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站在一边目瞪口呆。只能在旁边看着白景慕完成了一套自捉鸡开始的“表演”。
江晚晚在厨房切菜,心神却完完全全都通往了一边的白景慕,那人站在那里,即便什么都不说,也绝对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忽略的存在。一个不留神;“嘶!”她切到了手!
“蠢到家了!”有人反应比她还快,一把抓过她流血的手指,像是早有准备一样,不知道从哪里翻腾出酒精棉和创口贴。
伤口得先用酒精棉消毒。棉絮一碰到江晚晚的伤口后者顿时手缩了缩。
“疼死你才有记性!”对面的人开口讽刺,江晚晚没吭声,只觉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嘴上虽说严厉训斥,但是还是能够看出来白景慕的手已经不自觉的放轻。
他蹲在那里,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两人距离极近,江晚晚几乎可以看见白景慕皮肤上的绒毛。那人专心致志的模样带着一种魔力,她被吸引住了。
看着白景慕聚精会神的模样,江晚晚心里动了动,眼中闪过不忍。她似乎一直都在利用和伤害他……
这么好一小伙子,她到底还是觉得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原因坏了人家一辈子。咬咬牙,江晚晚决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白景慕,我和你说个事。”
“说。”
“我和你结婚其实真的动机不纯,我妈妈的股份需要我……所以,我们明天参加完爷爷的生日宴就离婚。”
第二十章 :以你之名冠我之姓
江晚晚说的口干舌燥,自认为自己是把所有的利害关系都解释地清清楚楚,最终确实被白景慕强行喂了一口鸡汤问:“咸淡还行?”
江晚晚本能的点点头,随后却发现,白景慕似乎没有回答她之前问题的意愿,“白景慕,离婚啊,我说的真的,你……”
“哐当!”一声重响,那一直低头切菜的男人一个天旋地转,又一次把江晚晚给夹在了厨房门和他人之间。这一次的距离极近,江晚晚可以闻见白景慕呼吸之间那股淡淡的烟草味。
“进我之门,给你姓氏,江晚晚,你这人要的有点多啊!”白警长眯着眼瞪着江晚晚,随后从她口袋里摸出那捂热了的红本本雷厉风行地塞进了自己的皮夹里面:“这东西我给你保管。没这个,你别想离婚!”
进他之门,冠他之姓?
她愣住,随后才知道白景慕说的什么意思。
江建中公开和她断绝关系,她没了姓氏。却因为嫁给白景慕,可以冠以他的白字。
是这样吗?
江晚晚被包裹着创口贴的手抖着。
他回头继续做鸡汤,江晚晚倚着墙壁,看着转眼恢复如常的男人神色复杂:“白景慕,三年前的事情你既然都说恨我,没必要……”
江晚晚是想要谢谢白景慕。这些天这么多事,只要但凡心还是肉长的,就知道白景慕是帮了她多大的忙。
但是江晚晚很吃力。
刚才在林七家还好好的,江晚晚还想着要一辈子报答白景慕的大恩大德。可是此刻见到白景慕在这里为她煮鸡汤,江晚晚突然就怕了。
她不是一个有长性的人。做事三心二意随随便便,她虽然过得颠三倒四,对自己的认识却还算是清楚的。
人都说没有什么恨是见一面不能解决的。因为见面会心软。
但是江晚晚大概是朵奇葩。
别人对她越发的好了她反而害怕,反而有压力。此刻她就是毛病犯了。她不想这么耽误白景慕。耽误谁都行,她不能再耽误这个男人又一个三年了。
清甜的鸡汤味飘在安静的厨房里面。白景慕再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吃饭吧。”
他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江晚晚抿唇,手无意识地撕掉了嘴角的死皮,“嘶!”一声无意识地痛呼,唇瓣已经开始流血了。懊恼的赶紧舔了两下,等白景慕回来端电饭煲,江晚晚果然看见了后者嫌弃的眼神。
江晚晚:“……”她真的没有那么蠢!
两人坐在桌边,江晚晚眼睁睁地看着白景慕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块餐巾摊在腿上,随后伸出修长的手拿起筷子。那模样,不像是眼前摆设的是普普通通的家常菜,而是玉盘珍馐。
“白景慕。”
“……”白景慕端起了饭碗。
“你倒是回答我刚才说的话啊?”
“……”白景慕夹了一块鸡肉。
江晚晚蔫了。她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白景慕竟然还在这里能够吃得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