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警方的努力,谢谢你们的追查,致敬每一个缉毒警察,致敬每一个奋斗在这个岗位上的工作者,吸毒贩毒BS!]
总之,一顺溜的好话。
那些坏话呢,那些原本咄咄逼人,仿佛自己早就看清真相,笃定的说雁荷一定就是吸毒,一定就是假的文凭,一定就是个狐狸精不然怎么会有人养着狐狸的那些人。
消失了。
当然是警方已经把他们抓起来了。
那些人最可悲,没有自己的脑子,听风就是雨,现在看见那些风是假的,雨也是假的,就害怕了。
警方的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劈开了风雨,要找到那些造谣的人。
有的人反应快点的,就赶紧删除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但是没用。
因为小随便早就在他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截了图,用他自己的账号,一个个截了图。
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他全部打包,然后用年与归的账号,给B市的警方后台发了过去。
那边很快已读了。
并且发来了消息。
[收到,雁老师,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再玩手机了,我们下午去看你,然后再去给你做笔录。]
小随便回了个好。
他坐在年与归的床边,变成了少年的模样,他还是比较喜欢自己成年人的模样,虽然他不记得自己原本的模样应该是什么。
但他现在的人形,年与归在看见的时候,眼睛里是闪过一抹惊艳的。
所以,小随便就不打算换,她喜欢自己这张脸,所以自己也就喜欢。
俞文君是和周瑜一起来的。
是在中午的时候来的,带着食盒。
小随便被迫回到了项链的空间内,并且第一次对这个气运子女主,产生了那么一点不爽的感觉,毕竟,他还没看够睡熟的女孩,即便他经常看着,即便他已经看了几个小时。
外人一旦进入领地,领地中的主人就不会继续沉睡。
所以年与归立刻醒了。
她眼睛一睁开,就看见了轻手轻脚走路的俞文君和周瑜俩人。
俞文君带着歉意,“老班,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年与归摇摇头,“不是,我就是睡眠浅。”
“老班,我们给你带了点吃的,想着您肯定饿了,不知道您吃什么,我们就熬了点粥,也带了饭,您想吃哪个吃哪个,要是您都不想吃,您想吃什么,我和周周去帮你买。”
哟,这才几天,学长都不叫,这都叫上周周了?
这速度,可以啊。
年与归摆摆手,“没事儿,你们都带来了,我还能不吃?我能全吃了!”
女人的模样除了憔悴了一些,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似的。
可是俞文君心里可难受了,她才知道,原来老班面对了这么多的压力,旬家势力那么大,老班却能这么勇敢。
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和老班一样的人,哪怕不能做到和老班一样牛逼,能有她一半那么勇敢也好。
食盒打开,饭菜还真就准备的特齐全。
粥是白米粥,但是准备了泡菜和榨菜,还有一个溏心蛋,还有一个荷包蛋。
饭也是白米饭,菜有水煮虾,有牛肉,还有西兰花,荤素搭配,看着就香喷喷。
年与归本来不饿的,瞬间就饿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这是小鱼做的吗?”
俞文君点点头,“恩恩,老班,要是不好吃你告诉我啊,我去给你买别的。”
话音刚落,女人就嗷呜吃了一大口的饭,然后念叨着,“真香!”
俞文君:开心!
“小鱼,你做饭这么好吃,哎呀,以后谁能娶到你,那真是祖上积德奥。”年与归说着说着,眼珠子就有意无意的往周瑜的身上瞄。
少年顿时就红了脸,附和着,“小鱼手艺确实好。”
主人公小鱼却脑子一根筋,她现在脑子里就一个信念。
好好读书,成为和老班一样的人!
于是,俞文君义正言辞的纠正了年与归,“老班,我才高二,我才十六岁,我不能早恋,我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好好学习!”
十分的有觉悟,有思想。
就是这一旁的少年,顿时眼神深了些。
追妻之路,长途漫漫兮。
年与归笑着点头,把粥和饭全都吃的干干净净的。
俞文君想和年与归说话,但被周瑜拉走了。
给出的理由很是合理——雁老师需要休息。
恩,但是年与归有理由怀疑,这个少年肯定就是觉得自己是大电灯泡,把人给拐走好过二人世界。
俩人一走,胃里很饱,年与归就又困了。
她刚闭上眼睛,忽然脑子里传出小随便的声音。
“与归!有人!”
