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剥糖给你吃呀——一曲梨花白
时间:2022-04-02 08:01:30

  并各自守德,秉承着只要我有对象别人就不能觊觎我的原则。
 
 
第8章 那是我亲妹妹
  关于我和他家人第一次见面这个问题,我只能说短短时间,把人生该经历的尴尬都经历了。
  那年除夕,他带我去郊外的广场看烟花。
  他牵着我走在桥上的时候,我看见迎面走来了一对母女,穿着红色的亲子装。
  小女孩长得十分可爱软糯、唇红齿白,我一直盯着她看,与她对视着直到错过身去。
  我并没有发现沈灿以及小女孩的妈妈那意味深长的笑。
  下了桥后,我说,“沈灿,刚刚那对母女你有看到吗?颜值好高啊,我看了小姑娘好久。”
  我蹦蹦跳跳地跟他形容小女孩的好看,“她的妈妈也很好看。”
  一直沉默的沈灿终于开口了,“那是我亲妹妹。”
  他不如一直别说话,我这下才后知后觉刚才沈灿那意味不明的表情。
  一声不吭,连个提示也没有,我一想到刚才我直勾勾和人对视,我就想连夜换个星球生活。
  那天晚上回家之后,沈灿跟我说,“没关系,别担心了,我妹妹说他们俩都很喜欢你。”
  “阿姨怎么知道我是你女朋友?”
  “你好像忘了我们是牵着手的。”
  慌乱是肯定的。
  但那天是我和沈灿一起过的第一个除夕,广场人影绰绰,与灯笼交错,烟花一簇又一簇。
  沈灿,但愿人长久。
  大年初一那天早晨,我收到了阿姨的红包,由沈灿转交。
  “那爸爸也知道我了?”
  “对啊。”
  “啊——那怎么办啊?”
  “没事,总是要见他的。”
  大年初一那天,爸爸忙着公司的事,阿姨也带着妹妹去帮忙了,沈灿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
  我也自己在家。
  我们俩那天不是知道为什么都感冒了,整个上午都各自躺在了家里。
  到了下午的时候,沈灿说带我去吃饭。
  我只觉得好累,从床上爬不起来。
  直到沈灿说他到我家楼下了,我才去化妆换衣服。
  等我出门的时候,沈灿已经在楼下等了我一个小时了。
  我出门的时候就想着,待会儿就见到他就撒娇。
  我从电梯探出头,看见了他十分委屈的表情,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小狗狗。
  看见我穿的还是短裙,第一句话变成了,“冷不冷呀漫漫?”
  “不冷不冷,辛苦哥哥等我了,你冷不冷呀?”
  他张开手抱我,吻我额头,牵我的手走了。
  想好的撒娇没用上,穿裙子真好。
  走在街上发现大家都回家过年了,沈灿说他回家给我做,我想晚上和他去江边看花灯,就指着旁边的肯德基说,“我想吃冰淇淋!”
  坐下之后,我说,“哥哥,我想点儿童套餐。”
  “我想走了。”
  最后沈灿也只好无奈的看着我欢天喜地地拆出了套餐里的哆啦A梦,走出门后,那个玩具还是被我塞进了他的衣服兜里。
  “我真的是在带孩子。”
  我吃着冰淇淋,听着他这句宠溺的话,“哥哥真好!我没有兜,玩具只能放你兜里啦!”
  “别说得你有兜就不放东西在我这儿了一样,你哪次出门不是把口红、钥匙、护手霜等等一股脑地塞进我兜里。”
  我不可置否。
  我拉着他去江边看花灯,合家团圆的日子,很是热闹。
  汇城就是一个小城市,过年的时候短暂地允许放花灯,我看个新鲜。
  但是烟花爆竹只能在郊外的广场可以,那天晚上大概是有人喝懵了,居然在江边放起了爆竹。
  没一会儿就来了警察,我和沈灿在江对面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
  我们逛到烧烤街那边的时候,还撞上了自投罗网的经典场面。
  两个人喝得醉醺醺在大街上晃荡叫嚷,后来来了一辆警车停在他们身侧,他们竟然围过去拍打车窗。
  结果显而易见,他们被拷上了手铐。
  这件事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喝醉。
  那天晚上最后是我和沈灿窝在他家的客厅看了一部电影。
  “漫漫,今年的春节有你,格外的圆满。”
  “我也是。”
  我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给沈灿发消息,“哥哥早上好,我来拜年了!哥哥请给红包。”
  “小没良心的,昨晚谁给你买的东西吃。”
  “我老公!”
