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娇妻——会吃且怂
时间:2022-04-02 09:57:42

  点头说没有?没有很怕,那就是怕。
  “我哪里可怕?”
  “我都说了……没有……”周拂宁结结巴巴,说话都没有甚底气。
  “你觉得我凶?”
  “觉得我杀人如麻?”
  “觉得我不近人情,心冷情冷?”
  秦越一连串说出三点,周拂宁每一条敢认可。
  怎么?这是来找她麻烦的?
  但她也有仔细思索秦越说的这几点。
  凶吗?刚开始是挺凶的,却是不怒自威,你不犯他,他也不会主动挑事。
  杀人如麻?她并没有见过他大开杀戒的模样,唯独北齐边境那个土匪女子,可也是她有坏心在前,说起来,也算秦越救了她一命。
  不近人情,心冷情冷?若当真心冷,他不会替她说话维护她,今日更不会救她。若是情冷,他怎么会因为太皇太后的劝说而妥协?又怎么会惹得秦珌秦珩姐弟对他又敬又爱?
  周拂宁觉得她也开始不对劲了,为何她的心会为秦越开脱说好话。
  明明一开始,这三条正是她对秦越的印象评价,不会怜香惜玉,会利用她,会戳她心窝子。
  可后来,这些好像都没有出现过了。
  “你怎么不说话?”
  周拂宁沉默许久,秦越怕她这是默认,遂忍不住问道。
  “我在思考啊。”周拂宁手撑着下颌道。
  她的尾音微向上翘,听着也俏。
  秦越紧张的心舒缓下来,就是她这无意间显露的真性情,叫他无法自拔。
  “那你思考得如何?”他好笑地顺着她的话问道。
  为他亲昵的态度,周拂宁一愣,也在此刻将从前对他的印象都抛却。
  “我以前以为王爷是那样的人,可现在不是。”
  秦越来了兴趣,“那我现在你心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不清。”周拂宁晃晃脑袋答道。
  见此,秦越又是一笑。
  “你怎么老笑?”
  周拂宁将心内腹诽鬼使神差问了出来。
  秦越脑子一抽,也不怕这样的回答会吓到周拂宁,他答,“和你说说话,我很是开心,所以笑。”
  周拂宁咬着下唇,她没料到秦越会回答她,还是如此暧昧令人心跳的回答。
  他这是……又在勾引她?
  周拂宁心内大胆臆测,他今夜来,难道是为了再次引诱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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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我觉得我大宝贝儿马上就要有媳妇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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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爱管?◎
  “王爷还未说, 今夜何故至此。”
  周拂宁试图将对话拉回正题,不能叫秦越的坏心思得逞。
  秦越没看穿她的小心思,他也另转了个话题, “今日之事,来龙去脉你可都了解清楚了?”
  “嗯。”周拂宁应道, “春玉都与我说了。”
  “你就不气恼?”
  秦越只是想知道周拂宁的真实想法。
  “为何要气恼?”
  “太后费劲心机害你。”
  “可不是说,只是猜测那是太后所为?”周拂宁静静道。
  秦越定定看着她, 似不相信她能如此平静,“你何必要装?”
  周拂宁一默,倔强道,“我没有。”
  “你昏迷不醒时,皇上去了一趟慈宁宫, 接着便没有要下旨彻查的意思,难道结果还不够明显?”
  她说话越是冷静, 秦越就越觉心堵, 仿佛恨铁不成钢。
  “人要害你,你难道丝毫没有要反击的意思吗?要一直这样软弱, 一辈子在皇宫深处唯唯诺诺看人脸色?”
  “我以为你能大着胆子从北齐走出为自己挣一条路,与寻常女子不同呢。”
  越说, 秦越更加为她这样忍气吞声的性格心焦,她既能迈出一步,就该步步往外迈,而不是稍得了好处, 就将头缩回去。
  而他也因性格使然, 说着言语中不自觉带些激将与反讽。
  周拂宁不是听不得这些话, 只是秦越将她的过去和意图看得如此清楚, 却仍然要这样与她说话, 她心里也来了气,是她不想吗?分明是不能。
  将气压下,她还是尽量平和道,声音很轻,“我本就是寻常女子,甚至还比不上寻常女子。”
  不知为何,秦越听出了话内的赌气情绪,他皱了眉。
  “你怎可能不如她们?你若寻常,我又为何会……”秦越顿住,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只一双眼目光耀耀,盯着周拂宁偏过头的侧脸。
  若她真如自己说得那样不好,他怎么可能深陷于她?
  周拂宁终于朝他看一眼,眼前本是漆黑一片,可她却感受到了一道灼灼视线缠于她身间,叫她心骤跳。
  为何会什么?