床上刚刚还昏昏欲睡的女人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她猛地侧过脑袋,一支小的水果刀就那么插在枕头上。
而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旬晔站在门口,像是疯了的野兽。
第27章 麻辣女教师(27)
真的像野兽。
他的头发还有些凌乱,本来还觉得有些帅的那张脸,也凹陷了进去,像个恐怖的骨架。
穿着风衣,这八月份热死人的天气穿个风衣,年与归觉得他多少脑子有点问题了。
门被关上,刚刚打开门,一瞬间的嘈杂,在门被关上的时候,全部都被隔绝在外了。
小随便声音带着怒意,“我出来。”
“不行。”年与归制止了他,“你出现多不符合科学啊,不能出现,这不是我自己的事儿嘛,就这么个小屁孩,我还不至于害怕。”
其实小随便想说,是他害怕。
害怕她受伤,无时无刻都在害怕。
但他到底是没说出口,因为比起害怕,他更相信她。
年与归慢慢将自己打了绷带的腿挪下了床,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床沿。
她甚至还云淡风轻的打了招呼,“荀同学,不在家做暑假作业,还有心来看老师啊?诶,真是给我感动坏了。”
头发还有散乱在脸颊两侧,她穿着病号服,清瘦的很,但皮肤白皙,头顶的灯光落下来,很美。
虽然旬晔,压根没心思欣赏。
他是来杀人的。
准确点说,是来报复的。
旬晔一步步走过去,差不多在离年与归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那双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他问,“雁老师,你为什么要处处和我作对,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
年与归脑袋上顿时就顶了几个大大的问号。
你爹都被抓起来了,你跑来我这里问我哪里做的不好?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但年与归时刻秉承自己是个人民教师,并且把自己气死人不偿命的阴阳怪气给奉承到底了。
“啊,哪里做的不好,原来荀同学不知道呀?害,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我以为,荀同学好聪明,肯定能明白老师的良苦用心,看来还是老师高估你了,哦对了,你爸爸现在应该还在警局呢,你不去看你爸爸,你来看我,真的是大孝子呢。”
她说话的时候,笑眯眯的。
既不是笑里藏刀,也不是强颜欢笑。
她阴阳怪气是真的很开心,尤其是在看见旬晔的脸上表情更愤怒的时候,她更开心了,笑的贼欢快。
旬晔怒极,他抬起手就想打年与归,但年与归原本还笑着的脸,迅速就冷了下来,并且遍布寒霜。
就连声音,都染上了冷,“旬晔,别给你脸不要脸,你才十七,你喜欢俞文君就喜欢,你是旬家太子爷,你有没有想过小鱼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如果你的成绩下降,你爸把你成绩下降的过错怪到小鱼的身上,你有想过她该怎么办吗?我是老师,我阻止你们早恋,我做错了吗?倒是你那个要死的爹,贩毒走私,等着死去吧,还有你,现在在这里给我蓄意谋杀,你以为你未成年就不用坐牢?你没了你爸,你算个什么东西?少跟我在这里指手画脚,还想杀我?你是不是没脑子?真晦气!”
小随便:“主人,你骂人怎么没那么狠了。”
年与归不爽,“好久没骂人了,找找感觉,气死我了,犯罪还有理了,我觉得阴阳怪气他听不懂。”
小随便无条件附和,“他确实听不懂,因为不是正常人。”
丝毫不觉得这个女人变脸的速度快。
倒是旬晔,再次被年与归这气势给吓到了。
她的眼神,冷的让他甚至哆嗦了一下,好像能把他立刻绞死,那种窒息感,在她说完那些话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唯一的一把刀,在枕头上插着。
下一刻,年与归一转头,就将那把刀给拔了出来,在手中把玩。
小小的水果刀,就这么被年与归玩出了花,她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刀会割到自己的手,而那刀就像是真的有灵性一样,真的没有割到她的手。
年与归冷笑一声,“旬晔,你知不知道你家是违法犯罪的集团,你知不知道,每年缉毒警察要死多少个?”
旬晔却说,“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弄死的,你是不是在拖延时间?”