  收到一笔转账。
  “叫老公还有这好处?”
  收到一笔转账。
  “老公真好!”
  收到一笔转账。
  “老公,我可以叫一天。”
  收到一笔转账。
  ......
  我被惊呆了,这也太容易了。
  沈灿真的好可爱!
  “沈灿,你觉不觉得你像个冤大头。”
  “我也没有办法啊,你叫我老公诶。”
  “那我再叫一句?”
  “别了吧,我压岁钱已经快要全给你了。”
  “那你听着不开心吗?”
  “开心啊。”
  “那就对了啊,花钱不就是为了买开心吗?你开心了,这个钱就是值得的,然后我也开心了,你就会更开心,这钱花得就更值得了,对不对?”
  “有道理哦,我觉得完全没有可以反驳的点。”
  迟愫对这件事的评价是,“谈恋爱的人真没脑子。”
  那天晚上,沈灿递了一个红包给我,他说,“漫漫,装在红包里更有过年的意义,祝我的漫漫新的一年,平安顺遂。”
  沈灿总是这样,很有仪式感。
  我那时候感动得有点想哭。
  “漫漫,不要眼泪汪汪地看着哥哥,想欺负。”
  也是真的不正经......
  我有一天陪沈灿回家换衣服,他去楼上收衣服的时候,我就坐在客厅等他,过来一会儿有人敲门,我下意识觉得是因为他手里拿了太多衣服不好开门。
  我直接打开了门,然后,和门口站着的老人面面相觑。
  我大脑飞速运转,他说过,外公就住在楼上。
  我脱口而出,“外公好。”
  说完就直接懵了,外公和收衣服下来正站在身后的他肉眼可见地笑了出来。
  我假装淡定地等着他拿完东西给外公,然后外公走出门的时候,我还跟着说了句,“外公拜拜。”
  关上门之后,我就不淡定了。
  而沈灿,笑得十分猖狂。
  我瞪了他几眼之后,他把我拉进怀里,拍我的背,“没事没事,妹妹已经跟外公说过你了,本来就很想见你,他们都很喜欢你的。”
  “可是,我叫他外公啊。”
  “那他更开心了啊。”
  坐立不安ing
  然后他给我剥了颗糖。
  行吧,反正又不是没尴尬过。
  我只能说,当时的我太年轻了,万万没想到后面还有尴尬在等着我。
  那天非常正常,除了风很大。
  在妖风阵阵中执意出门,可能是妖气侵体吧。
  那天上午我和沈灿没见面,到了下午我就想立刻飞奔到他身边。
  听他说爸爸出门了之后,我立刻就出门了,我当时说的是,“我要做到爸爸后脚出门,我前脚就踏进他家门槛。”
  确实做到了,就是没想到爸爸那脚又转了方向踏回来了。
  沈灿给站在门口的我开了门之后,愣住了。
  “怎么啦?我今天太好看啦?”
  “漫漫哪天都好看。”
  “爸。”接着他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后,一个字让我僵在原地。
  “嗯,我到停车场发现文件落下了,回来取。”
  别问我为什么间隔这么短的时间,因为我和他家只隔了两条街,穿过去几分钟就到了。
  我深呼吸了一下,带着我此生最标准的笑容转了过去,“叔叔好,我是何漫漫。”
  沈灿爸爸长得很年轻,两父子很像,家族基因真是强大。
  “叫谁叔叔,要叫我......”
  “爸,不是回来取文件吗?”沈灿打断了爸爸没说完的话,拉着我进了门。
  后来沈灿说那天爸爸就是在憋笑,没说完的话是让我要叫他爸。
  “我就说吧,让你别怕,我家人都很喜欢你的。”
  “是喜欢,就是突然了点。”
  “计划赶不上变化。”
  爸爸拉着沈灿去房间嘀嘀咕咕,我一句没听清。
  我当时就担心刚才给爸爸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
  后来,我知道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儿子,你终于出息了,带我儿媳妇回来了。”
  “我不带你儿媳妇回来就没出息了?”
  “不然呢?”