  她再次偏回头,让自己不去注意那道视线,秦越为何要与她说这些?难道他又有什么目的?
  顾不得多想,她只想秦越快些离开,他多待一会儿,危险就靠近她一分,“这里是我的寝殿,还请王爷离去,不论王爷是否路过,今夜之事只当没有发生过。”
  她说法已是客气,并没有表现出对他贸然闯入生气,反而吃下这哑巴亏,她觉得已经做得很好了。
  可秦越只听出她在赶他,他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不走。”
  周拂宁:……
  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周拂宁下唇恐都咬出红印来了,她唇齿颤动着,“王爷什么意思?”
  她眼眶泛热,显然是要被气哭了,他既然这般无耻,她大不了就咬他一口。
  周拂宁语气蓦然一转,“王爷自然是不必在意担忧的,今日之事若是被有心人得知,承担的只会是我一个人。”
  她越说语气越轻,其中苦涩之意在更深露重的寂夜中却格外浓烈。
  秦越心尖忽然一疼,坚定道,“不会传出去。”
  怕周拂宁多想,他又补一句,“也不会让你一人承担。”
  周拂宁苦苦一笑,“难不成事发,王爷会为保我清誉而娶我吗?”
  这是她第一次说了放肆的话,但不后悔,秦越就是拿捏了她不敢声张的性子,才如此压着她欺负,如今竟干出这样夜探香闺的不耻之事。
  秦越被她问得一愣,会字就在牙关,只要他张口,就会吐出,可他偏偏迟迟未张口。
  不是不想,而是现在并不是回答她的最好时机。
  周拂宁觉得他沉默总比直言拒绝好,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心道,秦越也有这副哑口无言的模样,心里莫名畅快了些。
  见秦越也没有因此生气,她决意今夜就将所有话摊开来说,今夜后她若还能活下去,省去些不必要的麻烦才是好的。
  “王爷的几次相助,虽然也许只是王爷不经意间为之,我都感激不已,我也自知和亲途中处处惹了王爷不高兴,我在此深感抱歉,可我也已经躲得够远了,以后也会尽量不出现在王爷面前,还请王爷贵手一抬,将我放过。”
  秦越的手已经攥起,在她眼里,他竟是这样的人?
  既然她都已经这样说了,他干脆也将话说出来罢。
  “我何时说过你惹了我不开心?”
  周拂宁没应。
  “我也正有不解,还请晋和公主解释一番,北齐临阳后,你就开始躲着我,是为何?”
  周拂宁紧紧抿唇,不料他会问出这个问题,他何以会在意这些?
  她也不多说,只道,“我的那枚玉佩,可还在王爷手中?”
  秦越眼眸沉下来,她只需一句话,他就已经了解一切,因为她发现自己一直在被利用,所以才会疏远他。
  可他从未想过伤害她,不然以他的手段,有周拂宁在手,他是断断不可能只用一块死物去引人的。
  “我可以补偿你,只要你说一句,我定会让太后为冰窖一事给你一个交代。”
  周拂宁的手指在被褥下搅了起来,“我不需要。”
  得罪太后于他是没什么,可她日后是要在太后手底下生活的,沈太后年岁不大,至少还要活二三十年,四五十年也不是不可能。
  “我会护着你。”
  知晓她的担忧,秦越又道。
  “我不需要。”
  周拂宁再次果断拒绝,秦越微微有些恼了,语气加重,“你以后不一定要困在这深宫中,只要你不愿意。”
  “谁会问我愿不愿意?我根本没得选择,从我自请和亲开始,我就没得选择。”
  周拂宁的语气也终于不再平静,“王爷你生来众星捧月,权势高位皆有,怎么会理解我这样的人的处境?”
  秦越总是激她,她骨子里的不驯也终于发作。
  “我若是真不理解,你早就没命了。”
  她发狠,秦越反倒缓和下来,淡声道。
  他不理解,她就会死在平城外那场刺杀中,甚至于,她连北齐皇城都出不了。
  周拂宁忍了许久的泪意,终在此刻坍塌滑落,冰冷的脸上忽然划过温热,她连忙用手抹去,鼻子也不敢吸,因她不想在落下风时又被对方瞧见这狼狈无用的模样。
  可秦越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他的手一紧一松,终是忍住了伸出手替她拂泪的想法。
  “你道我为何会多次救你?你以为你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就能活下去?”
  “不,你错了,不是所有人都会同情弱者。”
  “你一直都在逃避。”
  像告诉周拂宁是北齐帝派人刺杀她一样,秦越再一次拿起刀子无情戳入她的内心,她筑墙的高墙盔甲一击即碎。
  可周拂宁不是没有自尊心,她的脑子已经被眼前状况搞得一团糟,说话把握的分寸是一分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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