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巨佬为我拿火葬剧本——山药可爱多
时间:2022-03-31 07:31:29

  少女刚刚从水池里面出来,身上的轻薄纱衣已经被打湿,滚动的水珠顺着她的侧脸向下滑入,勾勒出她姣好的容貌。
  湿了的纱衣透在衣服上,更能显示出她纱衣下连绵起伏的模样,肌肤也白皙细嫩。
  沈青玄从错愕中回过神来,脑海中又是那一日的景象。
  似烟胧山林,云雾缭绕。
  只轻轻那一点红梅,便令人心向往之。
  没人不想将雪夜中的红梅采颉下来。
  沈青玄亦复如是。
  他想讲那红梅吞吃入腹。
  脑海中闪现过大海中起(伏/着的一叶轻舟,随着海面温柔的波动,不断沉浮。
  那是一尾快要溺水的鱼,迫不及待的在浮出水面的那一刻拼命去汲取空气中那一点微薄的氧气。
  沈青玄的手不自觉的又将手中的剑抓得更紧,他想起手指拂过琴弦的触感,轻轻阖上眼,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自幼时琴剑双修,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什么事情比堪破红尘,踏破虚空更让他觉得愉悦。
  而今他才了悟。
  原来有一些东西,比大道更让人沉迷。
  他面前的少女微微笑了笑,接着开口道:“镜玄道君,我并不是您的徒弟姜姑娘,您认错人了。”
  她的声音礼貌而又疏离,且容貌也与姜玥不甚相同。
  但沈青玄只是微微打量了她片刻,便接着道:“姜玥,你怎么失明了?”
  ……
  你礼貌吗这句憋在了时然的口头,好半晌她才忍住了直接问候沈青玄的想法。
  合着她很有礼貌的那句我不是,我没有,完全被沈青玄选择性的忽略掉,他就非得承认她是姜玥不可。
  时然只得僵在那里,继续像一个吉祥物一样尴尬的安静。
  她开口接着道:“镜玄道君,我想您这样出门瞎认徒弟,想必姜姑娘知晓了,会不高兴。”
  少女这句话刚说完,便起身想要离去,只是她刚想走,手腕便被面前人苍白有力的手指禁锢住。
  那人环住了她,将嘴唇贴在她的头发上,冰凉的触感让时然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
  作者这写的是什么小说,怎么沈青玄也开始朝着离谱的方向发展了?
  更要命的是,在强烈的威压之下,时然根本就无法抵抗沈青玄。
  他的境界已接近无我之境,想要压迫她这个普普通通的小修士,还是轻而易举的。
  时然当姜玥那阵子,知道沈青玄威压很大,他几乎从不用这样的威压对待她。
  除了要杀她的那一次。
  好在沈青玄只是将她圈在怀里,他的青丝很顺滑,在她的脖颈处很痒,让人有些心烦意乱,时然想用手去直接给他一拳,却被他另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制住。
  “我认没认错人,想必阿玥你自己心里或许很清楚。”
  他声音淡淡,就像在叙述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情一样。
  沈青玄一生痴迷于剑道,剑术也至臻化境,他唯一的弟子便是姜玥,这套《破妄剑法》是他钻研了很久才写下来的书,而唯一接触过这套剑法的人只有姜玥。
  早在看到面前这个少女使用这套剑法之时,他便隐隐约约有所怀疑。
  更何况姜玥与他合欢后,他神魂上便能感知到姜玥的印记,而这一点,姜玥不清楚,他也不会告知给她。
  在得知姜玥神魂的踪迹消失在这附近之时,他的心像空了一块,迫不及待的想要来这里找到姜玥。
  现如今他的神魂又能感知到她的踪迹了。
  而面前少女身上的气息又是最浓烈的,更笃定了他之前的猜想。
  他轻声道:“你是真的要背叛无妄派,选择跟谢缥缈走吗?”
  大哥,逻辑。
  咱就是说能不能带点逻辑再接着哔哔?
  时然有些想扶额了。
  她接着道:“镜玄道君,我已经再三否认过我并非姜姑娘,一套剑法或许证明不了什么。”
  以前她做沈青玄徒弟的时候也没发现这人这么不讲道理,根本就是毫无逻辑可言。
  时然深吸了一口气,又道:“孤男寡女光天化日之下,这样于礼数不合,还请道君先放开我,我们再接着谈。”
  沈青玄微微皱了皱眉头,非但没有放开,反而将她桎梏得更紧,他的手臂强而有力,与他苍白脆弱的外表不符。
  就是说……
  原书里的高岭之花也能变成这么一个粘人精的吗?快把清冷师尊给我领走,走错片场了啊喂。
  要不是因为打不过,她早就把沈青玄给撂倒了,至于在这跟他鸡同鸭讲,他们两个的对话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面。
  沈青玄轻声道:“我不放。”
  ?她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怎么还不放,到底是在搞什么奇奇怪怪的操作?
