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眼里面写满了天真无辜和一派的理所当然。江晚晚那无邪的表情倒好像显得白景慕是多么急不可待一般。
白景慕沉吟了一下,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那好。今天就算了。把你出租屋的地址给我,三天后我把这边处理好了过去接你,把东西搬过来。”
“恩恩,好的。”江晚晚点头的飞快,小模样当真是乖巧又温顺。可是,总觉得答应的那么轻易,是有什么猫腻在里面。
于是,姑娘在白警长充满了怀疑的目光之中递过地址,然后迈着轻松愉快的步伐回了家。
阳光小区,林七家。
“啊啊啊啊!江晚晚,你真把自己嫁出去了啊!”
举着手里的红本子,林七的声音惊走了小区外面老榕树上栖息的雀鸟。
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地把结婚证上那烫金的国徽和红艳艳的刚戳看了来来回回十来遍,林七抬头看着江晚晚,忽而抚掌大笑:“能耐啊,这男的从哪里找来的。长得这么好,竟然敢跟你就这么随便闪婚?”
不过说着说着林七又开始担心起来:“你这么匆匆忙忙是因为家里那股份的事情。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晚晚,你小丫别是被人骗了啊!”
拿起结婚证看着上面的照片,江晚晚只笑造化弄人:“没事,被骗了就骗了。反正左右我不过是残花败柳,早就不想着能落着什么好姻缘了。”
第十九章 :我,不,行?
她被未婚夫抛弃,被人强奸。从那一刻开始,她就不那么相信婚姻这种东西了。如果不再被自己珍视的东西可以换来她想要的,何尝不可以?
只是,那人是白景慕……江晚晚又觉得自己幸运至极。
她可以闪婚是因为不重视这一层身份,她只在乎母亲留给她这最后一点东西。所以,随便是谁,只要是个看着还算顺眼的男人她就无所谓。
结婚可以随随便便是谁,但白景慕不可以随随便便。因此,她才会在民政局的门前一次次反复确认白景慕是否真的考虑清楚了。
江晚晚说:“白景慕,你怎么什么忙都肯帮,当真是没底线没原则。”
江晚晚骂:“白景慕,你还可以再比我胡来狠心一点,我立刻就滚?”
江晚晚在心里说了很多,白景慕一个字不知道。但是江晚晚自己知道。江晚晚想着,自己是何德何能,简直三生有幸。但凡以后不是白景慕不要她,她一定会好好待在白景慕身边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是了,江晚晚感激白景慕。
林七询问:“那你们商量过婚后怎么住没有?要不要买房,或者一起租房子住?”
“恩,”江晚晚点头,“他说三天后来接我过去住。”
“答应了?”林七狐疑,江晚晚不是这么干脆的人,没道理这感情才萍水相逢就真和别人睡一张床上。
江晚晚果断摇头。
她刚才答应的那么干脆完全是因为她是一个佛系的人。只注重之前是不是能很快脱身,以后?以后暂时还没有空考虑。
林七扶额:“诶,你说这男的是不是不行啊?哎哟,我跟你说啊晚晚,你还年轻不能被这些皮囊表象所迷惑。这男的这么轻易答应和你闪婚肯定有什么猫腻,你得防着点儿,别最后被人卖了还给别人数钱!”
林七还在江晚晚耳边喋喋不休地叮嘱江晚晚。后者拿着小本儿挥挥准备回自己的出租屋。
可开了门江晚晚就错愕了。
她这几天错愕的次数加起来大概能抵得上从前的二十几年。
那人穿着从民政局回来时候的衣服,清清冷冷不食人间烟火气的脸,偏偏手上极其违和的提着一只活鸡还有蔬菜。
“呃……你怎么来了?”江晚晚赶紧接过白警长手里的东西,开了出租屋的房门请他进去。
白大爷不搭腔,黑着一张脸。等到姑娘把门一打开,白大爷迈其长腿走进去。江晚晚锁门的一瞬间,把姑娘就壁咚在了门和身体之间。
姑娘吓:“白……你干什么?”竟然是一时间话都说不周全。
临时充当肉墙的某人一字一句:“我,不,行?我行不行夫人要不要现在就体会体会?”
话语香艳露骨,江姑娘惊着了,手一松,那买来的活鸡顿时“刷”一下飞起来,落下了一地的鸡毛,“你丫能不能正常点?”好半晌江姑娘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努力皱眉以掩饰其颤抖的小心肝。
妈诶,怎么结婚第一天就要有夫妻之实?江姑娘表示,自己还没准备好。无论白警长行不行,反正她不行。
似乎在确定许久江晚晚没有觉得他不行的基础上,白景慕终于松开了臂膀。
江晚晚身形灵活的退避三舍,随后才指着一地的鸡毛和那只到底还在做垂死挣扎的公鸡:“你害的,你收拾。”
捉一只公鸡可不容易,江晚晚板着脸,心里有个小人儿却是抱着手臂目光挑衅,等着看白景慕笑话。
顺着江晚晚的手指,白景慕看着那已经在餐桌上闲庭信步逛起风景的某鸡,三两步上前站定。说时迟那时快,白景慕趁着骄傲的公鸡不注意,“刷”一下伸手,“刷”一下抬手,忽而之间,手到“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