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琅兴致索索,她拿了包离开,走出门,又停脚步,慢慢转身,着房间内二人。
她问:“记得提醒你爸,吃药,听医生的话,好好接受治疗,保持心理愉快。”
夏皎觉着她似乎有这一句话带了温度。
温崇月说:“您少去他,他的心情然好。”
白若琅不说话了,在辩论,她永远不是温崇月的对。
温崇月在她刚离开就关上门,拿出机,冷静地打电话,联系换锁的人。
做好这一切后,温崇月向夏皎道歉:“抱歉,和妈的关系不太好——她针对的是,不是你。”
夏皎点点头。
过了一阵,她小声问:“温爸爸是身体不舒服吗?”
温崇月停顿一瞬,回答:“不用担心,已经动过术,恢复得不错。”
夏皎不说话了。
有了江晚橘之前打预防针,夏皎隐约能猜到温崇月着急结婚的原因。一是为了避免被母亲安排相亲,二……或许就和温父的病有关系。
温崇月让人换了家里的锁,和父亲打电话,两个人具体说了什么,夏皎什么都不道。
在两天后,他们去探望温父,这位老教授以茶代酒,为己前妻的言词轻声向夏皎道歉。
“她一生过得顺遂,没吃过什么苦,脾气有些傲慢,”温父说,“皎皎,道你委屈,也不好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能保证,次绝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夏皎受宠若惊,连忙说不敢,将水一饮而尽。
这是夏皎与白若琅的初次交锋,以温父的代为道歉和安抚做了结束。
且不说她如何,夏皎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减掉“余”的肉,让己顺利地穿上婚纱。
她的节食计划被温崇月统统否决,温老师见不得她这样虐待己的胃,两人商议许久,最终勉强订一个均衡膳食的菜谱。
早餐的包全部换成低脂全麦,控制糖的摄入,点是蔬菜纤维和优质蛋白质,牛奶也换成黑咖啡。
温崇月家中有一个烘焙炉,一周内,他会烘焙两次咖啡豆,烘焙好的咖啡豆需要在释放二氧碳后才会被碾磨出动人的味道,而在放置96小时后,这些咖啡豆则会达到风味巅峰。
众所周,咖啡豆能生长在“咖啡带”中,而在这北纬25度到南纬25之间,不同的地貌风情、种植条件又养育出不同风味的咖啡豆。作为对食物研究极为透彻的人,温崇月家中储藏了不少品种的咖啡豆,放在规格统一的玻璃大罐中,贴着标签,用钢笔写着英文标注。
在和夏皎一起烘焙咖啡豆的时候,温崇月对这些贴着标签的咖啡豆如数家珍:“这些豆子来源肯尼——”
夏皎插嘴:“肯尼迪?”
“不是,”温崇月,“来肯尼亚,你闻闻。”
温崇月取了咖啡豆放在她鼻尖,她用力嗅,是咖啡的味道,有一点点的酸。
夏皎没忍住,偷偷伸舌尖舔了一——
哇,有点苦。
她皱起眉。
“好酸,”夏皎小声说,“冲出来的咖啡也是酸的吗?是你这里最酸的咖啡?”
“不,”温崇月回答她,“它的酸度能排第三,苦度倒是可以排在第一名。认为它像风干的杏子干,有酸酸甜甜的果香,一般拿来中深烘焙。”
夏皎品不出来什么酸酸甜甜的果香。
她是一个初学者,能尝出来它是又酸又苦的咖啡豆。
温崇月打开红色的烘焙炉,均匀地在其中放入咖啡豆,在高温催动,其中慢慢旋转的咖啡豆散发出浓郁的芳香味道。
在等待的过程中,温崇月和她分享了他收藏的其他咖啡豆,比如夏皎最熟悉的蓝山咖啡,实际上产牙买加雨雾的蓝山山脉,颗粒饱满,馥郁扑鼻;危地马拉产地咖啡豆,颗粒最大,坚硬得像是小石子;温崇月认为最酸的的咖啡豆是哥伦比亚产的,也是他苦着称烘焙难度最高的;苏门答腊岛北部产的曼特宁咖啡豆有着柔和的香气,卢旺达产地咖啡豆颗粒小、均匀,兼具红茶香味和水果酸……
温崇月最爱的是也门产的咖啡豆,有着摩卡风味红酒的复杂香气,而夏皎喜欢最后一个玻璃瓶中的咖啡豆,它闻起来有着淡淡柑橘系果香,酸度和苦度都很低。
夏皎举着瓶子:“这是哪里的?”
她没到标签。
温崇月了眼,回答:“洪都拉斯。”
夏皎小心翼翼地将玻璃瓶放回去:“听说过拉斯维加斯。”
温崇月问:“想去拉斯维加斯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