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啊……”
与她师兄还真像。
老头闭了闭眼,手不自觉颤抖。
可惜他老了,没有以前的拼劲,不敢去做这种掉脑袋的事。
顾祈霖从竹楼下来,原先被拉走的黑马出现在下面,三老正稀罕的抚摸它的毛发。
看到顾祈霖独自一人下来也不惊讶,叹息道:“你若是真要救他,女娃子,我给你指一个方向。去大理寺搞状申冤。但你这一去,可得滚上几回钉板,人也要废了,还不一定能把人救出来。”
“会有办法把师兄救出来的。”她说着,狠狠拽了把缰绳,跨上马从小门窜了出去。
她骑着马,飞驰在街上,感受风吹过头纱,心里越加冷静。
她一转头,拉着马往另一个方向走。
黑马奔驰在街上,很快就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口,那门口挂着牌匾上书“秦府”,外边还有两个小将守门。
顾祈霖下了门,走上台阶,两个小将将她拦住,目光警惕:“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来找人。”顾祈霖说,她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上面是秦家的印。
先前秦缘带着顾衔竹上京找人,也是他们送信过来,顾祈霖来的匆忙还未与他们通信,所幸先前的信件有秦家的印,还能找上门。
两个小将对视一眼,一个拿着信进去,一个守在门口看着她。
很快,那小将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深邃的五官带着几分异域风情,一双锐利的眼凌厉凶悍,像是一匹孤狼。
秦缘看见她,本能皱眉,下意识的扫了眼四周,一句话没说就把她拉进去。
直到把人拉进了自己的院子,她才松开眉毛,面色难看道:“为了顾景珩来的?”
不等顾祈霖点头,她焦急的在四周打转,走了几圈压着她的肩膀说:“你来的正好,你要不来我都要去请你了。”
她脸色难看,难得流露出表情,已然沾染几分烦躁。
秦缘说:“顾衔竹听说你大师兄是因为巫蛊牵扯进狱的,为了救人就揭了皇榜进宫,这进去都半月了,连个信都没有,秦家孤儿寡母、没权没势的也帮不上忙,你若再不来我只能闯进去看看了。”
“宁怀赟来了没有?”
顾祈霖一听二师兄也栽进去了,登时眉头紧蹙,听到问话诚实的摇摇头:“他在京城有仇人,不方便过来。”
“就咱俩啊……也不是不行!”秦缘听说他没来,沉思之后毅然下了决定。
“我找秦、我哥拿到一张路线图,虽然只有皇宫部分的,但依你我身手潜进去不难,宁怀赟要是在还能多个帮手,但就咱俩也行。”
“你要劫……”顾祈霖都惊了。
她茫然的眨眨眼,就算自己再不谙世事,也听说过皇宫险恶,再加上先前被人在勾栏瓦肆分析一通,皇宫在她眼里和吃人的怪物没有什么两样。
秦缘啧了一声:“没办法,那狗皇帝不放人,我总得想个办法。”
“……”好莽。
顾祈霖都懵了,她眼看着秦缘从柜子里拿出要用的东西,夜行衣、暗器、绳索、迷药……零零散散堆了一柜子。
看她这架势,似要来真的。顾祈霖连连摆手,绞尽脑汁劝她:“你先别……二师兄他医术高超,可能是真的给皇帝治病去了,现在先把大师兄救出来再说。”
而且凭他们两个,真的不好救啊!
她们连路都不认得。
真要这样,至少先把大师兄一起救出来再劫皇宫才有胜算啊!
秦缘深思:“你大师兄身手好?”
顾祈霖点点头:“他很厉害的。”
秦缘一拍手,“好,我们先把他救出来再去劫皇宫!”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把人救出来?顾衔竹就是为了把人救出来才搭进去的啊!
秦缘与顾祈霖对视,彼此沉默良久。
秦缘收拾东西:“还是劫皇宫更快!”
“等等,我想想,我想想办法!”饶是顾祈霖自闭寡言,此刻也被她莽得满头大汗。
作者有话说: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