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辉被阮飞花揍了两次,还被范成的人威胁过,对阮飞花产生了阴影,下意识便退后了两步。
何文娜却不怕阮飞花,她坐在阮飞花边上的椅子上,亲昵地挽着阮飞花的手臂,吐出的却是恶毒的话语。
“小花,我们都好几年没见面了,你就不想我吗?”
她在阮飞花的耳边露出蛇信子:“你以为你跑到这小县城就躲得过去吗?你把别人害得这么惨,听说还落下了残疾,这可都是因为你哦。”
阮飞花心一震,瞳孔都不禁放大了。
何文娜满意地放开她的手臂,坐直身体,露出一副温柔的面孔。
“听说你妹妹考上了京城的大学,我还没恭喜你呢,幸好你还有一个真心的妹妹,不用像你一样,初中毕业就去打工,多辛苦啊。”
阮飞花知道何文娜又在挑拨她们姐妹俩的关系,这是她一贯的伎俩。
可何文娜好像换了个法子惹怒她,她在她耳边小声地诅咒:“你以为阮飞雪考到了京城的大学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哼,麻雀就是麻雀,你还不知道吧,我从京城回来,可听说了大学里专出□□,你辛辛苦苦供你妹妹上大学,指不定人家在京城里吃香的喝辣的,背地里不知道和多少个男人勾搭在一起。”
“你胡说些什么!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真该好好洗洗你的嘴,满嘴喷粪!”阮飞花不在乎他们编排她,反正她也不在乎她的名声,可她不能容忍别人侮辱阮飞雪。
得亏何文娜起身离开了,要不然她就一脚踹上去了。
“娜娜,你快离开那个疯婆子,这女人动不动就打人,你可是有身孕的人,要是有个闪失,她可赔不起。”
邵辉狗腿地扶着何文娜,临走前还撂下一句话:“还以为阮飞雪有多清纯,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姐妹都是不要脸的□□。”
护士走过来让阮飞花不要乱动,针头都要出来了,阮飞花气得直接拔了针头,还打什么针啊,人都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邵辉和何文娜也怕了阮飞花动不动就出手揍人的毛病,遛得贼快。
阮飞花拔掉针头跑出来时,走廊上已经没人了,趴在栏杆上往下一看,人已经到楼下的院子里了。
邵辉和何文娜下了楼觉得没什么危险了,慢悠悠地往大门口走,忽然邵辉的后脑勺就被软绵绵的东西砸了一下,随后何文娜的后背也被砸了。
两人回头一看,更多的黄澄澄的东西劈天盖般地向他们袭来。
“柿子?!”邵辉气急败坏地四处闪躲:“阮飞花这个疯子!”
熟透了的柿子砸在身上根本伤不了人,只是黏在衣服和头发上跟排泄物似的,着实把人恶心了个够。
“烂柿子配烂人,别客气啊!”
阮飞花砸得很欢快,满腔的怒气一扫而空,消灭了近半篮子的柿子时,猝不及防砸到了一个无辜的路人。
这个时间段院子的人并不多,少数几个人也早机灵地躲得远远的。只有这个男人,无视了他们这一片的闹腾,完全没有改道绕路的意思。
那人从医院大门进来,一身修身的长衣长裤,被阮飞花的柿子砸到白色衬衫时也不避开。他就立在那里,微微抬头望向三楼,如炬的目光准确地投注在阮飞花身上。
刚误伤到他时,阮飞花立刻道歉,虽然语气里仍是止不住的愉悦:“对不住啊,大哥!麻烦让……”
能让开让我继续砸那两个烂人吗,还没砸够呢。溢出口的话语又咽回肚子里,阮飞花实在是抵抗不了那人奇怪的眼神,话说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乱丟柿子都没觉得不好意思。
刚好医院的护士叫过来的保安过来制止她,阮飞花也就顺坡下驴放过下面那两人了。
“靠,这个贱女人,还真以为我怕她了,看我不上去弄死她!”一身狼狈的邵辉实在气不过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面前丢脸,男人流血是小,丢脸是大。
他气势汹汹地就想冲上楼去,何文娜却紧紧抱住了他。
“我们快走吧,她不要脸难道我们还要陪着她丢人现眼吗,这一身脏兮兮的也不好看啊。”
何文娜的语气里是少有的乞求,甚至还有点害怕?她一贯在男人面前是自矜的模样,面对邵辉时更是端着一副高傲的架子。
邵辉哪见过她这个脆弱的样子,拉着他的手皮肤滑腻而诱惑,鼓鼓的胸脯紧贴着他的胸膛。不禁心猿意马。
这个时候,哪还理得了楼上的那个疯女人,赶紧安慰怀里的女人是正事啊,以后再讨回面子也不迟。
蓝田玉和范成刚出医院,拐角就进了一家超市。蓝田玉想着阮飞花最近老是晕头丧气的,留她一个人在医院打针多可怜呐,干脆给她买点吃的安慰一下。
买完东西回来,大老远就看到阮飞花闹出来的动静,阮飞花也看到了他们,特意跑下来和他们汇合。
“软软!你不好好打针,和那两个人闹什么啊?还把我辛辛苦苦给你准备拿去送人的柿子用来砸人,能耐了啊你!”
蓝田玉劈头盖脸就骂阮飞花。
“那他们欺上门来了,我还不能回击嘛。”阮飞花教训完坏人的喜悦心情一扫而空,垂头丧气返回楼上,她的包还落在楼上呢。
蓝田玉看她那可怜样,扭头问范成:“我是不是骂她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