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伤痕累累的omega[女A男O]——沉铃
时间:2022-04-02 07:47:54

beta,我问他知不知道元帅在哪儿。
  他给我指了个方向,说:“元帅去研究区了。”
  基地里被划分出了几块不同的区域,每个区域内的房间也不同,我猜我和阿修待过的房间属于住宿区,会议室属于战略区。
  我向这个beta道了谢,他很惶恐地摆摆手,低着头离开了。
  我顺着他给我指的方向快步走过去,一路上经过的走廊装修也越来越不同。越接近研究区,两边银色的墙面就显得越来越深邃,充斥着金属般的冰冷和质感。
  研究区的门都很厚重,几乎像是缩小版的基地大门。
  随着我不断地往深处去,原本清新无味的空气里突然飘出一点黑巧克力的苦甜。我心里一喜,立刻顺着阿修信息素的味道,直直地走向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也很大,看上去有会议室的两倍,而且还很高,我贴着厚厚的玻璃窗往里面看,都看不到屋顶。
  但我其实也没仔细看,因为在房间的正中央,有一个体型非常庞大的东西,牢牢地吸引住了我的视线——
  一座机甲。
  通体灰白,镶嵌着晶蓝色的无比流畅的线条。
  是步淮远的生物机甲,亚斯蒂尔。
  从步淮远“牺牲”在战场上以后,它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传闻亚斯蒂尔受了非常严重的损伤,而它本身就代表了帝国顶尖的机甲制造技术,因此修复的技术难度极高。没有想到它被穆海潮保留了下来,还修复成了和原本并无二致的模样。
  我一错不错地盯着这座机甲,它极为出众的美丽和名扬全星际的强大,哪怕是隔着厚重的防弹玻璃,都让我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虽然我对机甲并没有什么兴趣,偶尔因为工作的原因,也会见到一些中级的民用机甲,但那其中的任何一座都没有办法和眼前的亚斯蒂尔相比较。
  它实在是太让人惊艳了。
  曾经驰骋战场的时候,亚斯蒂尔和它的主人一样,是帝国军队最闪亮的象征。
  欣赏够了这座传说中的机甲,我挪动目光,看见了和亚斯蒂尔相距很远,站在角落里的阿修。
  他倚墙而站,仰头望着亚斯蒂尔。
  就连我看着它都心潮澎湃,我以为阿修见到自己曾经的机甲会产生浓烈的情绪。但阿修的眼神无波无澜,脸上的表情也平静到近乎漠然。
  亚斯蒂尔暴露在炽亮的灯光下,向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展示着它无与伦比的绚丽和无人可比的强大,而它的主人却藏在墙角的阴影里,好像害怕明亮的光线一下,没有靠近半步。
  我隔着玻璃凝视阿修,心里突然感觉特别拧巴,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我想把阿修推过去,推着他走到亚斯蒂尔面前,推着他重新登上机甲,在空中轻轻松松地做出各种漂亮的动作,利落干脆地打得对手连连败退,取得胜利。
  然后他会打开驾驶舱,身姿轻盈又潇洒地从高处腾跃落地。迎着风,一头灰白色的头发肆意妄为地在空中乱飘。
  他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能引来无数人热烈的欢呼,和响亮的掌声。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胆怯而无望地缩在暗处,看着自己鲜亮辉煌的过去,连一步也不敢踏出。
  我深吸一口气,盯着阿修的脸,用力地拍了拍玻璃窗。
  玻璃太厚了,我其实没能发出什么动静。但阿修敏锐地察觉到,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猛地望向我所在的位置。
  我看见他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立刻抿着唇对着我笑了笑,两颗尖牙一闪而过。
  他毫不犹豫地离开那片阴影,穿过亮光,朝我走来。
  作者有话说:
  可怜的自卑的胆怯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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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去睡觉!◎
  “你怎么找过来的?”
  阿修飞快地打开门, 从里面快步走到我面前,看见我来找他,他好像很高兴, 头顶有一缕头发很不服帖地翘了起来。
  我感觉自己有点够不到, 踮了踮脚,抬起手比划了一下,阿修立刻靠近一点,乖巧地低头,让我顺利地摸上他的脑袋。
  我在他头顶按了两下,把那缕翘起来的头发抚平压下去。
  “和穆海潮谈完, 很想来见你, 就出来了。”我说。
  他低着头,张嘴“啊”了一声,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得这么直白。从我的视角看过去,阿修的耳朵悄悄地红了一点。
  接着,不知道是不是回神想起穆海潮要告诉我什么事, 他很尴尬、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我看他仿佛在看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心里软得不像话。
  我又想笑, 又忍不住想逗他:“穆海潮和我说, 你被找到的时候醉醺醺的——”
  “怎么啦,之前在家不让我喝酒,自己偷偷跑出去喝?”