  “你看啊,漫漫是正儿八经的研究生,你可得抓紧了。”
  “爸,我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
  “你可拉倒吧,你哪有人家厉害。”
  “我们一个学校的。”
  “你一天散散漫漫没个正形,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看上你了。”
  “......”
  “要不我今天别去开会了,钓鱼给你们吃吧。”
  “你赶紧走吧,已经吓到她了。”
  “我很吓人吗?”
  “你是长得丑。”
  “那你更丑。”
  “爸,你能不能和蔼一点,带点笑容,漫漫跟个小孩似的,你不要用对着我那副表情对着她。”
  “知道了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把他们父子两从房间等出来了。
  其实应该也没多久,是我坐立不安的原因。
  然后我看见了爸爸脸上带的笑容,我心一惊,完了。
  肯定是刚才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爸爸突然递了一个红包给我,“我儿子的小女朋友,初次见面,有点匆忙,爸......呃,叔叔也没准备礼物,正好还在过年期间,给你压岁钱,岁岁平安。”
  我撇了一眼红包的厚度,这我哪儿敢接。
  “谢谢叔叔,过年大吉,但是阿姨已经给过了。”
  沈灿一看我反应,就知道我是被爸爸这么厚的红包吓到了。
  “爸,你不是前段时间带了一个八音盒回家吗?那个给漫漫吧,她肯定喜欢。”
  “是是是,漫漫别见怪啊,叔叔第一次见你,有点开心,考虑不周。”
  “没有的叔叔,是我唐突。”
  然后我收到了爸爸送的八音盒,很漂亮。
  那天下午我赶紧拉着沈灿去逛了商场,问了家里人喜好,给他们都挑了礼物。
  沈灿后来说,“漫漫,你这么好,就是要所有人都喜欢你才对。”
  后来我就发现沈灿家里人老老少少都很宠我,妹妹也不例外。
  虽说初见都很尴尬,但并不影响我和家人的关系。
  沈灿的家就是我的家。
  是沈灿给的家。
 
 
第9章 那就来我的路上看看
  “沈灿,我们不是一路人。”
  “那就来我的路上看看。”
  这是关于这句话我听过最好的回答,是沈灿给我的、独一无二的定心丸。
  我对沈灿最多的评价,就是明媚。
  像是带着世界所有的光,干净明媚。
  我和朋友说过,我那时一眼就那么喜欢沈灿,其实是因为他明媚肆意、散漫自由,眉梢都是傲气与笑意,像极了我的青春。
  和他在一起,仿佛就回到了以前穿校服的日子,窗外的烟花、晚霞,夏日的晚风、操场的灯光,都在我眼前越来越清晰。
  因为这样,我会觉得我与他是一路人。
  可我骨子里早就被浸染了自卑,我大多时候又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
  我记得那时候,迟愫看着我每天黏沈灿黏到几乎寸步不离的样子,问我,我这样万一哪天异地恋了我怎么办。
  我总和迟愫说,我和沈灿走不到最后的,我要趁我们还在一起的日子里,最大程度地开心。
  她问为什么不是一路人。
  我说他太干净明媚。
  她说,我不该如此,不该和他在一起却想着要离开,我该信他,我该明白自己的经历都不是自身导致。
  我人生一路走来,以前只有爷爷奶奶,后来在我高二、大二那两年里,他们相继离世,自此孑然一身。
  所有所谓的亲戚都披着伪善的嘴脸,在葬礼上大肆分着爷爷奶奶的财产。
  他们占了我与爷爷奶奶的房子,用着我的学历给他们挣面子,却又从不管我的死活。
  这些凉薄的人我早在七八岁时就已经开始看透,每看一次都觉得恶心。
  我曾在葬礼上和亲姑姑说过“滚”,在爷爷病重时骂过大伯狼心狗肺,在所有假期里不分昼夜地打工赚钱,在深夜里对着账单计较每一分钱。
  我会为了一份工作带着笑脸与厌恶的人相处,会在别人影响自己生活时恶言恶语,会游刃有余对谁都一副好脸色,却也会让谁也靠不近我。
  我最擅长利用自己招人喜欢的优势,我自小招人喜欢,甚至猫猫狗狗也喜欢我,可少有人知道,我面上笑意盈盈、温声软语,内心里却正在权衡利弊,有利者更近一步,不利者凉薄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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