘伸手。”
寻常大夫把脉,断的是脉象,苏暖把脉则是将自身的真气拧作一股丝,沿着脉搏探入对方体内查找病气根源,这个方法还是她跟麦珞珞偷学来的,骆子禾的独门绝技。
她现在能催动的真气不多,恰好就这一口,真气缓缓进入文心瑶的身体后,化作几缕分支散向文心瑶的四肢百骸。
“咳!咳咳!”文心瑶咳的痛苦,帕上见了血。
文之珏赶忙阻止苏暖,不让她继续。
苏暖心中也是奇怪,她的真气进入文家小姐的经络后,有些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消失了:“文小姐的修为,已有筑基?”
“是……”文心瑶手帕掩住口鼻,小脸皱成一团,“我这病,还能好吗?”
苏暖轻描淡写道:“能啊,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给你开帖药,多喝几日保管能药到病除了。”
说完她又拿出一棵浸泡过冰肌水的疗愈圣草:“这疗愈圣草有祛除病灶的良效,文小姐先用着,以缓解咳血之痛。”
“太好了!”她立刻笑成了一朵花,“这没名头的病纠缠我多年,道长若能治好它——咳咳!心瑶定全力答谢!”
疗愈圣草何等珍贵,文家兄妹心中是再清楚不过的,苏暖能轻而易举拿出一棵,足以说明她来历不凡。
“还有一件事,”苏暖对文之珏说,“我和师兄赶路疲惫,想借贵府客房住上几日,文公子可愿代为安排?”
“两位恩人愿意住下来,小生自是高兴还来不及!”文之珏连忙表示立刻让小厮给苏暖安排住处。
苏暖和沈寒声是外宾,住不得内院,需得前往招待客人的别苑居住。
沿途风和日丽,荷塘锦鲤成群,暖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竟然连太阳都能造假,离了个大谱。
正走着,只见迎面来了一队人,为首的女子雍容华丽,面容和善可亲,微笑着同身旁女伴闲话家常。
她身边的女伴,苏暖眼熟极了,只见是位明艳动人的紫衣女子,明眸皓齿肤若凝脂,耐心地倾听着文夫人说话,不时颔首致意。
“大师姐?”苏暖以为自己眼花了,特意跑到那紫衣美人面前看了又看,确认是哪位号称拳打掌门越千重脚踩大护法白芃的灭绝山拳皇花月容无误,“你怎么在这儿呀!”
花月容见了苏暖,亦是一惊,很快便镇定下来:“舅妈,这位是月容在剑派的师妹,姓苏,前代掌门的女儿。”
苏暖突然蹦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侄儿,文夫人表面不说什么,心里却是有些不悦:“我听管家通报,说珏儿请了两位朋友来家里作客,正想着见上一见,这么巧就碰上了,还是容儿的师妹?”
她上上下下打量警惕的目光,令苏暖浑身不自在:“文夫人好呀,久仰大名,我和同伴打算在府上叨扰几日,文夫人不介意吧?”
文之珏似乎很怕他这个姑母,躲在苏暖和沈寒声的身体屏障后,探出半个身子补充道:“姑母,苏姑娘和沈公子在大苍山救了我——”
文夫人扬声打断了文之珏的话:“既然是珏儿的朋友,又与容儿有同门之谊,文家自然要以贵宾之礼待之,管家,去给三位贵客安排上等客房。”
花月容看了那瑟缩胆怯的文之珏一眼,推辞道:“剑派事务繁多,月容不便久留,苏师妹留下来代我多玩几日便是了。”
听她说的话,文夫人明显不开心了,拉着她的手说:“你且留下来陪我,老大不小的姑娘了,成天打打杀杀算怎么回事?你和之珏都不小了,你们的婚事也该找个日子定下来了吧?”
哦吼。苏暖立刻打起十二万的精神。
有八卦。
文之珏清秀的脸涨得通红:“姑母,儿时定下的婚约不可作数——”
“娃娃亲怎么作不得数了?”文夫人道,“你和容儿青梅竹马,这桩亲事是亡兄早早定下的,如何不能作数?”
花月容低垂着脑袋,她不说话,苏暖却能猜出七八分她的内心独白,十有八九是在暗骂脏话。
文夫人的语气不容置否,在这个家里她拥有皇帝一般的绝对主权:“此事便说定了,容儿你也别急着回去,陪你师妹在城里玩上两天,也陪我这老太婆说说话,灭绝山的事情还有那帮长老们打理不是?”
“这……”花月容面露难色,冲苏暖使了几番眼色她都像没看见一般,显然是要把这口瓜吃到底了,“好吧……”
盛情难却,何况文夫人是她的舅母,她若当着客人和下人们的面拂了舅母的颜面,于礼不合。
适时管家又一路小跑来找夫人,俯首贴耳和她密言了几句,文夫人立马收敛了笑意,嘱咐文之珏陪着客人们游览庭院,说完便匆匆离去。
文夫人带着那帮浩浩荡荡的下人队伍一走,花月容立马松了口气,紧绷的状态松懈下来不久,便提起了苏暖的耳朵:“你这丫头,方才为何不替我说两句?”
她表情凶恶,出手却一点也不重,两根手指轻轻夹着苏暖粉嫩嫩的耳尖,生怕把她掐疼了。
苏暖捂着耳朵嘟囔道:“我是客人啊,你们一家人说话,我哪有插嘴的份?”
“……也有道理。”花月容悻悻地放开她,“你们俩不是接了任务下山历练么?怎么到这来了?”
“托师兄的福,历练完成的快嘛。”苏暖看了沈寒声一眼。
要不是他兽性大发折腾了大半宿,她还能完成的更快一点。
花月容以为她口中的师兄,指的是越千重和白芃二人,越千重宠溺师弟师妹们的护短程度有目共睹,负责派发历练任务的白芃十有八九把最简单的任务给了苏暖,她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就完成任务,花月容不以为然。
“师姐呢?认识师姐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和文家有亲戚关系呢!”苏暖化身好奇宝宝,花月容身为大师姐,又肩负着往来各大势力的外联工作常年在外,在《仙魔斗》这本书里的戏份不多,人物设定也很简单,是个真真正正为门派着想的奉献型角色,后来嫁了人,因此逃过魔王屠山一劫。
大师姐嫁的人,不会就是文之珏吧?苏暖看着唯唯诺诺不成体统的文家大公子,第一次体会了什么叫“鲜花插在牛粪上”。
花月容道:“先前云师弟借了文家一盆优昙,我奉掌门之令来向舅母道谢。”
居然是为了公事来的,苏暖算是看出来她有多不乐意留在文家了。
文之珏带着三人在文家各处四处闲游一圈,时不时偷看花月容两眼,苏暖怎么看不出来他那点小心思:“文公子,文夫人方才谈起你和大师姐的婚事,公子是怎么想的?”
“阿暖!你这丫头!”花月容一惊,拍了苏暖一下,面颊浮现出一抹羞涩,“表弟,你不要听这丫头胡说!”
“先父的安排,小生不敢不从。”文之珏说着,又偷偷看花月容的脸,这一看便看痴了。
花月容的美貌,用国色天香来形容也不为过。
借着这个机会,苏暖狠狠把这对未来小两口的微表情窥探了个遍,心说他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成定局,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花月容的丈夫十有八九是文之珏没跑了。
好气哦。
她貌美如花的大师姐就这么被猪拱了。
回客房的路上,沈寒声细心地看出苏暖生气的小表情:“你不开心。”
苏暖冲他莞尔一笑又迅速垮掉:“你觉得文之珏如何?”
“谦谦君子,文弱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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