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东西,厚着脸皮要还要不回来,还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阮飞花侧着身子,背对王瑞,心烦意乱睡不着。
她刚才把意思表现的也够清楚了吧,所以王瑞到底知不知道她知道他是元旦那晚她救过的人啊!?
他是知道她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她知道了,还是之前不知道她知道现在知道她不知道了,就是一直不挑破在跟她打太极呢?
阮飞花生生把自己绕晕了,翻了个身,巴不得现在就摇醒王瑞,两个人把话说个明白。
可看着他那清冷的眉眼,她就心怵,这人心思莫测,不是她跟他睡过几次就能明白的。
后来王瑞补偿她似的,另送了她一条项链作为礼物。
既然没有挑明真相的征兆,阮飞花为了打消他的怀疑,可有可无地接受了。
之前,除了刚开始的那几份合约,她再没要过他任何东西的。
收下礼物的第二天,阮飞花就后悔了,她那位重新上岗的叶助理告诉她,项链上挂的东西叫天珠,市面价值上千万……上千万,多少套房,多少个包子,多少的钱啊?!
不就是一块圆柱体的石头吗!
阮飞花戴着心累,王瑞还不准她摘下来,她更烦恼了,一连几天,不仅没有表现出收到礼物的喜悦,还整天臭着一张脸。
她的这个整天就意味着一天有二十个小时,对着王瑞没有一个好脸色。
王瑞再好脾气的人也不悦了,更何况他还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
“阮飞花,忘了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阮飞花立刻发动脑细胞回想:“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不能跟你置气。”
可还不是他先不说明白,她才不敢说的!
王瑞太淡定,弄得这些天好像是她在跟他较劲,悬着一颗心,七上八下,就想着他到底知不知道,她要不要先说啊。
而她说了又会有什么后果,现在不说的话还要等到何时?
和王瑞打拉锯战太累了,她就想搞搞事情,和王瑞唱反调,最好让王瑞烦了她,然后把她赶走家门。
当然,这只是她的美好设想而已。
阮飞花指着阳台上那几盆植物,鼓起勇气冲王瑞喊:“我就是个腿上泥都还没洗干净的小农民,就只会侍弄点花果树木,小农民也跟那几盆花一样,离不开阳光,离不开泥土,更不能没有新鲜自由的空气。
新鲜自由,懂吗?你自己瞧瞧你这屋里,除了这几盆少得可怜的盆栽,冷冰冰,空荡荡的,没一点人气,谁稀罕住这啊。”
她的话里话外都在表达一个中心思想,放我走吧,快放我走吧,咱们都别浪费时间耗着了。
王瑞没接收到她的中心思想,反而笑了,那个很久不见的凉薄的笑容。
阮飞花的一颗小心脏啊,顿时“砰砰”直跳,自然不能是心动的乱跳,王瑞再好看的脸也没法抵消她的恐惧。
“看来,是我把你养野了,是吗?”
“不……不是……”她的后背凉飕飕的,小动物般地直觉不妙。
“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我又是什么意思。”他欺身而近,一边还挽着衬衫袖子。
阮飞花简直欲哭无泪,她干嘛想不开作死啊,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也是王瑞最近表现太温和了,她就忘了最初时对他的畏惧。
“我是说,这屋子里可以再多点绿色嘛,有益身心健康。”
这个解释王瑞还满意吗,阮飞花不知道。
他动作不算激烈,可还是压着她在沙发上狠狠做了一通,逼迫她解锁各种姿势,满足他的需求。
完了他也不退出她的身体,和她保持着负距离的接触,伏到她耳边喘息。
“不要哭,阮飞花,收收你的心,不要让我有教训你的机会。”
他运动过后的嗓音低沉磁性,还带着点色气,十足地勾人。
阮飞花听着却心悸,捂着嘴巴不敢哭出来,因为王瑞刚刚说过,阮飞花,不要哭。
他既然说了不准她哭,她就一定得做到。王瑞说出口的话一向是算数的。
过了两天,王瑞又是补偿似的,抽了一天时间带她出去逛了一圈京城。
看看艺术展览,听听中央大剧院的表演,最后在私房菜馆吃了个晚饭。
这就算是她的自由放风时间了,好歹她还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或者说是京城的雾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