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陈斯年发了最后一条消息：“真希望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陈斯年，我永远都不要再见你。”
同样没有收到回复。他们甚至没有一次认真的道别......
清瑶仿佛又堕进那个暗无天日的冬季。
闻歌睁开了眼睛。她感受到清瑶已经渐渐睡去，然而即使在睡梦中，清瑶的眉头依旧紧紧皱着，呼吸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她伸手轻轻擦掉清瑶脸色的泪痕。天渐渐亮了，闻歌盯了一会窗外，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拿起手机，找到早已存好联系方式的那个人，发了一条消息：
“我只帮你这一次。不是因为你的狗屁解释说服了我，是她自己还放不下你。要是这次你还敢伤害她，我一定跟你同归于尽。”
几乎是发出去的下一秒，她就收到了回复：“我绝对不会再伤害她第二次，如果我做不到，我宁愿这辈子珍视的东西都被毁灭，重要的人都离我而去。”
第9章 再见时是剧中人
日子就这么过了半个多月。张姣给假很大方，两个月的假期还剩一大半。清瑶大清早就去超市囤了一批货，阿歌最近赶论文熬夜熬得太狠了，清瑶决定给她做顿大餐补补。
正在厨房忙活着，突然接到阿歌的夺命连环电话，她手忙脚乱地找到手机，一接就听到阿歌超高分贝的声音：“瑶瑶，出来陪我玩密室，这家店有一个巨好玩的本，不玩后悔一辈子！现在缺好多人，快来快来快来！”
清瑶愣住：“你不是在图书馆写论文吗？”
“实在是憋不出字了，玩了这盘我今晚一定有灵感，快过来，别天天闷在我公寓里，闷出病来。”
“可是...我还炖着鸡......”
好说歹说，清瑶最后还是关了火匆匆出门。密室剧本杀是她们共同的爱好。自己的人生过得稀里糊涂的时候，人就更容易喜欢沉浸在故事里。
阿歌带了几个同学，但还是差三个人才能达到人数要求，她还在发挥人脉四处出击找人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熟悉又巨大的声音：
“阿歌！好巧！”说话间陈斯羽已经冲了进来。
闻歌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之后，她漂亮的眉眼一皱：“我什么时候同意你怎么叫我了？怎么老是你，最近怎么在哪都能遇到你。”
陈斯羽毫不介意，还是挂着一副没心没肺的笑容。他直接忽略闻歌对自己称呼的抗议，扫了一眼阿歌手里挑好的密室介绍本子，自来熟地说“阿歌你们玩这个主题呀。”说着看了一眼清瑶他们几个，开心地说：“这个本你们人应该不够吧，我们刚好可以凑一凑！”
阿歌白了他一下：“我们还差三个，你来凑也不够啊。”
他得意地说：“太完美了！我们刚好三个人”，说完往店外一招呼，“哥，你们走快点啊。”
声音未落，陈斯年走了进来，身边还站着一个女生，女生本身看起来年纪就不大，打扮得更是清纯可爱招人喜欢。闻歌研究生圈子里的男生纷纷表示人数这么刚好的话不如就组队一起玩。
陈斯年一进来，清瑶整个人就僵住了。陈斯年、陈斯羽，名字这么像，又有着一样的自然卷，她早该想到的，这是兄弟俩。可是他们性格差得太远，长得也不像，陈斯羽活脱脱一个是阳光少年人，而陈斯年虽然看起来还是年轻，但是气度上却仿佛比他的年龄还成熟了好几岁。清瑶悄悄看了一眼自己做饭做一半急匆匆换上的巨大宽松T恤和素色短裤，搭配随手一扎的马尾，脸上更是除了几笔画完的眉毛之外没有任何修饰，还有什么事情比潦草出门的时候遇上初恋男友还要令人郁闷？她心里无语到了极点，找了个机会小声地跟阿歌说：“要不我还是先走吧......”
阿歌美目一瞪：“你这就怂了？莫清瑶你要相信我，你不化妆都比旁边那个好看多了。你现在走，不就让陈斯年得意了去？”接着她没好气地问陈斯羽：“哟，你哥还带了个女朋友啊？”
陈斯羽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听说我们要玩密室，过来凑人头的。”阿歌一口气松完又一口气提起，开始阴阳怪气：“你还真是好人缘啊，去到哪都跟漂亮小姑娘有缘分。”
陈斯羽解释得都结巴了，靠近了闻歌一步小声说：“这位真不关我的事啊，她完全就是听说了我哥要玩才来的。”他说完正好看到清瑶，恍然大悟到：“阿歌！我想起为什么那天觉得这位姐姐眼熟了！之前我哥房间里有......”
“斯羽。”陈斯年一开口，陈斯羽就立马闭上了嘴巴，他也终于感觉到哥哥和清瑶之间的微妙气氛，不敢再继续往下说。
陈斯年之前房间里有什么？没人敢继续问下去。
人齐了，店员过来告诉大家可以准备进场。陈斯年默默地走到清瑶身边。昕悦正打算跟着他，突然闻歌拉着陈斯羽就杀了过去，气势汹汹又眉眼弯弯地笑着说：“陈斯羽，你还没跟我好好介绍一下这位妹妹呢。”
陈斯羽被她的杀气镇住，说话竟然有些结巴：“她，她叫黎昕悦，我们家小时候的邻居，现在跟我一个班的。”
黎昕悦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然而面对闻歌的敌意却一点都不露怯，大大方方地打招呼：“闻歌学姐好，我听说过您的名字很多次了，百闻不如一见，您真的很漂亮。”
闻歌看了陈斯羽一眼，对昕悦说：“这傻小子跟你提的我？”
昕悦连忙说：“这倒不是，我从入学没多久就听说您了，学生会主席，街舞社创始人，去年还拿了国奖，执大的学霸女神。我知道您，比斯羽早得多。”
闻歌听不得别人捧自己，一句话又把话题绕了回来：“学妹这么好看，应该不是单身吧？刚刚和我们斯年老师出双入对的，你是他女朋友？还是准女友？”
话还没说完，陈斯羽急匆匆地打算：“不是不是，阿歌你这话可不能乱讲，要是被传出来我哥他搞师生恋，可是要倒霉的。我们三个从小认识，刚好又考上一个大学，昕悦妈妈拜托我们多照顾她，所以才没事就带她出来玩的。”
闻歌没探完老底不罢休：“从小认识？也就是说你们在一起玩了十几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