  似乎是知道时然在心中吐槽他,沈青玄又接了一句道:“为师若是放开你,你又会跑了。”
  时然陷入了沉默。
  这句话说得倒也很符合她现在的想法,她确实很想先哄着沈青玄放开手,然后再行跑路这项举措。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至少她现在还得在这继续扮演沈容,和谢缥缈上演爱恨情仇的大戏。
  不管怎么样,沈青玄还是找得到她。
  反正就离谱的妈妈给离谱开门,她现在容貌已改,音色也有变化,怎么沈青玄还是一门心思的认定她是姜玥?
  她看不懂,并且大为震撼。
  他怎么想的,现在时然也不能把他脑袋挖空看看里头是不是海洋,但他们两个这样的说话方式实在是不太舒服。
  他的呼吸还倾吐在她的颈侧,太紧了,头发丝还让她有些难耐的痒。
  时然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以前跟沈青玄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敢去过多的叨扰他。
  每天早上晚上请个安,就是姜玥最开心的时候了,她要小心翼翼的看沈青玄的脸色。
  沈青玄性子淡漠,不喜与人接触,自然就更不通经纶世务,也不用拘泥于人间的繁琐礼节。
  有一次夜里,她做了芸豆糕给沈青玄端过去当晚膳。
  花了好些心思才做完,送过去的时候沈青玄正穿着一袭单薄的纱衣在看书。
  烛火如豆,她轻轻敲了敲门,走了进去,将精心烹饪好的食物送给他,跟他道了声晚安,衣服的一角都被她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面,面带期待的期盼着他给予她的回应。
  但他声音淡漠,只是慵懒的抬眼看了她一眼,便接着道:“为师知道了,以后,不必如此费心了,为师不需要。”
  一句不需要便把她的少女情愫打入谷底。
  让她如同置身冰窖,痛苦得难以言喻,跑出去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后还是晏随找到了她,将她带了回去,给她换了新的帕子让她擦眼泪。
  姜玥甚少会哭,就算被扔在秘境里,与妖兽搏斗,浑身遍体鳞伤之时,她都未曾哭过,但沈青玄的所作所为,是真的令人难过。
  少女旖旎的情愫尚未绽放出花朵,便很快的在空中如同昙花一现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又何尝不知道沈青玄不通(情(爱,但她总是盼着沈青玄能够了解她那些细小的心思一些,但是并没有。
  做姜玥时,她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后来到了沈青玄真要拿剑杀了她证道的时候,她便没那么难过了,或者说心已经死了,就没有什么再值得难过的情绪了。
  有些东西,最初做姜玥的时候有。
  而后便不复存在了。
  沈青玄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又接着开口道:“姜玥,我这次来,并不是来要你的命的。”
  似乎是知道她在胆怯些什么一样,沈青玄低垂眉睫,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又皱了皱眉,时然没有注意到他的青丝已经有些许变成了银发,但却发现他手心隐隐约约不复往日的冰冷,甚至有些灼热。
  他将时然桎梏得更紧,又继续不管不顾的接着说:“我知道我这样说很荒唐,可是,我的道心变得不稳了。”
  时然有那么一瞬想问问他到底想说什么,可是过了片刻又吞了回去。
  她被面前的人扭过身子,被迫与他相对,由于失去视觉,时然并不能够看到沈青玄此刻那种名为茫然的情绪。
  但却能感受到他的鼻尖隐隐约约蹭上了她的额头,他身上凛冽的白梅香气也将她的身上染上这阵幽香。
  沈青玄像个茫然无助的孩子一样贴在她的身上,抱紧她,声音又压的很低,但时然却听得分外清晰。
  “我来找你,是想知道,我的道心,为何会变得不稳了,我做了很多努力,都会想起你,没有办法忘记那一日。”
  “该怎么样能让道心重新稳固。”
  “我不杀你。”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似乎是怕面前的人再次跑掉,离他而去一样。
  恍然中,时然听到他又一次似梦又似呓语一样的轻声询问。
  “姜玥,你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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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章 斑驳
  ◎他的身上伤痕累累◎
  你神经病啊你。
  这句话噎在嗓子里,琢磨了半晌,她还是吞了回去。
  “你知道吗,道君?”时然沉思片刻,看他威压解除,径直推开了他:“我这里有一种丹药,或许可以给你治治你这种病。”
  沈青玄轻轻抬头,不知她是何意,眼神中茫然更甚:“是什么丹药?”
  “脑残片。”
  时然深吸了一口气:“道君,我觉得脑残片或许可以治疗你的道心不稳。”
  “那是何物?”
  沈青玄顿了顿,接着道:“我没听说过这种东西,不过,听起来不像是一种丹药。”
  时然并不想跟他继续纠缠,她接着道:“道君若是无事,还请放我离开,姜姑娘并不在这里,当然——”
  她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又开口道:“若是你执意要留在这里,我也没有办法,但是,道君你在我心里还没有冰墩墩可爱。哦,对了,也没有雪容融可爱。”
  时然说的话陷入了沈青玄的知识盲区,他开始尝试想要理解她说的话,却一头雾水不知从何处寻起。
  冰墩墩和雪容融是什么,沈青玄并不清楚,他虽然在修真界博闻强识,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开始认真的思考到哪里才能找到冰墩墩跟雪容融的这件事情。
  良久,他僵在那里的手终于轻轻动了动,而后扯住了时然的裙摆,接着道:“如果我找到冰墩墩和雪容融,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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