  阿修好像被吓到了,睁大眼睛,倏地直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他退我进, 我一直跟过去, 直到他整个后背贴到了玻璃窗上, 将亚斯蒂尔投落在上面的影子全部盖住, 退无可退为止。
  他那根陨石晶金做的链子和颈环都还留着,可能是真的棘手又难搞,穆海潮也没有把这玩意儿取下来的办法。垂在胸|前的链子随着后退的动作一晃一晃的,脊背猛地抵住玻璃窗的时候,链子被波及,大幅度地颤了一下。
  晃得眼晕,我直接伸手把它抓住。
  这链子太短了,阿修不得不微微俯身,将脖颈低下来靠近我。
  我仰着脸,语调轻柔:“怎么跑出去偷偷喝酒了,嗯?”
  阿修在我抬起脸凑过去的一瞬间就下意识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仿佛被风吹过一样地乱颤,眼皮也抖个不停,突出的喉间上下滚了滚,然后屏住呼吸。
  一副等着我亲他的样子,可爱死了。
  但他还什么都没说呢,我没打算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伸出小指勾了勾链子,我哄他:“说呀。”
  “不是。”阿修把眼睛睁开了却不看我,视线低垂着,小声否认。
  “不是什么?”
  “跑出去不是想喝酒。”
  他说他离开我家不是为了自己去喝酒。
  这我当然知道啊,我怎么可能真的以为他是因为这种事才走的?只是逗弄他的理由和借口,阿修还一本正经地摇头否认——
  我笑出了声。
  他看上去更加手足无措了,似乎还有点生气,一下子冷着脸看我,突兀地开口:“你很开心吗?那天我也看见你和别人聊得很开心。”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笑容也凝固在脸上,变得困惑起来。
  “哪天?和谁聊得很开心?”
  “和一个长得很可爱的男——”他突地闭了嘴,好像刚刚那句话完全是因为没有忍住脱口而出的,是不想让我知道的,需要立刻停止。
  我眨了眨眼:“男……?”
  阿修抿住下唇,别过脸不说话了。
  又来了,又有事情瞒着我了。
  是觉得丢脸吗?可他还有什么模样是我没看过的,连泪眼朦胧浑身发抖小声求我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样子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可觉得丢脸的?
  我扯他的链子,揪他的刘海,捏他的耳垂,用尽手段逼问他,阿修抵死不从。
  最后我累了,松开抓着链子的手,后退一步准备想想别的办法。
  结果没等我开始想,刚放开对阿修的钳制往后走了一小步,估计就半米的距离,他突然捏住我的手,紧张地叫我别走。
  我:“?”
  没想走啊?
  但阿修好像误会了,他急急开口:“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
  哪个意思?
  他一用力就将我拉了回去,弯下腰,垂头丧气地把脑袋抵在我肩膀上,声音闷闷的,没头没脑地说:“……我走了以后,其实没走。”
  我:“啊?”
  我想把他的脸掰出来看看,但阿修非常难为情,固执地把脸埋在我肩膀上,一点也不让我看。
  好吧,为了尊重他别扭的自尊心,我只能顺手拍拍他的后脑勺,听他断断续续,磕磕巴巴地讲。
  那天我看见他离开我家以后,模糊的身影在楼下站了一会儿,做出一副要走不走、
  要留不留的样子,让人生气,然后我就不高兴地没再看了。
  于是我也就不知道,他一直在楼下靠着墙站了很久,因为觉得离开前我的表情看上去又难过又生气,他很担心,又有点懊恼。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阿修低声说,“像上次一样……我又不甘心。”
  什么像上次一样,像上次一样可怜巴巴地躲在巷子里伤害自己吗?
  他居然还敢想这种事情,我气得一抬手狠狠地掐了掐他的后脖颈,在上面又留下一个指甲印。
  阿修疼得肩膀一缩,立刻讨好地蹭了蹭我,和我道歉:“就想了几秒钟,你不要再生气了。”
  我冷哼一声,很凶地警告他不许再做这种事。
  “好的,好的。”他把脸抬起来一点,眼睛里湿湿地凝视着我,忙不迭地向我保证:“不会了,余别……我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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