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飞花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脸部神经元,一脸“你怕不是在逗我?!”的表情。
“我是该回你一声荣幸之极,还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你?”
嘴上这么说,阮飞花身体却很诚实地退后,避开了他的触碰。
这人绝对是注意到了,阮飞花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都变了。
阮飞花拔腿就跑,她贯来欺软怕硬,对付邵辉那样的渣滓,她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打人,碰到这么个不好惹的人,她直觉是要赶快逃!
王瑞的动作却比她更快,手一扣,腿一压,阮飞花脸朝下陷在柔软宽敞的沙发上。
阮飞花被压制在沙发上时还是懵,反应过来,她死命挣扎,然而她有一把子蛮横的力气居然也没法摆脱这种巧劲的压制,手腕,膝盖,能使劲的地方都被控制住了。
明明这个人给人一种很羸弱的感觉,压在她身上时却感觉重如千斤!
暴力反抗没用,阮飞花机智地使出了怀柔攻势,她好声好气回头说:“咱们有话好好说嘛,没必要动手是不是。”
没见她脸上还有晒伤划痕吗,这人是眼瘸还是饥不择食啊!
王瑞却不理她,自顾自说他自己的话,还有余力空出一只手在她身上乱摸:“为什么不答应呢,我包养你,你没有任何坏处不是吗。”
阮飞花想到一个很高大上的词:“士可杀不可辱,你休想我为了一个果园卖身!”
王瑞似乎被她逗笑,唇角一勾,转瞬即逝,轻笑出声:“不只是一个果园,只要你跟着我,你什么都可以得到,财富,地位,名利……”
“我要你从我身上滚开啊!”阮飞花忍不住吼。
王瑞脸上总是淡然的神情完全消失了,不悦,愠怒逐渐浮现。
他俯下身,脸颊贴在她耳鬓轻轻厮磨,阮飞花心悸,清晰地听到一声低语:“就是这个温度……”
下一刻,天旋地转,她的衣领和裤腰带被提起来,她被王瑞狠狠地扔到了床上!
王瑞优雅地踱步过来,手表,衣扣一一解下,阮飞花抓起床上的被子,枕头,能砸人的都往他身上扔。
她愤恨,这酒店的被子枕头怎么能这么软,要是换成她家那个枕了十几年的,保证不把他砸成脑震荡!这哪个精神病院放出来的神经病啊!
她喊出今年刚看完的电视剧女主角被反派调戏时的台词:“我告诉你,你别过来啊,我要叫人了……啊!”
可惜对面的老总不看肥皂电视剧,完全没回应她的台词,也没有反派的话多,他直接动手脱她的衣服。
阮飞花今天为显正式,特意换下了她最爱的土气碎花衬衫和棉布七分裤,穿了一条仍旧土气的大花长裙。
他一扯一掀,她几乎全身赤/裸,他还是一身休闲精致的长衣长裤。
阮飞花羞愤之余仍没放弃反抗,手在床头乱摸,终于摸到了一件趁手的武器,一个座式水晶台灯。
在床头放台灯就这么个好处,揍人方便。
“你放过我,咱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王瑞正亲吻她的脖子,眼角扫到她手上的动作,抬手想制住她的手腕,阮飞花却以为他是想抢台灯,心一狠,咬牙不管不顾地就往他头上砸。
他的手臂改道挡了一波冲击,可仍被台灯击中额头,几乎是靠近太阳穴的位置。
阮飞花趁势挣脱他,跳下床回头看,他人倒在床上,一脑袋的血,原本是淡褐色,清明如琉璃的眼珠子,阴沉沉地盯着她。
这人还不死心,撑着手臂想起身抓她,却终究泄力失去了意识。
阮飞花想查看又不敢靠近他,怕这人使诈骗她,毕竟他看着就很腹黑的样子,又想,她虽然力气大,可俗话说得好,祸害遗千年,这人恐怕没这么容易嗝屁。
千言万语在脑海里也只是一个念头的时间,阮飞花整理好了裙子就毫不留情地转身跑了。
电梯门合上那一瞬间,她瞄到被鲜红的血迹沾染了的洁白床单,忽然想起前些年的一个晚上,她好像也是这么丢下一个人跑了。
电梯到达一楼,先前的那个肖经理惊讶地看着阮飞花气势冲冲地走出电梯。
不待他开口说话,阮飞花把电梯卡扔回给他就加速跑出了酒店。
她站在酒店门外,回头吼:“你们最好上去看看,别让他死喽!”
不管酒店的那些人是如何大惊失色,阮飞花在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让司机向河西村方向开。
遭遇这种恶心的事情,她逃出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回家,老屋的家才能给她最大的安全感。
开了一半她才想起来,那人对她的家庭情况这么了解,她又伤了他,指不定那狼子野心蛇蝎心肠的会来河西村找她算账呢,还是去外地避避风头好了。
出租车掉头往盛世小区开,阮飞花本想火速捡几件衣服就走,又想,干脆在外面多玩几天再回来不迟,不知不觉就装了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又把身份证什么的带齐,才让司机往莲塘县的火车站开。
这个时候,发车时刻最早的火车是去隔壁的一个市,阮飞花买好了一张票,准备先到那儿再转乘到京城找阮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