年与归是真的想笑,真的被气笑了。
义务教育是真的白学了。
她忽然站起来,一只腿受伤了,所以她看起来有点滑稽。
但旬晔笑不出声,他在年与归站起来的瞬间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压迫着他每一根神经和心脏。
年与归忽然抓着刀柄,将刀递了过去。
她说,“你有本事,你就拿刀捅死我,你就是杀人犯,杀人犯你知道什么意思吗?意思就是,你就算今天捅不死我,你仍然会被抓起来,然后可能是无期徒刑,二十年的时间,你出来之后会遭人唾弃,你知道小鱼会怎么看你吗?她只会觉得,啊,以前有个杀人犯喜欢过她,真的好恐怖啊。旬晔,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你配站在这里吗?你配得上小鱼吗?”
其实年与归就是在拖延时间。
她这腿确实不太灵活,但是旬晔显然已经脑子不正常了。
毒应该还没完全戒掉。
他估计还是跑出来的,警察肯定在追他。
旬晔慌张的摇了摇头,眼前忽然出现了幻觉。
他面目狰狞,痛苦不堪的样子让年与归皱了皱眉,然后很是嫌弃地问小随便,“我之前自己戒毒的时候,是这样的?”
“不是,你很安静。”小随便说。
年与归松了口气,“这样子也太像神经病了。”
刀,年与归直接收进了空间里,于是在旬晔被毒瘾犯了的痛苦支配的时候,他拿不到刀,杀不了年与归。
只能不停地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嘴上怒吼,“我才不是杀人犯!我不是!小鱼不能怕我!她不能和别人在一起!我不是杀人犯,我不是毒贩!!”
他时而怒吼,时而哭泣,情绪一会高昂一会低落。
病房内,他就像个疯子似的。
年与归手痒痒,“好烦呀,没瓜子!”
小随便:“......这不是看戏。”
“和看戏也差不多了,这动物园的猴都没他会耍,多有意思啊。”
第28章 麻辣女教师(28)
野兽在病房里发疯。
这样的场景,年与归觉得很是眼熟。
她看着看着,忽然反应过来,原主好像也这样过,不过没荀晔这么发疯。
那时候,原主已经快被折磨死了,面颊凹陷,原本就清瘦的一张脸,在毒品和压力的双重折磨下,就显得更加的憔悴和瘦弱了。
将近一米七的个子,堪堪八十斤。
那时候,原主临死前,最后一次去求那些贩毒的人。
就是那时候,原主终于见到了幕后黑手,那个,已经开始掌控自己家族产业的旬晔。
荀晔居高临下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趴着的雁荷,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都是拜他所赐,但旬晔这样的人,又怎么知道愧疚二字如何书写。
原主很不敢相信,原来自己的不幸遭遇,全部都是因为荀晔!
她问,“为什么?”
荀晔眼皮子都没眨巴一下,“你妨碍了我,仅此而已。”
好一个仅此而已,光是想想年与归觉得自己的血压就已经飙升一百八了。
深吸一口气,年与归看着发疯的少年,一个转身避开了荀晔发疯的攻击。
然后笑着道:“被毒品折磨的感觉是不是不好受?这就对了,你给我注射毒品的时候,是不是没想过有一天报应来得这么快啊?”荀旬晔口中低吼着,跟狂犬病似的乱吠。
小随便说,“警察快来了。”
那年与归就更不急了。
荀晔现在说不后悔是假的。
他被痛苦折磨的要死了。
他一只手抱着自己的头,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抓挠着,那模样,就跟有好多虫子在他身上爬似的,总之,瞧着像是什么阴间人体艺术。
荀晔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我没想那么多。”
他没想那么多,不知道毒品会带来那么多的伤害。
说到底,他一开始只是想要让这个人不要再在小鱼的耳朵旁边说些,阻碍他们的话。
反正依然没有悔过之意。
年与归也无所谓,原主要悔过之意有什么用,把这人送进监狱才是对原主最大的报答。
‘砰!——’地一声,门又被踹开了。
年与归啧了一声,怎么今天这医院的门也是挺遭罪的。
警察全副武装,甚至手上还扛着手枪。
结果进门一看。
犯罪嫌疑人毒瘾犯了,正在不知道搞什么阴间人体艺术。
受害人就坐在床上,云淡风轻,淡定无比。
这什么展开?
警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还是走了个流程,立刻将旬晔给扑倒在地,将他的双手给别到了身后,手铐铐上了那双手,虽然旬晔还在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