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
太子回首望去,泠月盛装打扮站在他的面前,像是在迎接一个功臣。
“太子哥哥,去太医院看一看吧。”
太子蹙着眉头摇了摇头,“不了,孤回东宫让人包扎一下就行了。明日孤就要动身,现在要回去收拾东西。”
泠月点了点头,“太子哥哥明天就要启程,今日不去向那位姐姐辞行吗?”
太子一愣,“泠月,休要胡言。”
泠月受惊似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两只大眼睛惊慌失措地看着太子。
“泠月是从父皇哪里听说的,泠月还以为太子哥哥就要成婚了呢。”
太子蹙紧了眉头,捏着圣旨的手指收紧了,心凉了一半。
“孤知道了,等孤回来再说。”
“太子哥哥回来后,一切还会一样吗?”泠月天真地问着他,“太子哥哥远在南疆,如果真的发生些什么,你赶得回来吗?”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孤知道了,孤自有安排。”
太子抬脚就要走,现在再不走,等会宫门就要落钥了。泠月却拦在他的面前,大大的眼睛盯着太子,“太子哥哥是要去找哥哥谈条件吗?不如和我谈吧?毕竟太子哥哥只要给我一点小甜头就能打发我,要是你找我哥哥,那太子哥哥就要出大血了。”
太子看着泠月,眼里是疑惑不解和些许震惊。泠月在他面前的这个模样实在是和她以前表现出来的嚣张跋扈,头脑简单完全不一样。面前的这个小女孩还是挂着天真的样子,可是脸上的笑不达眼底,眸子泛着水光更像是反射出的冰冷的兵器的光芒,锋利而蜇人。
太子吃惊了一瞬间,旋即镇定住。
“你想要什么?”
“暂时没想好,但是我不会为难太子哥哥的。”
太子沉吟了一瞬间,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只要是不违背我原则的事情,我都答应你。”
“那你能答应的事情可真就是太少了。”泠噗嗤笑了一声,“不会为难太子哥哥的,那就这么定了,太子哥哥不在南疆的这段时间,我会替你看好那位姐姐的。”
太子沉沉地望了她一眼,转身朝着宫门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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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城内
南疆城中一切平静的和京城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这里的百姓好像都不担心城外的战事,哪怕半夜吹响敌袭的号角,他们也能淡定的从床上爬起来望一眼窗外再躺回去接着睡觉。
因为这里的所有百姓都相信,只要有镇南王在,只要有南疆军在,藩国就永远不可能进入南疆城中,城外的战火被那些战士用身躯隔开。他们能做的就是相信城外那些浴火奋战的将士们,在自己吃饱喝足的时候送上一些粮食。
南疆城里所有的一切都井然有序,完全不像一个连年经历战争的城市。
若要说这里和别的城市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要说是这里人们的着装了。这里的人民都喜欢颜色鲜艳的衣裳,女子喜欢佩戴银饰,走起路来所有的银饰叮铃作响,十分好听。
所以当外人踏进南疆城的时候,会因为自己的着装和城里的人不一样而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这个城市又是一座特别包容的城市,走在街上的人着装不一的很多,面容轮廓不一样的也很多,但是他们都能笑着看着对方,彼此温暖。
严少司骑着马进城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为他让开道路,抬首去望这位年纪并不大的将军,再心怀敬佩的在心里祈求上苍保佑他,保佑南疆。
严少司一路纵马回镇南王府,府门口坐了位老者看门。老者正坐在门槛上打瞌睡,一听到马的嘶鸣声瞬间打了个冷颤清醒过来。
他睁开浑浊的眼睛看见严少司轻快的送马上下来,“世子,您怎么回来了?”
严少司一路从军营里骑马奔回来,心脏砰砰直跳,却看见守门的老者如此清闲,心里有了个大概。
“我爹没事吧?”
“王爷没事啊!”老者不明所以,“世子您进府吗?”
严少司摆了摆手,“不了,老头子说他快死了,我赶回来看看,既然他没事,我就会营里了。”
“世子,您说您和王爷父子两那有什么隔夜仇呢!您都回来多少次了都没进去过,何必呢!今日徐大夫的徒弟也在,您进去瞧瞧嘛!”
严少司牵着缰绳就要走的姿势顿了一下,脚立马换了个方向。
“徐大夫的徒弟?什么徒弟?徐大夫何时又收徒了?”
“就是在京城里收的一个小姑娘啊!人家都来这里一个月了呢!人小姑娘长得可俏了!”
闻言,严少司手一撒将缰绳扔给老者,“我进去瞧瞧我爹!”
接过缰绳的老者愣了愣,世子您表现得这么明显大可不必将别人当做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